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十八樓
陸月跟陸輝時不時的插嘴。
至於陸兮,她是冷漠人設,自然是隻聽。
等到馬車到縣衙時,也差不多巳時了。
周秉已經早早到了。
至於夜王,還沒到。
不過陸昊剛下馬車,夜王的車駕就到了。
周秉是騎馬。
陸昊一開始沒想過這個問題。
陸沫以為夜王會安排,誰知結果是,夜王由他們自己準備。
看著陸昊的馬車,夜王冷冷的聲音響起
“陸小秀才,是打算坐馬車?”
陸沫“……。”
夜王這是故意刁難自家大哥嗎?
不過好在,周秉反應快
“爺,陸兄家隻有馬車,所以他要是把他們大房的馬騎走了,陸家大房就沒有馬車了。”
用的是陸家大房,而不是陸家。
畢竟陸家昨天五輛馬車,夜王看見了。
“那難不成要爺去給陸小秀才買匹馬不成?”夜王故意刁難。
既然帶上了陸昊,那麽他就不可能帶個蠢包走。
陸沫剛想開口替陸昊解圍,夜王就打斷了
“陸小姑娘,你不會事事都替你大哥決定吧?”
這話表麵聽沒什麽,但仔細一想,夜王這是不讓她出聲。
陸沫隻得搖搖頭。
見陸沫果斷閉嘴,夜王再次看向陸昊
“陸小秀才,這巳時就快到了,你想好是坐馬車,還是用別的辦法?”
夜王的身份,雖沒明說,可周秉一個縣丞公子隻能騎馬,他要坐馬車,肯定不行,想了想,陸昊就隻能朝知縣大人道
“縣尊大人,學生想跟衙門借一匹馬,用五百兩押金,可以嗎?”
衙門雖沒有明令規定不能賣馬,但也是不能賣的。
所以用借,在用押金,那麽就算不還,就當買了。
知縣大人為難了。
畢竟夜王這一舉動,一看就是故意刁難陸昊的。
隻是他在想了想又想,決定豁出去的時候,夜王開口了。
“這樣吧陸小秀才,爺這裏有一匹馬,可以租給你,十兩銀子一天,如何?”
剛剛知縣大人明顯要答應的神情,他可是看到了。
雖說陸昊沒有卸自家馬車,但能想到用借字,偷換買的概念,他也勉強算他過了。
如果剛剛是偷偷讓知縣大人借馬,那麽他就不會帶他走。
因為他不喜歡欺上瞞下的人。
這次會帶走陸昊跟周秉,一是因為陸沫,二是兒子身邊要這麽兩個人。
一個夠義氣,一個有學問。
有他們兩個,他相信兒子去皇城會更多保障。
畢竟周秉常年紈絝,混跡市井,要是兒子出點什麽事,他就可以帶著兒子混跡市井。
至於陸昊,他是看重他可以做伴讀。
“學生多謝爺租馬。”夜王一向陰晴不定,所以此時此刻,陸昊知道,他剛剛應該是在試探自己。
陸沫是頭腦轉的快,所以此時,她也知道,夜王試探陸昊。
還好自家大哥一向正,沒有私下亂來,不然就丟失一個被夜王看重的機會。
“那就上馬,隨爺回夜都城。”夜王用的是回,所以隻要是會想的人,就知道,是帶走陸昊跟周秉了。
陸沫一開始沒多想,不過後麵看到夜王那輕裝簡便的車駕,她才明白過來。
夜王如果真的要護衛,怎麽會用不會武功的大哥。
就是周秉,那也是紈絝人設。
現在用的是回,那是真的看中了周秉個陸昊,所以陸沫為知縣大人的引薦,而感到高興。
不過在後麵知道夜王是為誰選的人後,她直接畫圈圈詛咒夜王。
不過現在不知道,她自是與渣爹渣娘他們高高興興的,去衙門把買車的戶上好,然後與知縣大人們告辭,上馬車離開了。
……
馬車一離開縣衙,陸吳氏就朝陸沫道
“沫沫,咱就不在鎮上逛逛再回去?”
這話如果是出自別人的口中,陸沫可以肯定,隻是純粹的逛街的,但這話出自渣娘的口,她可以確定,渣娘又想從自己身上撈好處呢
“娘如果不想明年要鋪子的話,你就繼續提要求,我保證,你不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還會適得其反,你信不信?”
一聽這威脅,陸吳氏果斷的閉嘴了。
但陸大秀才,卻開口道“沫沫,爹聽話,但你可不可以在下次去書局的時候,給帶點紙,還有一方硯跟筆啊?”
如果陸沫願意幫自己買,那麽自己就可以省掉這筆開支了。
“可以。”對於不過分的要求,陸沫還是答應的。
“謝謝沫沫,那我們現在就回家。”陸大秀才不是女人,他就算每個趕集日都來鎮上,可也不是到處逛街的,而是想找些賺錢的門路。
現在有陸沫這個小女兒養著,他才不去找活幹呢。
給陸沫抄話本子,是即輕鬆,又工錢高,還有就是,自己的話本子也在寫。
等自己的話本子完結後,陸沫幫他一賣,他的銀子就可以滾滾來了。
陸大秀才的算盤打得叮當響時。
陸沫卻回道“爹,我這答應你買硯跟把牛車趕回去?”
現在是陸月趕車,所以陸沫才會這樣說。
因為陸大秀才是會趕車的,而且陸沫自己也會,這樣剛好三個人,就能把銘香閣的牛車,趕回家了。
“當然可以。”陸大秀才沒有拒絕。
趕牛車而已,到時候還能讓村裏人看看,他陸大富也會為家裏人幹活的。
見陸大秀才答應的爽快,陸沫反倒詫異了一下。
畢竟渣爹人設,真的是渣。
不過渣爹答應,她自然不會說什麽了。
當馬車到了銘香閣的時候,陸沫就與孫掌櫃打了個招呼,就去把牛車趕走了。
……
接下來的兩天,陸沫決定,不賣涼茶了,畢竟現在也不靠那點微博的收入了,於是陸兮一行人就空閑下來了。
在空閑的時間裏,陸沫給他們的任務,就是如何把帽子這些都東西,研究透徹。
而陸沫自己,明著說在房間裏研究帽子,而實際上,則是在坑貨係統裏種菜了。
……
農曆十七,幽玄堂總部
“少主,你卻定要接受十八樓的懲罰嗎?”幽玄堂的堂主,看著一到幽玄堂總部,就說是受罰的君晟。
“本少主犯錯,自然一樣會受罰,這是主上創辦幽玄堂的規矩。”君晟冷冷的回。
夜王要讓自己來受罰,自己能怎麽滴?
反抗?
可能嗎?
實力不如夜王,反抗隻會被他整的更慘。
“可。”幽玄堂堂主想說十八樓受罰的人,就沒有生還過,可話話剛說一個字,君晟就打斷了。
“沒什麽可不可的,在幽玄堂,向來都是主上說了算,本少主隻是少主。”君晟這話很清楚了,就算他是少主,也一樣沒權利說不。
“知道了少主,屬下這就為你開啟十八樓。”見君晟決心要受罰,幽玄堂堂主也隻有開樓。
不過開十八樓,的需要玄令的。
隻是這個玄令,隻有兩枚,一枚在夜王身上,一枚在君晟身上,所以他朝君晟道
“少主,這開十八樓還要玄令,還有這十八樓一但進去,挺不過十八種酷刑,就永遠都出不來了。”
其實幽玄堂堂主,也是很佩服夜王的機會,不知道他怎麽得了玄令,獲得了十八樓這種玄幻的水晶球。
沒錯,十八樓,其實是在一顆水晶球裏麵,凡是被受罰的人,一但進了水晶球,就會與外界隔絕。
裏麵的人看不外界,外界的人呢,在沒有玄令的情況下,也看十八樓,反正每個進去的人,就沒有出來過。
據說裏麵的酷刑,都是由夜王親自設計。
君晟將自己的玄令拿出來
“開。”
看著那熟悉的玄令,幽玄堂主開始起動陣法。
在經過一陣操作後,君晟手上的玄令,一道光射向水晶球,然後水晶球就開啟了一道門。
君晟握著玄令,快速的進入十八樓。
他剛進去沒多久,水晶大門就關閉了。
君晟以前隻見過犯錯的屬下被罰,但他自己從沒進過十八樓,所以一到十八樓,他就聽見
“親愛的罪人,歡迎來到酷刑死亡沼澤。”
一聽這個是死亡沼澤酷刑,君晟就暗道一句
“晦氣。”
他想過所有的第一酷刑,所以沒想到,一進來,就得死亡兩字。
再看到上麵的酷刑解說,他可以肯定,這一酷刑,是基本上過不去的。
盯著眼前的迷霧沼澤,君晟並沒有前行,而是在找方法。
但也不能一直不過,因為這十八樓,隻有十八天的生命,一但時間到,你人出現在哪個酷刑,你就死在哪個酷刑。
死亡沼澤,人一但進入酷刑,你就會在沼澤裏,享受窒息的死亡感。
用輕功,是行不通的,死亡沼澤,連羽毛的重量,都撐不起,所以唯一的辦法,就硬撐著,想辦法在泥塘裏,走過去。
可泥塘,那隻會往下沉,根本就走不了。
在君晟望著死亡沼澤整整四個時辰後,他終於發現了一個規則,於是運起功力,就向那幾個點過去。
可。
呃。
窒息感,瞬間傳來脖子,手也好像被什麽東西在撕扯,那感覺,如掉入沼澤一樣。
但他知道,自己並沒有掉入沼澤,而是被那層霧控製了,所以他隻能硬撐著窒息感,向之前選定好的點走。
好在人沒掉入沼澤,還緩步向前。
同時,他的求生意念也非常的強,告訴自己,不能死在沼澤裏。
他在這裏經曆生死酷刑,而外界的夜王,已經帶著君怡,以及周秉跟陸昊,到了夜都城。
時間,已是農曆十八的傍晚。
夜王一進城,他就對周秉跟陸家道
“周秉,陸昊,你們兩個跟隨從先去驛館,等本王詔令。”
夜王在未進城時,就已經言名身份,所以這才會用不完自稱。
至於召見他們兩個,那就有的等了,畢竟兒子沒回來,召他們也沒用。
周秉跟陸昊也沒多想,以為夜王這是回王宮忙,等忙完了,自然會召見他們的,於是兩人異口同聲道
“臣子(草民)遵命。”
兩人在恭敬應下時,以為夜王會很快召見他們的,隻是兩人不知道的是,他們這一等,差不多等到月底了。
隨從更是對他們道“周公子,陸公子,你們隨我去驛館。”
“好。”周秉跟陸昊應了一聲,就跟著隨從去驛館了。
一到驛館,隨從就把他們交給驛丞,交代幾句,就走了。
藩國雖也有禮部,但周秉跟陸昊並不是什麽大人物,隻要由驛丞安排就好了。
夜王隨從一走,驛丞就過來道
“周公子,陸公子,請隨下官來。”
一聽驛丞的自稱,陸昊立即糾正
“大人,學生隻是秀才功名,所以你不能自稱下官。”
驛丞笑笑“陸公子說的,下官知道,但這是王上的意思,所以下官還得稱下官。”
驛丞這樣一說,陸昊也就不好說了,畢竟這是夜王吩咐的。
驛丞則是領著他們去住的地方了。
雖說周秉跟陸昊不是大人物,但驛丞給安排的地方,卻是獨立院落,兩人雖住一個院落,但這規格,也是四品以上的規格了。
“周公子,陸公子,驛館有專門的膳堂,也有專門打掃的下人,二位公子若是有什麽吩咐,直接讓下人們通傳,下官立馬就過來。”
周秉跟陸昊雖不是官,但剛剛的貼身侍衛,可是交代清楚,這二人,可不能怠慢了。
“若二位沒什麽交代的話,下官就先退下了。”
“謝謝大人。”驛丞雖在自己麵前自稱下官,但陸昊清楚,自家是沒有官身的人,所以他還喊他大人。
“陸公子客氣了,這些都是下官的本分。”驛丞笑著應完,就走了。
驛丞一走,一向反應快的周秉,立馬拉著陸昊道
“第一秀才,你覺得奇不奇怪,我們這一進城,王上就讓我們來了驛館,接著又給我們安排這四品官員的待遇。”
“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事等著我們?”
他是真的懷疑了,這才又喊陸昊第一秀才的。
陸昊也點點頭“的確。”
他也開始懷疑了,畢竟夜王的行為,太詭異了。
無緣無故的說要他們護送回夜都城,可到了夜都城,他就直接把他們扔到了驛館,說是等候召見。
越想越不對勁的陸昊,就開始想前世。
想到前世的這個時候,陸昊忽然有了一種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