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地獄式闖關之虛幻與真實(2)
可被星辰圖保護後的龍如霜,還未享得多久的清淨,周圍便突顯萬把短刃刀劍,它們行動有力,極其淩厲且狠辣地朝星辰圖刺來。對於現下靈力不夠的龍如霜來說,要維持這偌大的星辰圖已是困難,如今還要分出些許精力引導著僅剩不多的靈力,對抗這些短刃刀劍,更是難上加難。
“你快出手!我撐不住了!”龍如霜虛弱地朝九轉環叫喊道,“這短刃刀劍刺向的地方,全是星辰圖的虛弱之處。我本本想用星辰之力將其削弱,可我分不出靈力,現下所有的星辰之力都用來抵擋幻術了。現下我的靈力已近枯竭,你若再不出手,我恐怕”
九轉環也十分焦躁,“這魂融術也不知是何人所布,竟如此刁鑽。我忘了同你說了,方才進來時,你甫一落地,我的靈力就突然被封去了大半。現在所剩的,也隻夠同你說話。”
“那怎麽辦?!再這樣下去,我必定撐不住。現在隻是第一關,若我們連這第一關都闖不過去的話”
九轉環思慮半晌,靈機一動,“來之前,你二哥哥不是給了你一個木盒子嗎?!我記得,他學的不就是血靈老人的術法嗎?!這魂融術也是血靈老人的,既出於同門,或許,這木盒子裏的東西有辦法抵禦魂融術。”
龍如霜覺得有理,趕忙將龍衡鈺給她的木盒子拿出來打開。‘刷!’幾乎是在盒子打開的那一瞬間,一朵盛放的曼珠沙華就帶著血腥之氣衝了出來。它迅速飛到星辰圖之上,將細長綿軟的花瓣綻開。龍如霜盯著這朵看似小巧實則能量十足的曼珠沙華連連驚歎,“哇塞!二哥哥的曼珠沙華,竟然這麽厲害。”
話音一落,‘叮!’的一聲,綻開的曼珠沙華中央,那顆細小的絳紫色寶石順著綻放的靈力微微搖晃,恰似鈴鐺搖曳的聲音一出,寶石積攢的靈力頓時大放。紫色的靈力散開後立刻衝擊到那些短刃刀劍,觸碰的一瞬,萬把刀劍霎時消散,而龍如霜也感覺到,自己的壓力大減。
九轉環感歎,“幻術中的短刃刀劍,雖不是實體,可既然這虛體之劍,你的星辰之力都難以抵禦,說明施術本人的靈力並不低。現下你二哥哥的曼珠沙華一放,雖是同根,但能做出這樣的效果,也實屬不易。看來這段時間,你二哥哥的靈力定是暴漲。怪不得上回你去探望他,周胤很驕傲地說樓嶽對他十分看重。那時我還以為,或許是這屆弟子的水平不高,因此,本就靈力不低的龍衡夜,才得樓嶽看中。如今看來,你們雖同日子進來,但現下,他已超過你許多了。”
說話間,散盡能量的曼珠沙華也停了下來,靜靜地浮在半空之中。
“霜兒,收回星辰圖,根據我的探測,有了這株曼珠沙華,即便你不用星辰之力,也不再受幻術侵擾了。”九轉環提醒道。
聽她一說,龍如霜立刻收回外放的星辰之力,等了一會兒,她發覺原先的幻術沒有重新複蘇的跡象,才安定下來,盤坐在地,回複自己的靈力。
慢慢地,九轉環見她的臉色好了許多,也鬆了一口氣,“接下來,我們隻要慢慢探索,找到幻術的缺口,這關就能過了。”
雲崖閣
司徒城彥揮手拂去放在眼前的碎靈盤中的畫麵,調侃道,“哎呀,咱們去洞中加固了這麽久,到頭來,卻是做無用功。”他頗有些無奈地望向一旁,正笑得開心的樓嶽,問道,“你到底教了龍衡鈺什麽東西?!他才進雲樓幾天啊,靈力怎麽會暴漲到這種地步?!”
樓嶽的眼底透著驕傲,他瞥了眼司徒城彥,聳聳肩,“我什麽都沒教。是他自己無意間闖進了決生海,活生生地在那裏呆了三天才出來。渾身是傷地出來之後,靈力就到這個地步了。”
“決生海?!”司徒城彥了然,“那可是一個九死一生之地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地方養著不少駭人的玩意兒,一旦進去了,必定會被撕碎的。他能從那裏麵出來,怕也是受了不少苦。如此一來,他的靈力能暴漲到這個地步,也不奇怪。哎,不對啊,之前你不是同我說,他在分門儀式上表現不錯嗎?!分門儀式據他入樓隻隔一天,既然是這樣,他哪裏能在決生海裏呆三天呐?!”
樓嶽悠悠地轉著手上的玉板指,言道,“樓主是好久沒去那地方了吧。那地方一日等於外頭的三日,這個事兒,怕是不記得了。”
司徒城彥恍然大悟,有些埋怨地道,“那你應該早點說啊!現在可好,本來想著殺殺這孩子的傲性,我才特意去那山洞裏加固幻術的。如今這麽容易就被破了,所有的事情,不都白做啦?!”
樓嶽無奈地笑笑,“其實按原來的說法,她也不一定就會一個人去那山洞。若有旁人在,方才那幻術,也不會把她困那麽久。樓明這小子,說話做事過於隨性,這事情才出了意外。人算不如天算,既然打賭已是沒算進去的,那後頭這些沒算得也不奇怪。樓主莫要擔心,據我所知,龍衡鈺給她的,也就這一一個木盒子。現在木盒子已開,後麵的,就沒那麽好過了。你想要的試煉效果,一定會達成的。”
司徒城彥歎息,“當年,是我不夠堅定,沒上鳳家提親。不然,鳳家出事時,憑我的能力,一定能護住笙雲的。若我不是恰好生病,起不來若我能早點趕到的話,京城鳳家,也不至於落到這般田地。那裏頭,藏著的,可都是鳳族的精銳啊。”
樓嶽見他麵露悲傷,心知他定是又想起了陳年往事,安慰道,“樓主不必掛懷。現在兩位小姐不還是在您的手裏嗎?!笙雲小姐若是知道自己的孩子還是由您親自教養,必定高興。往事不可追,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咱們就別想太多了。免得陷在回憶裏出不來。如今,好好培養兩位小姐,才是正經事。”
對。司徒城彥收起傷感,坐會書桌旁的椅子上,正準備翻開今日遞上來的消息時,腦中突然想起當年的一些奇怪之處,問道,“樓嶽,我前段時間讓你秘密去查當年間接害我生病的那位婢女,她的家室,你查了嗎?!”
樓嶽應道,“查了。不過我沒有見到她的家人,也沒有見到敏華說得那個,她的情人。去了三日,我隻見到了左鄰右舍,細細問了。那些人都說,她確實是在這家出生,她的家中也確實貧困。之前,的確有穿著富貴的女子來找過她。他們還同我說,來尋她的那個人,行走做派,很是規矩,一看就是從宮裏出來的。”
司徒城彥一聽,便眉頭深鎖,言道,“隻有這些嗎?!”
“隻有這些。樓主,是不是有什麽不對啊?!”樓嶽見他神情不對,追問道。
司徒城彥搖搖頭,“我也不確定,隻是聽你這樣說,心裏有些不安定。你派人好好盯著那些同你說過話的人,我總覺得,這裏麵還有什麽事。”
樓嶽思及之前許華多次派人同他說的那些事,言道,“樓主,說起這些事情,我也覺得,這段日子發生的很多事,不太對勁。”
“怎麽說?!”
“虹林樓跟纖雲閣的事情鬧得大,過了這麽久了,仍未查清。現下雖查出了些,但無論是死了的,關進去的,都與敏華那兒有所牽涉。現在你又疑心上回那婢女的事情,此中也有敏華的身影,我想會不會是她那兒出了什麽問題?!”
“這些事我也知道。前日我已派人敲打過她,若日後華兒再派人上門打聽,萬不可攔著。至於其餘的事樓中本就這一個渠道可供婢女,且也未找到證據證明是她做的。她的性情我知道,縱然有些跋扈,但也是個分得清是非緊要的。你們也不要過多猜測了,以免傷了她的心。”
樓嶽見司徒城彥說話時神情尚算溫和,知道他還是記掛著那人以前幫他之事,便收了聲,不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