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錦爺這心思也旖旎了。
宋星帶著官錦熹剛到院門,就撞見手裏拿著木盤的葉笙歌。
葉笙歌先是一驚,慌亂的掃過官錦熹,低頭叫人,“小姑。”
宋星表情很淡瞥過,“辛苦了,回去吧。”
“不辛苦的小姑,看小七這樣我心裏也很難受,隻是和她不熟也不知該怎麽安慰。”
看著院子的她垂目,可冷的一眼,“今天聽得安慰夠多,小七也需要休息。”
言下之意是,不差你這一句安慰。
何況究竟是安慰還是別的,尚未可知。
葉笙歌不料想宋星會當著一個外人這麽嗆她,心裏頓時生了委屈,仰頭時已是梨花帶雨,嬌美可憐樣兒。
宋星臉色頓時難看,張嘴就斥,“你在小七住的院子哭什麽哭!走!”
一側的官錦熹更是一個眼風都沒施舍,心裏念著溫綰想盡快去看看,恰巧遇上這麽個觸黴頭的。
當即就抬腳,先宋星一步進院子。
畢竟有個外人在,葉笙歌鬧這麽一出她也覺得臉色掛不住,在瞪一眼跟著進去。
至於身後些的雷浩更是直接,露出個嫌惡的表情追上去。
哭哭唧唧實在難看,還是在他們小主母院子前。
任誰都覺得不吉利。
雖然他們家錦爺不迷信,但現在可能不一樣。
三個人沒一個願意搭理她。
待三人離開葉笙歌就止住眼淚,暗罵幾聲戲演砸了。
進院子的官錦熹腳程並不快,畢竟男女有別她不可能直接貿然進屋看情況。
放慢腳步等宋星追上來,聽她說了句‘不好意思’。
再走幾步就到了門口,宋星先敲了敲門,“爸爸,官先生來了。”
現在屋裏就溫綰,宋老和宋卿。
一聽‘官先生’三字溫綰隻覺得頭皮一緊。
眼神頓時就飄了,偷偷看門口又怕被發現,緊張的抱著水杯狂喝。
宋卿實在覺得溫綰這模樣可愛,礙於宋老在隻能憋著笑。
“咳,小七沒事了,請小錦進來吧。”
門口宋星眉梢一挑?
這可是小七閨房,她那幾個哥哥過來都得避諱著,現在一個外人居然?
宋星推門時在看官錦熹眼,才邀請他進屋。
官錦熹說了謝謝跟進去,目光直接凝著床邊臉色好了些的溫綰。
但看模樣應是剛才又哭過,眼圈薄紅,鼻尖也紅,換了件長袖的襯衣能夠遮擋住一些鎖骨上的紅印,下麵搭著一條紗裙就這樣坐著捧著水杯在喝。
但餘光有往他這邊飄。
飄得多了就讓官錦熹逮個正著。
溫綰一緊張,就被嗆著,很狼狽的放下水杯一陣咳。
宋卿幫她順背,柔聲道,“看你喝水也給嗆著,慢些又不是沒有。”
宋星已經帶著官錦熹過來,畢竟男女有別他沒靠得太近。甚至站在宋老背後都隔出一段距離,先不談別的就這教養也是很令人滿意的。
溫綰咳了陣,咳得臉上紅霞浸染,落在黃昏裏像天幕中緩緩而來的神女。
眼眶薄紅還透著水色,看他時有些嬌羞和難為情。
張嘴叫他,聲音又軟又糯。
“錦爺。”
兩個字像那貓抓抓,挑逗般的撩過心尖。
官錦熹的冷靜自持那是足夠強大的,雖然心裏在翻江倒海,鼻息嗅的都是溫綰身上剛沐浴完的馨香,旖旎的聯想到剛剛箍著他的擁抱。
她的呼吸就落在喉結下方,散在皮膚現在才覺得一陣陣酥麻的滾燙。
那麽近的距離,他剛隻要稍微大膽點絕壁能夠吻到她。
情況不同想法不同,要是現在再有這種擁抱,他保準圈著人不放手如狼似虎的‘輕薄’她。
“現在好些了?”
嗯?
嗓音怎麽還有點嘶啞了?
宋星狐疑的又在看她。
畢竟女人更加敏感,她又是過來人……
“好些了,今天謝謝錦爺。”
“碰巧。”
“錦,錦爺怎麽在江城。”
對,他怎麽在江城。
這也是房間裏的人想知道的,剛剛聽溫綰提了他是出差。這麽巧能出到江城了,正好遇上溫綰遇襲?
這屋裏人若相信了怕不是傻子。
“昨天通電話,送你要的東西,我離得近恰巧在鄆城。”
鄆城和江城隔得確實不遠。
四小時車程安全抵達。
“啊,姥爺。您的那塊端硯就是在錦爺店裏挑的,錦爺這次出差又遇上塊龍尾硯和一隻梨花木的狼毫筆,我讓錦爺替我買下是給您補的禮物。”
她沒提白送這事兒,不然又牽扯到二叔三叔又會惹來宋老不高興。
溫綰沒想那麽多,以為是這樣就解釋給眾人聽。
宋卿沒表情就看著自家妹妹難有的嬌羞樣兒。
宋星算是半信半疑的信了,做古玩的本就是滿世界跑的收東西,
至於宋老什麽心思那就是真看不透了。
“既然沒事那你好好休息,打擾這麽久我也該走了。”
宋星已經準備好去送官錦熹,哪隻宋老開口叫主人。
“小錦。”
他頷首,很是恭敬,“宋老。”
“聽小七說你棋藝很好。溫老頭子恨不得拉著你大戰三百回合?”
官錦熹謙笑,“宋老要不是嫌棄,我陪您下兩盤?”
“爸。”宋星忍不住叫了聲。
宋老起身是溫綰攙他的,宋老似沒聽見宋星叫他,自顧自道,“告訴廚房一聲今晚有貴客,按照京城口味做些好菜色。”
宋老在溫綰麵前慈眉,但在子女和孫輩心中是威嚴不可冒犯的。
宋星雖有不滿,卻不敢在多言應下後就出門。
宋老寬慰拍拍溫綰的手,揉了兩下她腦袋,“姑娘別怕了,安心在屋裏休息。若是悶就到院子裏轉轉,姥爺在這兒什麽妖魔鬼怪都不敢來。把心寬一寬,嗯?”
“我知道了。”
“卿卿啊,陪小七說會話,你們兩姐妹親慢慢聊。”
宋卿應得脆,“好的爺爺。芳姨,替爺爺準備準備。”
“好的。”
溫綰這邊鬆手,官錦熹自然而然就攙上來。
出了房間就在外的亭子下擺了棋盤,別說這宋家的景致與溫家老宅還真有幾分相似。
棋盤擺好,棋盒在側也不客套什麽,就是幹。
“跟溫老頭子下棋難受吧?”
這其中的意思隻有他們倆才懂。
但官錦熹麵色無疑,落下一子回,“我棋藝一般,多是溫老讓著。”
他的言下之意是:我棋藝差,聽不懂您在暗示什麽。
宋老看他眼笑道,“豁,難怪溫老頭子喜歡你。小錦,我跟他不一樣,別人要喂我子我可是不高興的。那是棋藝差的人才這樣,而我可不是這麽好哄。”
官錦熹依舊麵不改色,對弈剛開始談不上交鋒落子幹脆爽快。
“黑子白子永遠對立,涇渭分明,棋看人品。宋老您這份高山仰止,晚輩還得還向您多討教。若有幸與學的一二分精髓是您教導有方,但若遲遲追不上學不透必是我悟性不夠。這世間能夠做到高山仰止的可難見。”
對麵,宋老忽的一揚眉梢。
神情也很嚴肅。
可忽的他就笑開,聲若洪鍾很是爽朗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