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我都知道
肖衫和遊由說完之後，就轉頭看向了學校大門外麵的一片黑暗之中，就算她的夜視能力如此之強，還是看不透在那片黑暗之中到底隱藏著什麽，但是肖衫有種預感，如果出了學校大門踏入那片黑暗之中，必定是危險重重，甚至還比學校要恐怖百倍。
就在這時，上課鈴聲突然響了，學校像是突然變了一個環境一樣，不知從哪個地方湧出來很多匆匆跑向教學樓的學生，整個學校不像之前那樣詭異可怕，而是漸漸恢複了正常的樣子。
隨著有些刺耳的上課鈴聲的響起，遊由突然暈了過去，肖衫連忙蹲下身來查看他的情況，耳邊卻開始無限循壞播放著上課鈴聲，聽多了會有一種很難受和壓抑的感覺，肖衫強忍住心中的不適，準備將遊由拖到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但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漸漸失去了意識。
“肖衫，肖衫，醒醒，老師教你回答問題呢！”肖衫是被一陣推攘和女孩焦急的聲音叫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到在四樓時是自己的同桌的女孩正緊張地看著她，一直提醒她要站起來。
肖衫茫然地站了起來，看著麵前已經黑了臉的老師：“肖衫，你說說你，整天就是睡覺，雖然學習好，但是也不能這麽放肆啊。行了，以後回去的時候休息好，不要熬夜做題，知道了嗎？坐下吧。”
聽完老師無奈的說教，肖衫還是有些恍惚，可能是因為剛剛那個詭異的上課鈴聲的影響，她的頭還是有些痛，環顧了一下四周，強迫自己振作起精神來，看著在白天與正常人別無二致的學生們，點了點頭。
她猜的果然沒錯，自己和遊由兩人還是會被傳送回這個四樓來，那麽到底怎麽樣才能真正突破限製，離開這個時空呢。
就在肖衫苦思冥想還是沒有找出什麽漏洞時，這節課已經上到了最無聊的時候，也就是學生最容易瞌睡和走神的時間段，老師還在激情滿滿地傳送著知識，底下的人都已經昏昏欲睡，要麽就是直直盯著黑板發呆走神，肖衫的同桌也不例外，她把目光從書上移開，看了看老師還在板書的背影，悄悄的向著肖衫的方向湊了湊。
“肖衫，你聽說了嗎？自從昨天焦曼跳樓之後，他們班的很多人晚上都做噩夢了。都夢見焦曼很恐怖地對他們說了什麽，還割了他們的嘴，超級可怕。”同桌一臉八卦地開啟了話題，肖衫頓了頓，臉上突然綻放了一個甜美的笑容，或許可以從白天的學生身上下手打探情況。
“這麽詭異的嗎？是很多人都做了同一個夢？”同桌點了點頭：“今天我二班的朋友和我說的，她也做了這個噩夢，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一直忘不了夢裏焦曼的樣子，聽說那張臉都支離破碎的，身上沒一塊好地方，超級恐怖，然後還要割嘴什麽的，咦。”說著說著像是忍受不了的抖了抖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二班的教室裏，因為焦曼昨天的意外跳樓導致所有人的氣氛都處在尷尬而又低沉的狀態，黎因也時不時看向她斜對角不遠處的那個空位置，那是焦曼之前所坐的位置，她昨天也做了那個噩夢，夢中的焦曼一直惡狠狠地盯著她，想讓她償命，還將她推下了教學樓的天台。
幸好在她驚醒之後，發現這隻是一場夢，可是夢裏焦曼那惡毒的眼神和恐怖的樣子一直在她腦海裏回旋著，無法抹去，最後的那一聲嘶啞而又決絕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們所有人付出代價！”讓她即使醒來也久久無法忘卻。
“黎因，你站起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老師看出來黎因的心不在焉。黎因被同桌提醒之後站了起來，有些茫然地盯著老師的臉。兩人對視了幾秒後，老師歎了口氣，擺了擺手：“坐下吧，你注意聽講，不要一直走神。”
黎因有些頹喪的想要坐下來，就在她無意識地瞥了一眼焦曼的位置時，硬生生地停頓在那裏，穿著沾有大片血跡的校服的背影正端坐在焦曼的位置上，衣服尾端還在不斷地滴著血。似乎是注意到了黎因的目光，那個背影緩緩地轉過身來，是焦曼！她布滿傷痕的臉衝著黎因微笑著，弧度漸漸變大，直到最後幾乎咧到了耳邊。
“啊！！！鬼啊！！！”一直徘徊在黎因腦海中的夢境和現實的這張恐怖的臉巧妙地重合，她不顧一切地向後退去，把坐在她旁邊的同學都嚇得不輕。
“黎因！你發什麽瘋！”老師本來就對她上課走神的行為特別不滿，現在她又公然擾亂上課秩序，黎因沒有理會老師，她隻是看著焦曼一步步地離開了座位，走了過來，所到之處遍布血跡。
黎因摔倒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焦曼慢慢逼近，渾身已經因為極度的恐懼而動彈不得，焦曼輕輕走到黎因旁邊，沙啞的聲音說：“你放心，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會讓你嚐受你應有的痛苦。”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害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黎因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威風，坐在地上淚流滿麵，對著焦曼不斷地求饒著。
“黎因！你跟我走，到我辦公室！”看著逐漸有些混亂的教室，老師氣急，拉著摔坐在地上的黎因丟下一句：“同學們上自習，注意紀律！”就將黎因拉了出去。
在老師走過來拉她的時候，焦曼就已經在她眼前消失了，留下的隻有圍著她有些不明所以的同學，她恍恍惚惚地跟著老師進了辦公室。
“張老師，黎因上課不認真聽講，還擾亂課堂知識，你說說她吧，我是沒辦法了。”老師抱著胸氣鼓鼓地看了一眼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的黎因，對著張老師說道。
“啊，好，齊老師你別急躁，我會好好說說她的。”張老師象征性地敷衍了一句就繼續拿著杯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齊老師見張老師也不理自己，整個辦公室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沉默，更加不滿了，嘟囔了一句：“都跟遇到了什麽大事一樣，神神叨叨的，真是沒法教了！”說完就踩著自己的高跟鞋離開了辦公室。
“老師，你也夢到她了？”黎因率先打破了沉默，張老師拿著水杯的手微微用力，低下頭說：“我知道那件事是你做的，是你給我下的藥。”
“你，你都知道！”黎因有些驚訝：“那為什麽還”張老師的指尖微微泛白：“你的爸爸讓我照顧好你，我不可能讓你陷入那種風波當中，而且以你父親的資曆，如果你被捅出去了，我也不用在這個學校待了，我是成年人，更懂得這個社會的規則。”
“我隻是以為，隻要以後慢慢將這件事情平息下去，安撫焦曼的心情，就會過去，但是沒想到她沒有禁受住刺激，發生了這樣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