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風雲再起
一夥人進了山莊,當日便悄悄從暗道離開,千年寒冰館也少了一個。
“房郎……”
房間裏,三個女人忙碌著,為房子易更衣,梳頭,每個人的動作都小心輕柔。
“對不起。”
房子易離開房間隻留下了一句話。
落雪山莊,所有主要人都聚集在了一起,藥老也在此列。房子易扛起寒冰棺徑直出了落雪山莊。
莊外,房子易撩氣衣服,撲通,跪在了所有人麵前。
“各位,有勞了。”
“莊主不可。”
幾個人托住房子易的胳膊,想要將他拉起來,房子易紋絲未動,朝著眾人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轉身離開。
“莊主,二爺跟你一起去。”
段二爺拎著雙斧匆匆跑了出來,看著沒有回頭的房子易,狠狠地跺了跺腳,朝著房子易的背影喊道:“房小子,你放心,隻要二爺在一天,就沒有人能踏進山莊大門一步。”
“房郎,記得早些回來。”
“莊主,保重!”眾人同時抱拳,齊聲吼道。
房子易離開之時,後山中,一聲狼嘯起,群狼相應,響徹天地。
走出落雪山莊,他所要麵對的就是整個天下。殺他,這是最好的機會,相信張居正一定很高興看到。
千年寒冰棺出,寶藏將再次勾動江湖人貪婪的欲望。神秘的火神教,絕對不會放過一次推波助瀾的機會。
離開落雪山莊已經五天時間了,破落的道路上,空蕩蕩的,隻有一個人,一輛車,炎熱的太陽下,車身周圍散發朦朧的霧氣,馬車上結成了一層水珠。
房子易端坐在馬前,手裏拿著一根馬鞭,目光冷峻中帶著淡淡的憂慮,此去海外尋找蠱毒教教主毒女,還沒有絲毫頭緒。
寒冰棺重若千斤,一路所過,留下很深的車轍。馬車過去不久,從道路兩旁湧出了一夥人,手裏端著家夥,顯然不是善茬。
“大哥,發了,你看看這印子,看來是隻肥羊。”
“就一個人,走,兄弟們合著該我們發財,幹了。”
這一夥山賊有二十多個,各個一臉凶相。打定主意,飛奔著朝房子易追去。
“駕……”
聽著身後漸漸逼近的馬蹄聲,房子易恍若不知,自顧趕著馬車。
二十個山賊眨眼工夫就趕上了房子易,打著圈兒,將馬車攔在了中間,馬蹄揚起了一層層灰塵,甚是囂張。
有個山賊冷不丁地大了一個寒顫,縮了縮脖子,指著濕漉漉地馬車,“老大,有些不對勁,你看上麵。”
“媽.的,什麽鬼東西?”
“讓開,你們吵著她休息了。”房子易忽然開口說道,口吻冰冷,眼神柔情似水,怎麽看都好像一個瘋子。
“格老子的,遇上一個瘋子,讓大爺看看裏麵是什麽東西?”
其中一個山賊低聲罵了一句,視房子易與無物,抽刀朝著馬車劈去。
在他出刀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注定了,另一把刀同時也抽出來,而且更快,更狠,更淩厲,一刀所過,二十個山賊同時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你……你……”
一個山賊捂著脖子上的傷口,眼睛放大,直盯盯地看著房子易,從靈魂深處散發著恐懼,隻說出了一個字,便仰頭躺下。
“你們應該聽話的,隻有聽話的人才活的久。”
攔路的人死了,房子易沒有急著走,在二十多匹馬中挑了了兩匹馬,一左一右拴在了馬車上,長路漫漫,用來替換著用。
馬車重新上路,二十多具屍體孤零零地躺在道路上,一陣風卷起黃塵,將屍體噴出的鮮血掩蓋,有不了多長時間,這些人就會成為野狗的食物,被啃成白骨。
三天的時間,消息好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了大江南北,在原本不怎麽平靜的湖麵上,投入了一顆巨石。
張居正府上,張居正麵前正站在一個人。
“查清楚了嗎?”
“大人,屬下一路跟進,叛賊房子易已經到了甘南嶺。屬下未能查清他的意圖,隻是好像他很在乎馬車裏的東西,一夥山賊打馬車的注意,全部都被殺了,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而且隻用了一刀。”
講到這裏,想起那天看到的情景,說者聲音有些顫抖,那一刀太可怕了,他有些慶幸自己沒有貪功冒進,負責那二十多具屍體中一定有一具是自己的。
“他要去哪?帶著什麽?我都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他的人頭,你明白嗎?”張居正盯著說話的人的眼睛。
“屬下明白。”
“去吧。”
“可是……大人,不是屬下貪生怕死,隻是一旦出手,勢必打草驚蛇,讓他警覺了就麻煩了,屬下……”
“好了,他的厲害不用你說,我已經去信給沿途的鎮守的總兵,你隻需帶著我的密信配合他們就好了。”
“是,大人。”
“記得,提不回來他的腦袋,就將自己的腦袋提回來。”
那人走後,張居正在宣紙上揮灑著筆墨,心情大好,“老師那邊應該也聯絡妥當了,天羅地網,刀山火海,不知你能穿過幾關,你不死老夫實在無法安心啊,隻是可惜了那些寶藏。”
江湖不平靜了,房子易好像一個磁鐵,各路人馬向著他匯集。
一個平日並不怎麽熱鬧的客棧,現在竟然坐滿了客人,其中還有些人隻是站著。店家與跑堂的小二都戰戰兢兢,不敢稍有怠慢,生怕惹怒了這些大爺。
在他們眼中,江湖人中人那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萬一不小心自己掉了腦袋,連個申冤的地方都沒有。
客人各異,有鐵塔一樣的壯漢,有陰鬱的公子,還有黑衣頭戴麵紗不想被人瞧見麵容的人,還有一個老婆皮領著一個小孩。
所有人都不說話,有一個人在喝酒,可是他碗裏早已經沒酒了,他隻是再重複一個動作。
“狼多肉少,有好戲看了。” 角落裏不知誰發出了一聲,有些激動,有些嘲諷,還有些挑釁。
“那是將狼殺了再去搶肉,還是將肉搶來了,再去殺狼呢?”另一個人在問,不過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上。
“肉雖是好肉,可惜肉在老虎的嘴裏,一隻狼怎麽能殺的了一隻虎,所以還是先搶來肉再說。”
“是啊,他的厲害我們可是有目共睹的,活生生的煞星。”
“哼,不過是仗著朝廷,現在成了喪家之犬,我們還怕他?”
“大話誰都會說,可惜啊……”
“你說誰?”被人嘲諷,說話的人騰一下站了起來。
“說說大話的人。”
“,既然要合作,就談談合作的事情,我們該怎麽個合作法?等搶到了肉,隨你們怎麽打。”
“算我老婆婆一個。”
“蘭花婆婆的無色無味三日昏睡散是個好東西,一個昏死的人,再厲害,也不可怕了。”
“哎,我要做著店裏的主人,不過好像已經有了掌櫃的。”
“簡單,我殺了他。”
掌櫃的聽著不好,人還沒有跑到客棧外麵,背上就插上了一柄短刀。
“應該還需要夥計,算我的了。”
小二看到掌櫃的慘死,已經嚇傻了,不過他並沒有害怕多久,一柄刀進了的心髒。
客棧還是以前的客棧,隻是換了掌櫃的,一個老態龍鍾的婆婆,一個小孩,還有三五個夥計,客人也蠻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