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疑惑

  虹林樓


  辛禾替龍如霜卸下釵環，問道，“姑娘，您上次已經幫過七朵金花她們了，現在為何又要出手啊？！”


  龍如霜瞧辛禾已經落好她頭上的釵環，便拿起白玉簪簡單地挽發，笑著回，“她們並非不好結交之人。再說了，幫得多了，情義也就多了，日後咱們行事，不也方便許多嗎？”


  “姑娘，何必這麽費心與她們結交呢？您的法術和武功也不差，單獨行事不也很好嘛？”


  龍如霜拿起一旁的書本，言道，“你說得沒錯，本事不小，自然有傲然行動的本錢。但是，威嚴和地位的提高尚需時日，這段時間出現什麽事情，尚未可知。再者，她們七人也都是很好的，多些朋友，多些人脈，日後也有趣些。這樓裏啊，女人多了，心思也就多了。多些朋友，就多些幫互，總不會錯的。”


  “姑娘。”外頭的小丫鬟走進來，回道，“姑娘，敏華姑姑讓澄芮姑娘上來了，她說姑娘家中除了變故，有要事要同姑娘稟報。”


  “讓她進來吧。”龍如霜放下手中的書本，吩咐道，“辛禾，你出去，在外頭看著，沒我的命令，其餘人不許靠近虹林樓。”


  “諾。”辛禾應下。


  她出去的時候，澄芮正好進來，龍如霜瞧著她頂上的白珠冠，心道，這雲樓真會收人，宮中的奴婢，也帶過來當自己的人一般調教。


  澄芮向龍如霜行禮後，便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交到龍如霜的手中。龍如霜打開信件，漸漸地，神情嚴肅起來。


  “派來的人，沒有說其他的嗎？”


  “公主，奴婢也是今日才收到這封信的。據說是延慶寺派人過來的，隻說信中之事極為重要，往公主能夠記掛在心。其他的，就沒說什麽了。公主，怎麽了？是不是這信有什麽不妥？”


  龍如霜搖了搖頭，“倒不是信中有什麽不妥。隻是，父皇言語之間並未將事情詳述，有很多地方，我都想不通。”


  “那咱們要不要派人去打探一下？或者，知會一下大皇子？”澄芮輕聲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讓歐陽晟幫我們去查？”龍如霜思慮半響，斷喝道，“不行！父皇既然沒有說是什麽事，那就說明這件事是不能透露的極隱秘之事。如果因為我的緣故，從中查出些不能告知西梁的大事，豈不壞事？”


  說到此處，她想起，當日是因為信任歐陽晟，才讓他將這奴婢放到自己身邊。但是說到底，她是南唐公主，歐陽晟是西梁皇子，莫說現下歐陽晟不是鳳族血脈，即便她是，那麽，身居龍族，身負鳳族血脈的她，作為兩國橋梁，也絕不能做出任何可能有損兩國關係之事。


  “你先下去吧。”龍如霜淡淡道，“日後沒什麽要緊事，不必上來了。若想得知消息，我會派人去查的。”


  “公主”澄芮躊躇道。


  “去吧。”龍如霜回頭，示意她立刻走。澄芮看著她充滿警惕的眼神，心下微歎，便離開了。


  龍如霜做回書案處，深思幾許，喚道，“辛禾。”


  “姑娘。”辛禾走進來，關上了門。


  “七朵金花的身份，你知道嗎？”


  “姑娘，七朵金花所有人，都是樓主抱來的孤兒，與樓中的那些權貴小姐們不同，她們的身份這麽多年，也沒有人知道。大家，都當她們是樓主的義女，隻有鳳如江小姐，最近被人傳說，可能是樓主的女兒。”


  “咱們樓中，有沒有鴿子或者飛鷹可養？亦或是，有沒有其他外通消息的渠道？”


  辛禾搖搖頭，“咱們雲樓對外雖不是封閉的，但前陣子出了奸細，這些年為了防止消息泄露，這些東西都被樓主斷了。不過如果姑娘想知道或者探尋外麵的消息，奴婢可以出去打探。我們奴婢每隔一月就會有一次出樓的機會，替各小姐們采買。雖然時間隻有一天，但是從長計議，或許，也能探得些許消息。”


  “還有嗎？”辛禾給的辦法是不錯，但是做起來太費力了。再者，這些年外頭的事情她都不算了解，朝中也無自己的勢力。這般空無一人之下，又得避開西梁，想要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渠道，太難。


  “還有就是得靠姑娘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