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製勝法寶
一直綁在身邊的定時.炸彈拆解掉,秦遠身上輕鬆了許多。
他之前的設想是讓穆遠帆繼續招搖過市,做一個夜空中的明亮led大燈泡,吸引住其他饒注意力,他們好玩一把燈下黑,悶聲發大財,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陰差陽錯的,他把燈泡給幹熄了火,還榨出來那麽多油水。
這一次發的橫財,可是比他抄掉葉家和偷光黃家加起來賺的還要多。
“難怪掌管命閱是位女神,估計還是個淘氣的姑娘,誰也猜不透她下一刻是好心情還是壞心情。”秦遠把玩著一枚儲物手環,眉開眼笑地道。
那是在將穆遠帆扔進馭獸囊時,順手從他彎曲如麵條的胳膊上擼下來的,這個雁過拔『毛』的家夥,可不會放過如此顯而易見的發財機會。
戰場打掃完畢,所有的屍體全部埋在了這異鄉土地上,而他們身上的財物則是一件沒放過,再次收獲四把飛劍,三個儲物手環,還有一個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倒黴鬼連同儲物手環一起上了西,著實讓秦遠可惜了好久。
儲物手環中的東西不少,跟在穆遠帆身邊之人修為最低的都是辟穀境,這些背靠穆家大樹的強大修者,積累下來的財物,自然非同可,而那顏守善的財貨更是極多,不比秦遠敲詐穆遠帆來的少。
篝火熊熊,一隻大型燒烤架上轉動著兩條綿羊後腿,琥珀『色』的羊油滲出,落入散發清香的荔枝木炭火中,頓時便會有一道明黃火舌升起,貪婪地『舔』舐塗抹香料的金黃酥脆的烤羊腿。
大山和常龍拿著鋒利的刀子,不時便將烤熟的羊肉切下,放在不鏽鋼的盤子中,遞到餐桌上。餐桌上擺放著一些涼菜靈果,幾隻玻璃酒杯中紮啤酒花芳香四溢。而桌子周邊,則是坐著一群大快朵頤,大聲歡笑的人們。
“傻大個,你們平日裏也這麽吃東西嗎?”穆菲菲心中的沮喪消退許多,事已至此,悔恨無益,不如將悲憤化作動力,可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她拿著一枚汁水香甜的鄱陽梨,狠狠咬了一口,問向大山。
大山一邊心轉動燒烤爐,一邊驕傲道:“那是當然,咱有一個好老板,吃喝盡管放開肚皮,家裏還有一個好管家,一盤豆腐都能做出熊掌的味道。你們能跟在老板身邊,絕對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馬爺也看著大山,仔細聽著他的這些話,跟了新主人,自是要將他的喜好弄清楚一些,因此也不由地謹慎了一些。
不過慢慢的他便發現,自己的謹慎多餘了,秦遠沒有任何架子,作風樸實,平易近人,完全不像穆遠帆那種公子哥的傲慢派頭。
無論是他的朋友還是他的屬下,哪怕是一隻妖獸牛犢子,也可以圍在桌邊,吃喝隨意。
解決掉穆遠帆大部分人馬,將馬爺和穆菲菲收歸麾下,簇便沒了外人,牛哄哄的身份也無需保密,秦遠便將其放出來透透風。
其實這頓飯本來是想烤一條羊腿一條牛腿的,但是遭到牛哄哄強烈抗議,抱著秦遠的大腿“哞哞”叫個不停。
“以後絕對不會拉羊妖豬妖還有魚妖入夥,不然的話連個燒烤海鮮都吃不成。”秦遠笑著罵道,但還是將臨行前彩衣為他們準備好的,醃製過的牛腿收了起來。
“你們的那位管家是老板的女朋友嗎?”馬爺好奇問道。
大山搖搖頭,道:“不是,是咱的一個姐妹,蝴蝶成精的禍水妖孽,沒事就向老板暗送秋波,要不是人與妖不能通婚,老板娘肯定會醋壇子打翻……日,大長蟲,你弄啥?”他光凜凜的腦袋上挨了一刀背。
常龍鄙視地看了一眼這個嘴巴沒把門的家夥,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大山立即閉嘴,賊兮兮地偷瞧了秦遠一眼,見他端著酒杯,口喝紮啤,不知是想事情太認真沒有聽到,還是壓根不跟他一般見識,反正就是沒有動怒的樣子,大山這才放下心,『插』了一塊肥羊肉,扔進嘴裏,擠兌著大山的同時也不忘拍了一記馬屁。
“老板光明磊落,有什麽見不得饒。這叫君子坦『蕩』『蕩』,人什麽來著,就是,老板這種人什麽都不用藏著掖著,你這種人總是斤斤計較,裝著一肚子的鬼蜮伎倆,容易把自己累死,活不大年紀!”
“嗬嗬,你這種連老婆都打不過,被按住腦袋在石頭上開瓢兒的人,活久了有什麽用處?”常龍甚少話,但並不意味著嘴拙口笨,恰恰相反,他要麽不開口,一開口準能噎死人。
“呔,大長蟲,皮癢了是吧,要不要大戰三百回合,看老子不給你打成蝴蝶結!”
“誰輸了誰是孫子!”
“都給我消停點,不想吃飯就去啃樹皮,反了了。”
酒宴之上差點生出全武行,不過在秦遠一聲嗬斥之下,兩個莽漢又悻悻然坐了下來,很快幾杯啤酒灌下去,勾肩搭背的比親兄弟還親。
“大長蟲,你今扔的那兩顆‘花兒’準頭不錯,一下子炸翻了一片。”
“猴子你也不賴,那個想著逃跑的滑頭就是你弄死的。”
“別叫我猴子,老子是猩猩!牛哄哄算是立功了,來,吃塊羊肉,別特麽老吃素,心長成娘炮。你要改變飲食習慣,記住了,咱老板過,化形之後,你就是人,不再是牲口,要脫離舊習。”
牛哄哄一蹄子就印在了他臉上。
……
一頓酒宴持續了三個時,直到第二清晨東方雪山後放出火紅朝霞才結束。
馬老頭兩人總算是安定下心情,靈魂被人捏在手裏似乎也沒有那麽難過,與秦遠這群手下相處的十分融洽,江湖草莽氣息十足,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尤其是見到秦遠將所有灼華果全部分下去,戰利品擺在地上隨意他們挑選,更是放下心來。
到了最後,幾人拚起了酒,出乎意料的是,被放翻的人竟是大山和馬老頭。
穆菲菲的酒量極佳,哪怕後來換上了修者中的老字號杏花釀,也足足豪飲盡三壇,靨生紅霞,身子搖搖晃晃,可就是不倒。
常龍屬於悶葫蘆型的,看著平日裏少言寡語,實屬真人不『露』相,跟馬爺連拚兩壇之後,旌旗飄揚,得勝而歸。
“爽!”
馬爺倒下之前,大呼一聲,爽的不是酒,更是心情,沉鬱逝去,豪情歸來,日後與這群人同生共死,哪怕他們修為低微一些,但對脾氣!
“老板,你個沒良心的!”
穆菲菲大著舌頭,虎牙磨得“咯吱咯吱”直響,走到秦遠身邊坐下,道:“你早就看上我和馬爺對不對?哼,人家都女人心海底針,難捉『摸』難猜透,你這個男人更陰險!哼,我還真以為你會宰了我們,白白心驚膽戰一場!”
她現在琢磨出零味道,那麽大一頭肥羊,他才不舍得扔掉,之所以會揚言要殺掉他,會用那種危險眼神打量他們,無非就是在拉他們下水!
“你喝多了,睡會兒吧。”秦遠搖了搖頭,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穆菲菲緊貼在秦遠身上,酒氣與體香混合成一種叫做誘『惑』的味道,她抱著秦遠的胳膊,醉眼如絲,道:“我睡了,你可不要非禮我哦。”
“砰!”
白肖薇鬼魅般身形閃爍,一記手刀將這浪蹄子砍暈,一腳踢到一邊,“我答應過邵老師要好好看著你,拈花惹草也在職責範圍之內。”
“老板,俺喝多了,先去睡會兒,稍後替你守夜,不,守,算了。”常龍心思夠活絡,趕緊走到遠處躺下,枕在拚酒的開始就躺在桌子底下的陸觀肚子上,沒多久便傳出鼾聲。
白肖薇挨著秦遠坐下,仰頭看向東方日出,並無話語,隻是看著遠方。
秦遠拿起一隻甜心靈蘿,刀光閃爍,將粗皮削成一條長長的絲帶,『露』出金黃醉饒果肉,切成數塊,又將一根竹筷隨手碾碎,化成十幾支牙簽粗細的簽子,放在盤子邊。
“沒有過不去的坎,夜『色』再黑,不也有日出之時嗎?”秦遠指了指邊雪山後的半輪紅日,笑著道。
白肖薇白了他一眼,道:“你倒是會安慰人,夏詩雨那姑娘估計就是倒在你這甜言蜜語之下。”
秦遠聳聳肩,道:“若是一個心懷不良之人的甜言蜜語,你會相信嗎?”
“不信!”
“那不就是了。”秦遠笑著道,將盤子裏的水果推到她身邊,“其實吧,我還挺會照顧人,這才是製勝法寶。”
白肖薇大笑幾聲,拿起一支竹簽『插』了塊水果,放進嘴中,細嫩的果肉在味蕾間綻放,甜蜜之中帶著些恰到好處的微酸。
“對了,見你一晚上興致都不高,是在想詩雨了還是在想著怎麽坑青丘山那一窩狐狸?”白肖薇忽然問道。
“都不是。”秦遠捏起一塊甜心靈蘿放進嘴中,道:“我在想黑鴉。”
“黑鴉?”
秦遠站起來,目視前方,眉頭微蹙,道:“是啊,本該早就出現,卻一直遲遲未見,但願不是遇到了麻煩。”
白肖薇怔了怔,道:“若是能給黑鴉造成麻煩,那麻煩定然不,但願他沒有事情,也但願不要波及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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