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回到現實
“村長,村長,不好了,小二樓,小二樓”一位村民著著急急地過來指著小二樓的方向想說卻說不出來。“怎麽了?慢慢說,嘶怎麽這麽頭疼。”村長被他吵醒,從床上坐起身來,捂著頭,安撫著村民。
“哎呀,不是!”村民著急地拍了拍大腿,拉著村長就往外麵走。“誒誒,不是,小王,你等我收拾好啊!”“別收拾了,來不及了!”
看著躺在院子裏已經被村民們收拾的整整齊齊的一排屍體,村長震驚地後退了幾步,顫抖著聲音說:“這這是怎麽回事!”
小王悲痛地瞥過了眼,說:“我今天去找老林哥商量點家裏賣菜市場的事情,結果就發現老林哥家的門沒關,我進去之後,他已經沒了氣息,我急了,就去敲別人家的門,結果一整棟樓的人,沒一個留下。”
“這裏,這裏隻有十幾具屍體啊,剩下的人呢?除了阿花一家,我記得這棟樓裏住了三十多個人呢!”小王疑惑地看了看村長,說:“村長,你忘了嗎?那十幾個人早就被埋了啊?”
“啊?!我怎麽不記得了?!之前不是隻死了阿花一家嗎?!”看著村長呆愣的神情,小王倍感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說:“劉叔,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肯定是你太悲傷了,記憶發生錯亂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們。”說著,剩下的人還都點了點頭。
“我我好像忘記了很多,為什麽都沒有印象了?”村長氣急地捶了捶自己的頭,從被小王叫醒開始,他的頭就好像被無數根針紮著一樣,時不時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唉,你就回去休息吧,我們先把他們抬到之沙河邊。”說著小王和剩下的年輕人抬著屍體走出了樓。“之之沙河?誒,你們等等我啊!”還沒等村長說完話,小王他們早已不見蹤影,村長抱著頭慢慢蹲下來,強烈的疼痛已經讓他無法忍受。
終於在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村長走出了小二樓,他的思想還是有點遲滯,似乎是強行介入過什麽強大的力量,致使大腦有點當機。不知不覺中,他已經來到了之沙河邊,小王他們正在費力地挖坑,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棺材放入一個個坑中。
之沙河邊儼然變成了一個墳場,那一個個鼓起的墳包安放著小二樓無辜又可悲的靈魂。村長揉了揉眼睛,他還是不敢相信,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大夢一般,一覺醒來,自己小二樓的村民全部都沒了生息,他有些不知所措。
“對,神婆!我要去找神婆,神婆肯定回村子了!神婆肯定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村長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踉踉蹌蹌地朝著神婆家的方向走去。
“咳咳”看著著急的村長,神婆有些虛弱地擺了擺手,“此事說來話長,你還記得你常去看的那個廢棄水井嗎?裏麵有個孩子,不知不覺占用了你的身體,然後唉,一整棟樓的人都沒能幸免。”
神婆費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她仿佛一夜之間衰老了不少,“我之前出村,就是因為那個孩子使計謀將我困住了,我費了很大力氣才出來,結果還是去遲了,也沒能救得回來小林他們。”
“也也就是說,他是靠著我的身體才會肆無忌憚殺人的?!”村長不可置信地後退了幾步:“我我是之沙村的罪人”
神婆眼見村長癱坐在地上,像是受了重大打擊一般,忙安慰道:“其實不是你,他也會出來的,這孩子太仇恨這個村子了。他他本來是要滅村啊。”
“老婆子我沒用啊,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去,但是如果不這麽做的話,整個之沙村都活不了,造孽啊!”
“止神呢?!止神不是保護之沙村的嗎?!他為什麽不出來,為什麽?!”村長衝著神婆無助地嘶吼著:“他不是最愛他的子民嗎?!他為什麽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
“大膽!咳咳你是在懷疑止神的決定嗎?!”看著激動的神婆,村長沉默地低下了頭。神婆歎了一口氣:“唉,其實我也很奇怪,這次止神沒有組織他,我也是費了很大勁才將他封印起來。”
“小劉啊,我有種預感,不久我就要去見止神了,我會用自己最大的本事做一個牌子,你把它放在小二樓的大門前麵,然後讓以後所有的村民永遠不要再進那個地方,就這樣吧,希望以後不會再出差錯。”神婆看起來越來越虛弱。
“那那個廢棄的水井呢?該怎麽辦?”神婆擺了擺手,說:“沒事,我已經給它施了障眼法,放心,一般人看不到它。”
就在肖衫要跟隨村長離開神婆家時,突然一陣眩暈感傳來,她心裏怦怦直跳:這這是要回去了嗎?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麵前是用黑布遮蓋的一個物體,被供在高高的台子上麵。四下無人,她小心翼翼地繞著物體轉了一圈:這,應該就是供奉的止神吧。
外麵已經一片漆黑,她暫時沒有感覺到什麽危險,卻有些犯了愁:這寺廟這麽大,她不知道該怎麽找蘇深哥哥要的東西。她跪在蒲團上深思著,突然發現背後有一團巨大的陰影籠罩過來。她頓時寒毛直豎,一陣陰冷邪惡的氣息從她背後的陰影身上湧現出來。
肖衫不敢回頭,恐懼促使著她死死地抓著脖子上的項鏈。不行!拚了!她不再猶豫,直直地衝著前麵放著傳說中止神雕像的高台奔去。就在她跑過去的那一瞬間,感覺到似乎被那個陰影抓了一下,背後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你你是那個零少?”肖衫站在止神雕像前麵,看著一身黑袍的人問道。不外乎她這麽問,因為零少給她的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過於深刻,是熟悉中帶著陌生,卻又感到一絲絲恐懼。
身穿黑袍的人頓了頓,並沒有回答她,看著肖衫站在披著黑布的雕像麵前發抖,聲音沙啞地說:“蘇深手什麽時候這麽長了,他要是想要那個東西,自己過來取,竟然讓你來拿,嗬”隨著黑袍人不屑地語氣,肖衫隻感覺身上的陰冷之氣越來越重。
月明星稀,肖衫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四周的荒田,不遠處鼓起幾個小墳包。她,她竟然就這麽出來了?不遠處的寺廟已經完全和夜色融為一體,像是在黑暗中蟄伏的野獸,四周一片死寂,她神情複雜地站起了身,走向了去往奶奶家的路。
按黑袍人剛剛的說法,他是認識蘇深哥哥的。他們之間有什麽關係嗎?他怎麽知道蘇深哥哥要寺廟裏的東西?太多疑問充斥著肖衫的腦海,她煩躁地抓了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