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上古遺物
南唐
德裕宮
寢殿
“陛下，您怎麽來了？！”賢妃坐在帝王的雙腿之上，她纖指的指甲看上去猶如玫瑰花瓣一般，嬌豔欲滴。那雙黑亮的媚眼裏滿是柔意，薄而細小的粉唇微勾之時，那手也順勢盤上了帝王的頸部衣扣。
她笑著，放肆著將唇畔間的傲意勾引全部釋放，邪魅地開口問道。帝王瞧向她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眸中的幽海似乎變成一把利劍，一下便將她眼中那張魅意之網給破了去，方緩緩道，“朕來，當然是為了見見朕的愛妃。”
而她大舉解開帝王衣扣之舉，他隻落下一枚淡笑。
“陛下，自上回父親傳了信，漣漣便遵從父親的指示做事。”說到此，賢妃的眼中揚起一些驕傲，但過會兒她的嘴唇卻又癟了起來，“這些日子以來，漣漣一直遵循陛下的指示，不曾為陛下添麻煩。不過，這段時間臣妾可忍夠了。宮裏那些姐妹，見陛下不來，紛紛給臣妾臉色看。”
帝王言，“朕知道。這些日子，你的確做得不錯，朕很開心。至於你這段時間受的委屈，也不必擔憂。隻要朕寵著你，那些人便是說上了天，又如何呢？！”他懷抱著賢妃，意味深長地笑著。
聽到帝王的肯定，賢妃心中猶如被灌了蜜一般甜，她開懷地笑了出來，“陛下~”邊說著，她邊躺在帝王懷中。
帝王摸著她柔順的發，過了一會兒，忽然沉聲言道，“朕今天來，是有要事要同你說。”
賢妃原先安然閉著的眼忽然睜開，裏頭似有驚濤駭浪，過了會兒卻又被按了下來，她言道，“陛下是臣妾的天，有何事陛下吩咐一聲即刻。商議二字，臣妾可擔不起。”
帝王答，“你擔得起。明日，朕會將冊祁貴妃為皇貴妃，而你，也會坐上貴妃的位子。近些年來，祁貴妃身體病弱，已是無力看顧後宮。純妃屢屢伸手相助，但她又是夜兒的親生母親，兩相之下，難以兼顧。朕想過了，後宮是朕的大後方，不能再如眼前這樣亂下去。既然祁貴妃已經不適合看管後宮，那麽便應該再找一個人。朕選來選去，還是覺著你最合適。”
“陛下，貴妃娘娘的資曆可比臣妾高。臣妾可不敢拿這麽大的權。更何況，您又將她升作皇貴妃，這麽大的名頭，臣妾怎麽擔哪！”
“你呀！勿要得寸進尺。祁家是百年家族，這些年來朝中子弟莫如何幾，而且祁承冕這些年對朕忠心耿耿，從不站隊，也不參與爭鬥。這臣子一片丹心，可不能就這樣被忽視了。祁貴妃作為他的妹妹，年幼病弱之時就被送入宮撫養，這些年又為了後宮勞心勞力。漣漣，縱然朕寵著你，卻也不能寒了眾人的心。至於這如何擔名”帝王笑了一聲，“朕相信你的能力。更何況，朕心中記掛著你，難道不是最大的依仗了嗎？！”
賢妃媚笑，言道，“有陛下這番話，臣妾定當用盡全力。對了陛下，自從大公主被押回臣妾的宮中，那殿中就不時傳出些奇異的聲響。這些天，臣妾一直很害怕，便讓人封禁了那座宮殿，不讓人踏足。隻是，大公主雖是犯了錯，但好歹是皇家血脈。若是就這樣被封禁著，也不是個事兒。”
“明日冊封的旨意就會下來，屆時朕會將協理六宮的權利一並交到你的手上。衡敏已是犯了大事，必須要給予懲戒，但這是後宮的事。明日後，你想怎麽處理，便怎麽做吧，朕不會管。朕來此，是為了與你商議霜兒去延慶寺清修的事情。”
“陛下，霜翎公主既歸到祁貴妃旗下，自然應歸祁貴妃管製。再說了，那丫頭對我一直抱有敵意，若我去處理，怕是怎麽做，都不會令她安心。”賢妃喃喃道。
帝王卻不以為意，“哎，霜兒向來知禮懂事，又豈會真的有那等不講理的時候呢？！你呀，就放心把此事安排妥當。其餘的布置可免，隻是隨行的人員車架，一樣都不能少。這一路上的安全，必須要有所保障。朕想過了，就由乾衛軍親自護送，方能安心。既然安全已有朕安排，其餘的便隻是些身外之物罷了，你隻需打點即刻。”帝王瞧著賢妃還想說些什麽，便抬手製止，“朕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好。你可別不把朕的好意放在心裏啊！”
他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賢妃隻能將其餘話全數吞了回去，言道，“臣妾遵旨。”
數息後，她那原先有些憤憤的神采已消失在眼眸底部，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流淌著魅意的邀請，她將手指放在帝王的鄂下，輕聲道，“陛下這麽久都不來看臣妾，不想臣妾嗎？！”話音剛落，她就被帝王打橫抱起，放到床榻之上。
承祥宮偏殿
密室之中
龍如霜一下被龍衡鈺製止下來，還有些蒙圈。她帶著些疑問，抬頭看向龍衡鈺，問道，“怎麽了，二哥哥？！”明明都走到這桃林裏了，為什麽不讓進。龍衡鈺盯著那桃樹晃動的模樣，道，“有些不對勁。”這桃林的確很美，可是這桃花的落下，卻很是奇怪。照道理來說，如果真的透風，那麽桃花不應該落得這麽整齊，而且，無論風向是何，這桃花好似都垂直往下落。可是風，是一種變幻多端的東西。因此，這桃花的方向，反倒顯得極不自然。難道這一切都是假象？！
思至此，龍衡鈺便握著龍如霜的雙肩，蹲下來叮囑道，“霜兒，二哥哥去看看，你在這呆著，那兒都不要去。”
“好。”龍如霜答。
她的話音剛落，龍衡鈺便朝這桃林內部走去，一步，兩步，三步二十步五十步，這桃林還真是小，他一個七歲的孩童，僅僅五十步就到了這巨大的桃樹前。雖然這一路走來什麽都沒有發生，但他還是邁著極輕的步伐謹慎地走著。畢竟，這密室桃林裏隻有他和龍如霜兩個人，若是出了事，這命就難保了。站在桃樹前，他細細打量著這桃樹的紋路。
約莫半柱香後，他發覺這桃樹紋路看起來很真實，實則與這桃樹的樹齡不符。按照上麵的紋路來看，這桃樹應該有百年的時間。可是，如果按照表麵來看這桃樹，還很年輕，應當隻有十數年。這般大的差距，足以證明這一切很有可能是個假象。可是這假象該怎麽破呢？！正思考著，他忽然看到在這群枝丫中，有個很小的樹洞，那樹洞很小很淺且在這桃樹底部，若不細看，還很難發現。
樹洞中央有一個類似太陽一般的突起，似是可按之物。龍衡鈺沉下心，朝後喊道，“霜兒，快過來！”待龍如霜跑到他身後，他牽起龍如霜的手之時，便快速按下了這枚按鈕。‘叮！’這桃林中忽然響起一聲清脆的水珠落地之聲，人便沒了感知，暈了過去。而龍如霜，也就此昏迷。
半盞茶後
“這是哪兒啊？！”恢複意識的龍如霜清醒過來，一睜眼，她便看到墨藍的夜幕下滿麵的星辰—無數的星星融入這夜幕之中，並相互連接，構成一幅千姿百態的世態圖樣。那圖樣裏，有虎、羊、龍、兔等各種動物，還有男人和女人，練劍之人，官場之人，世間山河流水，萬裏清風流雲。妙的是，這些全是由星星描繪出來的，它們有著那不滅的耀眼溫暖之光，卻又調皮地將這世間百態勾勒地栩栩如生。
這夜幕，看久了，當真令人心生向往，就連龍如霜的眼眸裏，都不自覺地散著光芒。
“喂！別看了！這種百年不變的星辰圖有什麽好看的？！”九轉環的聲音忽然響起，隻是這一次，似乎不是在龍如霜的心中響起。而是響徹在，這夜幕之中。
“你怎會出來？！我不是”龍如霜疑惑道，忽然她意識到了什麽，驚呼道，“我已將神智封閉，為何它會自動跳出來呢？！”按常理，如果不是她解封，或是情緒激動之時，這神智一旦被封印，就不會再出來。
一般情況下，沒有神智的龍如霜不過是兩歲孩童，她很難記起解封之事，所以，即便少時神識已與高等神識連在一起，也很難真的讓高等神識完全吞噬低等。畢竟，她的身子，還是兩歲孩童的身子。可情緒激動之時，就是另一番場麵了。
“自然是這萬裏星辰圖的作用了。”九轉環感歎道，“真沒想到，鳳後竟然能將這萬裏星辰圖封印在這龍族皇宮的密室裏，看來我以前作為她的物什，也不虧啊！”
“你就別賣關子了！”龍如霜急道，“這星辰圖究竟有什麽作用啊？！我跟二哥哥不久後可還要出去的，可不能一直被困在這兒啊！”
“這個你不用擔憂。”九轉環肯定道，“萬裏星辰圖是當初天地分離之時誕生的萬物之寶，它以星辰為時，而且在這裏星辰被固定地太穩，移動過於緩慢。若將你們現實中的時間與這裏計算，大約一天方等於星辰圖中的兩年。而且，也不知道鳳後當初出於什麽想法，竟有能耐將這星辰圖封存於地底之下。這沒了真正的天幕存在，時辰的流逝，怕還要再短些。而且，星辰圖中沒有白天，隻有黑夜。不過對於修煉之人來說，此地確是一個絕佳的修煉之地。上古之時，有很多人都花高價去買星辰圖。在這裏修煉各族術法，可以吸收星辰之力，於平常人來說，術法的功力提升較普通人，可高一倍之多。”
“那桃林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啊？！”龍如霜問道。
“桃林下的那個按鈕，應該是密室的開關，至於這桃林景象，應該隻是個術法而已。這萬裏星辰圖，其實本就在這間密室裏。隻是，它被鳳後的術法藏了起來。如果我沒記錯，上古時代，這個術法名為幻象術。它可以根據每個人心中最美好的景象，來變換，最終在布置景象的地方紮根生存。這個術法的奇特之處在於，術**力越高的人，其所作的幻想便越逼真。因而上古時期，它也被當做測試術法高低的一種方式。”
“可在這星辰圖裏，我如何讓二哥哥提升自身實力呢？！”龍如霜苦惱道。
“萬裏星辰圖空間並不小，我想鳳後應該還放了其他的物什，隻是下了封鎖術法。不若你放一滴鮮血出去試試？”九轉環建議道。
龍如霜沉吟了會兒，便拿下頭上的發釵劃了劃手指，並將一滴鮮血擠出，擠出後那手指被九轉環治愈，其上已無一絲痕跡。而這滴鮮血則向上飛去，待它觸碰到那天幕頂端時，自其周圍便發出了陣陣亮光。每當一道亮光劃過，那鮮血也越顯稀薄。
六道亮光過後，天幕上緩緩降下原先保護天幕的無色屏障。這屏障退完後，天幕中的物什，便全顯現了出來。那浮在圖中的，大多是竹簡。此外，還有兩道玉符，三個木盒和兩樣寶物。待東西全部浮現後，九轉環突的發出綠色光芒，朝那些物品而去。
“一個一個看太費時間了，我幫你看看，這些都是什麽東西。”九轉環快速掃過這些東西，不一會兒就飛回了龍如霜眼前。
“如何？！”龍如霜問道。
九轉環深吸一口氣，歎道，“哎，鳳後真是大手筆啊。那兩道玉符，一道，是烏族族符；另一道，是西域皇家符文。三個木盒之中，每一盒都放有四個珍稀藥物，其中兩盒中，有天地之物的光芒，而另一盒，則盛有回生丸這種吊氣之材。兩樣寶物，均為世間上品，第一樣是一柄叫冥殊的劍，此劍為殺人而生，戾氣雖重但頗具靈智，一出鞘便奪人性命。而且，此劍通曉世間劍術，若能人劍合一，那除非被劍所指之人身負之靈力、所用之術法、所持之劍和所擋之劍術，皆遠高於他。否則，此人在世間，將再無敵手。另一樣寶物，名喚蝶衣，是個絕好的護身幫手。此劍以絲綢、冰絲、蟬絲、銀器、金水共同打造，煉製此物之時，在金水上放了十成十的毒物和藥材。此物可殺人也可救人，殺人時，它可為一柄利劍，劍上負有無解的劇毒，劍傷之時，人不會有任何感受。但三天後，會血竭身亡；救人時，它可作銀針或軟帶，此物可視作萬藥之王，無論什麽毒，隻要用其化作的銀針為其針灸，便可除去。但，世間有一種物是例外。”
“是什麽？！”
“冰鈴花。冰鈴花本就生於天地之間，受天地間所有藥材和毒物的灌溉。人所造之物，無論搜集多少藥物毒物，都不可能與冰鈴花相比。更何況，冰鈴花本身就是吸藥喜毒之物，就算真的用此針除去了冰鈴花宿主體內的毒性，最終也隻能讓冰鈴花與宿主一同成長。不過”九轉環看向龍如霜，話鋒一轉，“要想解救冰鈴花在宿主體內的危機，也不是沒有辦法。隻要持物者，用特殊的辦法將用此針替宿主針灸，便可幫宿主除去冰鈴花靈性中的傲意。這樣的話，冰鈴花就會變成宿主體內毒物的最好承擔者，日後若是有人下毒，對宿主便沒用了。不過就算這樣做了，冰鈴花仍會吸收宿主體內的靈氣，更何況，人的身體承載有限，所以始終沒辦法滿足冰鈴花的需求。最終，宿主可能會爆體而亡。”
“難道就沒有兩全之策嗎？！”龍如霜難過道。
“世間之事安能兩全？！若能兩全的話，當初鳳後也不會想出用靈氣生硬逼出龍皇體內的冰鈴花這樣的辦法了。不過冰鈴花這種東西，數量稀少，而且據我所知，摘冰鈴花的人，也有可能會受到冰鈴花的反噬。此物靈性極高，要想拿它做成藥物極為不易若真按現在的情況來算，以上官家的財力和權勢，不可能請動人去摘冰鈴花啊！”
“為什麽？！”龍如霜疑問道，“不是有句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嗎？！”
龍如霜那一番話一出口，九轉環立即冷笑一聲，道，“你莫要聽外頭那些人的鬼扯。冰鈴花這種天地靈物，不是想摘就能摘的。這種靈物自身就活了幾千年，它的自保之法，足以讓你當場殞命。且，便是你當真摘了下來，若是你沒有特殊的摘花之法和保存之法，那也無用。據我所知，上古時期，仙還在時，隻有幾個活了近千年的老妖怪摘下了幾株冰鈴花。為了那幾株冰鈴花，他們用盡了保存靈氣的藥材，製成百瓶靈水涎，方才摘得七株冰鈴花。而為了保存冰鈴花，他們又搜刮了那懸崖附近沒被冰鈴花蠶食的所有藥材，製成藥液後將冰鈴花放在其中，才勉強保得冰鈴花半月之期的活性。近半月之期時，為複仇，那冰鈴花被他們用去三隻，還剩四隻被他們用術法脫去活性，方才製成驚世毒物。這一道道工序下來，犧牲了上千條人命。”九轉環的一番話，讓龍如霜頗為驚訝。
“既是如此，那別說是上官家，便是皇家，也不可能摘下冰鈴花啊。”龍如霜喃喃道。笑話，犧牲了上千仙人的性命才摘下的冰鈴花，豈是現下凡人可摘得。便是真的摘了下來，也無力保存。可是，父皇的上一任兄弟，龍知鈺的確給父皇下了冰鈴花之毒，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二哥哥現在所中的，也是此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此事疑點太多。從前，我並不知曉鳳後有蝶衣。可現下知曉後，我卻疑惑，既然蝶衣能緩龍皇體內所中之毒，那她為何不用之緩解？！卻要讓龍皇白白受苦？！”
“或許，她找到此物之時已晚吧。”龍如霜感歎道，過了一會兒，她又言道，“那這些竹簡中所放的，都是什麽呢？！”
“這都是些術法，有武術、幻術、藥術、媚術等。我挑了幾本武術之法，還有些許藥術之法，你可先練著。至於幻術和媚術，現下你沒有基礎，靈力太低，神識也不穩定。而這兩種術法，卻需要大量的靈力支撐，因此，我先將這些和其餘物什，收到九轉環的紅色琉璃珠之中，待你需要時再將它拿出來。”
“好。”龍如霜應下一聲，卻又喊道，“等等。將那兩樣寶物留下。”九轉環中有幾樣珠子其實是呈裝物品的空間之石，以前那珠子雖化為白色，但身為九轉環的主人，龍如霜還是能夠很快分辨出，珠子的樣式和顏色。但自從九轉環的神識現於她眼前開始，整個九轉環的控製就回到其神識手中了。
“為何？！”九轉環疑惑道，“這兩樣物什雖然很好用，但與你的霜劍相比，不值一提。有我在，你身體的損傷便可忽略不計，而且何種毒物對你都無作用，你要知道，雖然我無法修複入體後的冰鈴花，但我卻可以阻止冰鈴花入體。因此毒物這東西，對你來說，亦無用啊。”
“我不是要給自己用。”龍如霜拿過九轉環放出的蝶衣，將其放入掌心內，心神一念間，那蝶衣的一部分便化作銀針，而其他材料，卻化作放置銀針的藥包。龍如霜看著這景象，嘖嘖稱奇。她心念術法，右手便顯出綠光，其光落在龍衡鈺之上，通過她雙手的搖擺，將龍衡鈺置為盤坐之像。
她的動作做到這裏，九轉環也明白了，它一焦急，便出聲製止道，“不可！霜兒，以你現在的靈力，若是幫他治療，會陷入沉睡的！”
“清太醫已幫二哥哥治愈過，他體內的冰鈴花外包裹的毒物已被洗清，我隻需除去冰鈴花的傲意即刻！”
“廢話！冰鈴花這等天地奇物，其傲意可想而知，哪是你現在的靈力可承受的？！龍衡鈺之前護了你，又將你帶入這密室桃林，總說他對你有恩。可你不也數次對他進行治療，更為了他頂撞龍皇，願意離開宮廷深陷雲樓之中嗎，這難道還不夠！霜兒！現下在這萬裏星辰圖中增長實力才是要緊事，你要知道，上古時期遠去已久，這等天地之物，在外麵根本就見不到。如此好的機緣，不能白白浪費啊！你為了他，已經數次損耗靈力，難道現在，還要為了他，失去自己增強的機會嗎？！”
九轉環的怒吼，一字不差的傳進龍如霜的耳裏。她原以為，她的吼聲可以讓龍如霜清醒一些。可令她詫異的是，龍如霜隻是淡淡地道，“我知道。但這麽久以來，除去大哥，他是唯一護我，甚至為了我可以犧牲性命的人。我不想去論，他所做之事有多麽的虛偽，我隻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他是我認定的朋友！”話音剛落，龍如霜便坐在了龍衡鈺的身後，開始施起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