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戰敗
“你要做什麽?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陰險狡猾的人,”小姐邊掙紮邊說道:“你要殺要剮隨便,給我來個痛快的!”
誌郎看了一眼外麵,沉聲道:“放心,很快就會如你所願。你待在這裏不要想著逃跑,我這可是求大師專門定製的繩索,專門束縛鬼神之力,其中耗費的心血足以把你牢牢困住,勸你老實點。”
看著他的背影,小姐又喊了一句:“等等!無論最後結果如何,照顧好我們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有一半的蟲人血統,不要傷害她。”
誌郎沒有應答,腳步頓了一下,就走出了房間。
另一邊,他快步走回禁城,此時戰爭已經結束,兩方死的死,傷的傷,樓兒和肖衫她們已經被蟲人這邊的長老拿下。
他看了一眼,朝著除了他,地位最高的五位長老走了過去。“恭喜首領,賀喜首領,我們終於讓蟲人一族揚眉吐氣了!”五位長老紛紛道喜,他點了點頭,臉上波瀾不驚,看不出一絲情緒。
回頭望向戰場,到處都是屍體,蟲人其實也死傷慘重,隻不過要比蕪人那邊好一點,勉勉強強算是險勝。
“這可惡的蕪女,接下來就是懲治她的時候了!”長老們義憤填膺,樓兒看上去很是害怕,但還是倔強地抬著頭:“你們要殺要剮隨便,這次隻不過是僥幸贏了我們蕪人而已,就算你們把我殺了,蕪人很快又會選出新的蕪女,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看著她的小臉,誌郎一時間有些恍惚,走過去捏起她的下巴,似乎是想起了什麽:“這性格,還真是有些你母親的影子。”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迷惑,但很快就掙脫開了少爺的手:“你就是蟲人一族的首領吧,看上去長得人模人樣的,應該比這幾個老頭好說話,輸了就是輸了,給我個痛快的。”
肖衫則不發一言,這麽多年,她們一直沒有和樓兒說過關於父親的事,即使問到,也是含含糊糊地混過去,所以樓兒對於自己的父親一點概念都沒有,自然也不知道,麵前這個男子,就是她的父親。
“首領,蕪女罪大惡極,其罪當誅,我認為應當對她施以蟲刑!”見首領遲遲不說話,其中的一位長老建議道。
“是啊,是啊,”“不施以蟲形不足以平民憤!”其他長老紛紛附和。誌郎閉了閉眼睛:“先暫時將她們關押起來,我自有決斷。”
“首領”長老們還想說什麽,但誌郎揮了揮手,便飛身離開,隻留下他們來處理這殘破的戰場。
他再次回到關著小姐的那個房間,見她呆呆地望著窗外不說話,像極了大火的那天,隻不過這麽多年,兩人都成熟了不少。
“我看到孩子了,很像你。”他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小姐沒有回答,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沉默了一會,他再次開口:“還記得咱倆剛認識的時候嗎?我在打獵的時候,不小心被野獸攻擊,快死了,是你救了我,那時候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你,美的像個仙子。”
“意料之中,我們相愛了,我不願意告訴你首領長子的身份,我怕我們之間產生距離感,可到後來,我發現你似乎也有事情瞞著我,每次阿嬤用擔憂的眼神看我一眼,再看著你說一些什麽,我雖然困惑,卻始終不敢去問,其實心裏隱隱也有預感到一些東西。”
小姐這才轉過頭來看向了他。“後來,不經意的一個發現印證了我的猜想,當時你拿著一張紅紙,卻沒有任何不適反應,我的心沉了下去。”
“但我並不是因為覺得你是蕪人不該和我在一起,而是怕你有危險,在那樣的情況下,我猶豫了,我想悄悄離開,但是看著你的眼睛,我做不到。”
“最終,我還是說服了我自己,想著隻要時刻注意著,這應該不是問題,我不想做那個負心漢。”
他看著小姐笑了笑,眼睛裏全是對之前的回憶:“結果,可能就是天不遂人願吧,就算如此小心,卻萬萬沒想到,你竟然被選中作為蕪女。”
“那時候,瞞不住了,我做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我現在都不後悔,就是放一把大火,把整個宅子燒了,讓其他蟲人都以為你已經被燒死,那時候我偷偷用了秘法把你保護好,讓你呈現出假死的感覺,但不會受到身邊大火的影響。”
“我故意在道路上麵作出一些動靜,身為首領的長子,身邊不缺線人,消息很快就被放了出去,所有人都沒有產生什麽懷疑,覺得你肯定已經死了。”
“你是個很聰明的女子,後麵的事情也像我料想的一樣,雖然你滿眼恨意,但還是很好地把自己隱藏起來,那些愚蠢的人,一直都沒有發現端倪。”
聽到這裏,小姐終於明白,為什麽她會在那場大火中毫發無傷,不是因為老天爺幫她,而是這個男人在背後默默守護著她。
不知什麽時候,繩索已經解開,她笑了笑,摸了摸臉,全是冰涼的淚水:“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這繩索如果我真的掙紮,它根本捆不住我。”
少爺也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根本沒想困住你。”他歎了口氣:“長老們研究出一種秘法來製服蕪人,自從知道你可能沒有死之後,他們就不再信任我了,這次我也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對勁,他們要在這次的戰爭中使用這種秘法,蕪人肯定會戰敗,我不能讓你落入他們手中。”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當時我想抱著孩子離開這裏,如果讓長老們發現這個孩子沒死,她肯定留不得了,結果阿嬤帶著她離開了。能看到她成長到今天這個樣子,即使蟲人屢屢戰敗,我還是很欣慰,不愧是我的女兒。”
小姐握住他的手:“誌郎,這麽多年來,是我錯怪你了,我一直以為你無情無義,還想對我們趕盡殺絕,是我”少爺搖了搖頭,擦幹她臉上的淚水:“形勢所迫,我不能對你解釋,你不清楚是必然的。”
就在兩人還想說些什麽時,外麵突然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你確定看到首領和那個沒死的蕪女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