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初次擁抱,兩人都很緊張。
豪車的後座,官錦熹一直盯著窗外。
從剛剛溫綰到台階,來來回回反複多次的小動作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因為糾結疑惑的小模樣太可愛他唇畔的笑意就未停過。
是他故意借醉酒先一步離開,也是他故意讓雷浩把車停在這兒。
不確定溫綰記不記得車牌,也不確定溫綰能不能認出,可在這冷清的小區裏忽然停著這樣一輛豪車。
一般情況下,路過的人都會多打量幾眼才是。
車外溫綰已經來到車邊,俯身下來非常努力的想要從未看見點什麽,可這個車膜是防偷窺看不見。
雷浩在旁邊看著欲言又止,但又不敢多嘴。
叩叩——
溫綰輕敲兩下車窗,少頃,嗡嗡車窗降下一股酒味鑽出來。
昏皇的路燈下,溫綰俯身看不大清裏麵卻咧嘴一笑,聲音輕甜的叫他。
“錦爺,我是溫綰。”
後座的人似乎動了動,伸手過來開了門,合著他低啞的嗓音如一杯醇酒砸在耳蝸。
“溫小姐。”
講真,這種嗓音電的溫綰一陣頭皮發麻。
拉開車門,她猶豫一刻鑽進去,坐定後開了頂上的燈。
借著燈她打量官錦熹。
臉色卻是沒什麽喝醉的跡象,不過他半眯的眼眸虛浮,吐納的氣息緩重,是醉酒的跡象。
思慮一二,她放低聲音輕問。
“我給您摸摸脈?”
官錦熹沒應,在幾秒後伸出手來,溫綰就順勢托著他左手,三指帶著些熱溫輕輕的搭上去。
外麵溫度高,指尖溫度是燙的。
燙得官錦熹心裏一陣燥熱。
按了一刻左右收回,在抬眼看他臉色,“雷大哥說你最近在吃藥正是忌酒的時候,早知道是這樣您就不應該飲酒。今晚是家宴,您不用太過注重禮節。”
官錦熹揚起眉梢,眼風掃過車外。
看模樣是想要訓人。
“您別怪雷大哥。”她急忙搶在前頭說了句,罷了抿抿唇,神色稍顯嚴肅,須臾在問,“是不是頭暈想吐?”
“無礙,休息會兒就好。”他說的不在意,隻是靠著的身體虛虛的像溫綰這邊挪了幾寸。
溫綰心緒亂了一刻,借別的話題紓解心中不安。
“錦爺我發現您挺愛逞強的,我是醫生有什麽盡管告訴我就是。又不是個孩子,怎麽還這麽別扭。”
官錦熹莞爾,摩挲兩下指腹,順著這話道,“是有些頭暈想吐。”
對嘛,病人要積極配合醫生才對。
她牽開唇角,眼神同音調軟下來,像在哄人的口吻,“我給您按按合穀穴,就是常說的虎口有助於酒精代謝運轉。我先幫您按一會兒,在去超市買幾個新橙子給您榨汁,能解酒也能讓您舒服點。”
“那個,溫小姐不然我去買吧。”
雷浩在車頭的位置,溫綰說話很輕,因為安靜倒也聽的清楚。
沉吟片刻她點頭,想了會兒說,“那行,最好是橙子若是沒有橘子也行。我家就在這樓上,我先攙錦爺上去休息會兒,雷大哥你買好就直接上來。在8-1。”
雷浩哪兒敢耽誤,連連點頭拔腿就跑。
他算是徹底看明白了,他們家錦爺就是瞧上人溫小姐了,才會又搬家又赴宴還在這人裝酒醉的。
這頭,溫綰已經攙著官錦熹上樓。
密碼鎖也沒避著官錦熹,要開門時動作頓住,側目笑容明媚試探的問道,“錦爺,對貓毛過敏嗎,我家有兩隻英短。”
說真的,他不太喜歡貓。
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秉著能不接觸就不接觸的想法。
官錦熹搖頭,腳下故意踉蹌下,回答也是虛浮無力。
溫綰眼疾,伸手過來沒做思考扶著他腰,不知是她力道太大還是官錦熹腳下無力。
官錦熹發軟的身體就靠上來,而她也猛的紮在他懷裏。
一個虛虛的擁抱。
兩人都體熱,同時把對方燙了下。
雖有官錦熹故意裝的嫌疑,可他動作卻十分克製,兩人身體剛貼在一起他就撐著門避開。
嗓音自溫綰頭頂響起,還是那般黯啞低沉。
“抱歉,溫小姐。”
“沒,沒事。”
她長籲口,小心收了手,怕他在踉蹌這次拖著他手臂,趕忙開了門攙著他進屋。
按照以往,這時候哆啦和a夢應該在一個玄關一個在鞋櫃上等溫綰,可今天門開以後有股陌生的氣味,兩隻貓沒出來都在客廳沙發扶手上。
“瞄~”哆啦叫了聲。
“我今天帶了客人,你們都上樓去不要吵著客人。”
隨著兩人腳步移動,兩隻貓從客廳退到一層的臥室門口,都非常全神貫注的盯著官錦熹。
5月的天,天氣燥熱,雖下了兩場雨可燥熱不減。
從樓下到樓上這麽會兒功夫,加上攙官錦熹,溫綰身上已經出了汗,許是熱的臉頰和耳尖有略微的粉暈。
她皮膚白,稍稍紅潤一點就十分明顯。
第一次帶陌生男人回家她顯得有點手足無措,把官錦熹安頓在沙發後就不知接下來先該幹什麽。
她不動官錦熹也不說,坐下後就靠著椅背磕上眼眸。
他手臂擱在腦門上擋住那雙深邃的黑眸,稍稍偏著頭不怎麽舒服的樣子。
站了有兩分鍾才反應過來,說話時聲音微顫。
“錦,錦爺,我給您倒杯水。”
“謝謝。”
轉身小跑到廚房轉了圈找不到水壺,心慌想不起擱哪兒了。心裏焦躁,急的在廚房打轉,然後又開了冰箱一掃。
有凍著的蘇打水但應該很冰。
啊,礦泉水。
之前水龍吟停水,她去超市購物的時候買了幾件瓶裝的礦泉水。
拿了瓶旋開瓶蓋倒杯裏送出來,又急著去開空調,這時候兩隻貓也來搗亂不去客廳範圍隻跟著溫綰到處走還一個勁兒的喵喵叫。
貓糧沒了,還忘記倒水。
……
做完這些心力交瘁的長籲口,一回頭沙發裏官錦熹疊著腿,一手端著水杯,眸色慵懶恣意,深邃而幽深的目光正在看她。
他目光穿透光暈好像能透進她心裏。
講真,要是官錦熹戴著眼鏡,這一眼看過來應該會有冷豔禁欲的味道不會讓她會有遐想之意。
可現在不同,他醉酒了,也沒戴眼鏡,還是在她家,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的時候。
好像戴了眼鏡她記得官錦熹是叔叔輩,不戴眼鏡總會忘記這個男人其實是她叔叔的朋友,也是叔叔輩的。
溫綰緊張了,從她眨眼的頻率,呼吸時胸腔的起伏,和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幻官錦熹看的心知肚明。
“溫小姐。”
黯啞嗓音不變,這陣音色輕慢摻了點溫柔的旖旎。
三個字,叫的溫綰心裏噗通一下。
“我,我在,我在錦爺。”
他輕笑鼻腔有共鳴,很輕的共鳴溫綰聽見了,這一刻呼吸徹底紊亂。
她有個不為外人道的‘怪癖’,對於有些男人笑時從嗓子或鼻腔發出來的共鳴抵抗不了。
就像當年在鄴城,那個所謂的‘黑帝’也曾有過這麽一聲。
短促的一聲卻記得現在,也是那時開始後就生出了這麽個‘怪癖’。
“溫小姐?”
官錦熹故技重施,他很清楚自己哪個音域位置的聲音聽上去最舒服悅耳。
“我在。”
慌亂應道同時還舉起右書的課堂一樣。
緊張,心慌,不知所措。
但小臉染著粉暈的模樣卻是很好看。
官錦熹在笑,俯身放下水杯偏頭示意了下身側,問得好不自然,“剛剛溫小姐說要幫我按……合穀穴的?”
……
溫綰,停止你的胡思亂想!!
你是醫生,眼前這妖孽似的男人是你叔叔的朋友!!!!
“抱,抱歉錦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