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很想念辰，也很想與辰接吻和擁抱。


  辰有抽煙的毛病，但他自己說他不喜歡煙味。我知道的，會惡心。我自己也有抽煙的毛病，也會惡心。


  可為什麽明明會惡心卻還是會把煙點燃，為什麽明明會心痛卻還是要堅持在一起。大概是因為太喜歡了。


  真俗。


  真俗，說的是我自己。


  辰是個很清新脫俗的人，他很少喊我的名字，卻很喜歡喊我“妹妹”或者“嘟嘟”。因為我比他小，所以是妹妹，也因為我說話總是無意識的嘟嘴，所以叫“嘟嘟”。


  我也隻好慢慢習慣喊他“哥哥”，但我還是更喜歡“辰”，明明“辰”那麽好聽。


  辰的名字好聽，聲音也好聽，他的喃喃低語總能讓睡眠質量很差的我快速入眠。夢裏也是辰身上的氣息，如大海般深邃，也如陰天般曖昧。


  我和辰都喜歡灰暗的陰天，因為總是要下雨的樣子，空氣會更好，光線也更暗，不會刺痛眼睛。我們喜歡在這樣的日子裏出去散步，他會問我“嘟嘟今天開心嗎？”


  我說開心，要是能親親就更開心了。他馬上親過來，蔚藍色的瞳孔裏有好看的浪花，在閃爍。我撫摸著他的腦袋和微卷的頭發，嘲笑他開心過了頭。


  “月，你不要離開我”，他像孩子抱著娃娃一樣抱著我，跟我說出這句話。我把他的頭發別到耳朵後麵，主動啄他一嘴，咧嘴大笑，露出不太整齊的門牙。


  “你可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