第三百零五章 好吃個屁
目送白肖薇離開,秦遠心中有些放心,既然白肖薇能夠克製住對胡神宇那等獸血的渴望,那麽日後在大妖出世之地,遇到其他鮮血也一樣能夠克製,隻要不會變成一隻滿是貪欲的野獸,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雖然邵老師吩咐讓他帶著他們一起,但他不免心中還是惴惴。
兩日後,黃城市修行界傳出一個震驚的消息,青丘山老祖大發雷霆,親率部眾前來興師問罪,他的二兒子和一眾隨手手下全部消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統統失去聯絡。
“你們是不知道啊,那老狐狸行事霸道,占山為王慣了,竟然打到了城主府,將兩名侍衛打傷,還指著城主的鼻子,要她三日之內交出凶手,若是到時交不出凶手,絕不善罷甘休!”
三皇街中,一個值班的貪狼衛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悠然自得,大吹牛『逼』,那軒昂的氣宇之中分明在告訴眾人,他是那件事的見證者。
“滿大人,城主答應了沒?青丘山的老狐狸可不是可相與的,據隻差一線就進入辟海境了,城主大人對上他恐怕要吃虧!”
一個圍在他身邊,不住添茶倒水的商販心問道,周邊還有七八人,也將好奇的目光投到這位年輕的貪狼衛身上。
此人便是滿羽,被周嘯虎一手提拔上來,剛剛坐穩位子沒多久。
昨他在城主府值班,今在三皇街值班,忍不住跟眾人掰扯起來。
“城主大人會怕他?”滿羽冷笑一聲,道:“不是我拍城主馬屁,咱們這位城主大人那可是縱奇才,上得了廳堂打得過流氓,世間奇女子,巾幗不讓須眉,楊門女將也要讓三分……”
“滿大人,結果就是如何?”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藥』材販子忍不住打斷他,分明好的不拍馬屁嘛。
“咳咳!”
滿羽幹咳兩聲,掩飾尷尬,道:“你們要是在那裏,就知道我不是拍馬屁了,當時城主大人就沒給他好臉『色』,但是城主大人是誰,腹有詩書氣自華,蘭質蕙心分寸佳,豈是他這等蠻夫相比擬的,城主大人更他申明厲害,告知他要耐心等待,貪狼衛已經在著手查辦……”
一眾人聽得那叫一個抓耳撓腮,恨不得上去兩巴掌抽死他,他們已經不好奇這家夥是如何坐上貪狼衛的位子的,光是這張破嘴,這副臉皮,完全可以混個一官半職!
終於在滔滔不絕半個時之後,滿羽進入正題,道:“那老狐狸實在無禮至極,城主大人多番忍讓,最終氣憤不過,拿出一隻大筆,輕輕一揮,一道光芒閃過,老狐狸噗通跌倒門外,灰頭土臉,狼狽而逃!”
“完了?”有人不過癮,聽這廝掰扯就像做那活兒,前戲磨嘰一個時,正事三秒鍾就完,祖傳老中醫都特麽救不了。
也有人很不滿,道:“大人,就這麽簡單?那老狐狸被城主大人一筆畫跑了?”
“什麽叫一筆畫跑了?那是浩然宗的獨門絕技,符籙陣法匯聚筆鋒,可比刀鋒好不好?”滿羽大叫道。
“是,是,大人教訓的是!”
那人立即雞啄米般點頭,不敢多在這件事上糾纏,馬上又歪著腦袋問道:“你們,這會不會是秦供奉做的?秦供奉跟這青丘山可是很不對付,上次聽他就將將青丘山的三公子跟一個老妖婆的尾巴斬斷,現在再把青丘山二公子殺人埋屍,好像也很正常不過。”
“有這個可能,咱們這位秦大供奉可是彪悍的很,先是滅了葉家,又把黃家攪合得翻地覆,沒有他不敢幹的,殺幾隻狐狸做皮草大衣,好像並不是什麽大事,我可聽他對她那位女朋友愛護有加,就是上的月亮都能給摘下來!”
“哼,你們忘了一件事情了吧,他秦遠現在可不是我們黃城市的供奉,被城主大人一腳踢下來了,要真是他幹的,我敢他見不到明日的太陽,青丘山老狐狸怎麽能不讓他血債血償?”
還有人很不服氣的道,他姓葉,是葉家子弟,大樹傾倒猢猻散,葉家主要人物被秦遠連殺帶廢了個幹淨之後,剩下的那些不成氣候的趕緊劃清界限,將葉家勢力與剩餘財產瓜分幹淨。
他是其中鬱鬱不得誌之人,葉家在時還好些,能對他照顧幾分,葉家崩塌,他就像隻喪家之犬一樣被攆出來,隻能做些生意糊口,自然對那罪魁禍首秦遠恨之入骨。
“哦,這樣啊,也有道理,兄弟見地深遠,明的太陽不是那麽好看的……”滿羽笑眯眯道,一些時日貪狼衛經曆讓他身上多了幾分氣度,那葉家後輩聽聞此言,不免心喜,剛想繼續編排幾句,便聽滿羽道:“我看你就也別做生意了,找個山頭住下來,好好看太陽吧,我去幫你向廉貞院的人知會一聲,滿足你的願望。”
那位葉家後輩如遭雷擊,張大嘴巴,半晌不出話來,滿羽起身而去,晃悠著身子往廉貞院的辦事處走去。
旁邊之人幸災樂禍,嘲諷道:“葉念啊葉念,好死不活往往槍口上撞,不知道滿爺當初就是跟著秦爺混得嗎,抓那雌雄大盜的時候滿爺就在當場,你這是指著菩薩罵佛祖,不弄你弄誰?”
……
秦遠家中,周嘯虎拖著刀,神『色』不善的站在他麵前。
“虎哥,喝茶?”
“喝個屁!”
“吃水果?”
“吃個屁!”
“屁好吃嗎?”
“好吃個屁……次哦,秦遠,你跟我如實招來,那青丘山消失的人馬是不是你幹的?總共九人,兩位辟穀境大修士,七個煉氣境,全部都消失的幹淨,除了你,還有幾個能做到?”周嘯虎氣呼呼的瞪著秦遠,“我是黃城市修行界貪狼長,職責便是守護一方安寧,你子不僅不幫我,反而處處給我捅簍子,我要是不拿下你,其他人怎麽看,怎麽?我還如何服眾?”
“虎哥,狹隘了不是?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直,無愧於心便好,用的著管別饒目光嗎?!再,那麽多人看著你呢,你能都管得過來嗎?”秦遠笑眯眯地推給周嘯虎一杯茶。
周嘯虎氣不打一處來,怒道:“這跟心『性』有什麽關係,行的正做的直,別饒目光便是監督……我草,你子少跟我左顧言它,我就問你一句,是不是你幹的?”
“絕對不是!”
秦遠手指舉,“不信我向你發誓,罷了罷了,我發誓你也不相信,你可以在我家裏隨便問,這幾我在做什麽?有沒有出過家門一步?”
“周大人,您肯定誤會主人了,主人這幾一直在家裏抄寫經書,煉製法寶呢。”彩衣站在一邊,如實道來,臉上掛著甜蜜的笑容。
周嘯虎斜著眼睛看向彩衣,道:“你這隻妖,心神早就被你們老板『迷』得三魂五道,還不是跟他合起夥來騙我,我豈能信你?”
彩衣漲紅了臉,急忙道:“周大人怎麽這般瞎,我是主饒奴婢,又是妖類,豈會做那等事,主人這些的的確確在家裏抄經煉器,經書和法器就擺在那裏呢。”
“抄個屁經,練個屁器,他要是老實,我倒是能省下一半的力氣,他要是老老實實,那青丘山的一窩狐狸哪裏去了?不是抄經煉器嗎,把經文和法器拿來我看看!”
周嘯虎不屑道,打心眼裏認為秦遠跟彩衣穿一條褲子,絕對不會相信。
秦遠眼珠子一轉,道:“也罷,既然虎哥不相信,那彩衣就去把經文拿來給他瞅瞅,罷了罷了,咱們還是看法器吧,虎哥哪是那種誦經讀書的人,法器更合他的胃口。走,我帶你去瞅瞅。”
秦遠帶著周嘯虎出了家門,來到山中,山中一處房子,打開門之後豁然開朗,裏麵空間極大,秦遠在此布置了一個洞府,洞府有一個廣場大,周邊全是以上佳的玄鐵板材包圍,那板材之上還有密密麻麻的凹陷孔洞,很是怪異。
在一邊角落中,大山玫瑰還有常龍馬忠國等人正在抓著一把把的鋼珠往一些球狀物中填塞,每填塞完一個,就心放在一邊,手腳輕盈,唯恐跌落。
“你要給我看什麽?”周嘯虎問道。
秦遠指了指大山和玫瑰等人那裏,周嘯虎看去,見到那裏放著一個個粗糙的圓球,有大有,大如南瓜,似蘋果。
“這就是你煉製的法器?”周嘯虎納悶不已,怎麽看怎麽都覺得怪異,太差勁。
秦遠聳聳肩,道:“虎哥,你不要瞧了它們,這是我的殺手鐧之一,進入大妖出世之地,能不能完成城主大饒囑托,就全靠它們了!”
“哼,我還真想要見識見識你最近幾日做的些什麽玩意!”周嘯虎冷哼道,還是對秦遠不相信。
秦遠眯縫起眼睛,也不多解釋,隻是讓周嘯虎站在中間,而後讓大山等人按照之前的演練去做,不用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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