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囂張跋扈溫小姐”(瀟湘收藏過百,加更2章)
院子裏的鮮花和綠植被微風拂麵,帶著絲絲花草清香卷進客廳裏。
溫綰水波的裙擺微微晃動,挽唇淺笑,眉眼生嬌。
眾人都安靜著,隻聽溫綰笑意的一句話,“你誰啊?”
“裝傻充愣?你以為你這樣能糊弄過去嗎。”宴茴根本沒把溫綰當一回事,以為她是怕了在找借口。
當即跳起來,凶神惡煞要打人一般。
“你在蘇河邊驕橫的模樣可了不得,現在我上門討公道就裝慫?想裝慫不是不行,你好歹低三下四道個歉,當然你要有誠意的話下跪磕頭跟我斟茶賠禮我也是沒所謂的。我們晏家也不會得理不饒人,所以這一切得看你的誠意。”
宴茴的模樣真如驕傲還自視甚高的白天鵝,仰著脖頸自認為高人一等。
她是講的高興了,卻讓宋家眾人臉色難堪。要不是宋老坐在這兒,依沈昭的德行早就跳起來打人。
但宋老沒授意,眾人也隻得憋著。
這時,溫綰才一個恍然狀,看向宋老時笑的很愉悅,“姥爺我想起來,今日跟姐姐哥哥們去遊蘇河我確實做過件不好的事情,未來得及想您稟明,姥爺您不會生氣吧。”
“你但說無妨。”
點了點頭,溫綰先一笑,模樣是越發嬌俏,下一秒卻皺著小臉說,“姥爺,我今日碰到一條亂咬人的狗,沒聽您教誨要愛護動物來著。我這暴脾氣氣不過把狗給打了,這不您看還被反撲。”
她抬起手臂,指著臉上,手臂被撓傷的地方一副我最可憐委屈樣兒。
“溫,溫綰你他媽說什麽,你罵誰呢!”宴茴幾步過來,指著她鼻子氣得跳腳。
啪——
打開宴茴的手,溫綰斜眸看她。
什麽嬌俏委屈可憐,秀眉輕蹙,眉色間一片寒涼陰戾,眼神銳如刀刃照著宴茴刀光劍影的劈過去。
輕嗤聲,甜戾的聲音徐徐道來。
“嗬,晏家的教養可真是好的令人咋舌!宴小姐,你約莫是忘了這是我宋家客廳!你一個外人來我家,嘴裏不幹淨的咄咄逼人在口舌上逞能。怎麽了,你剛剛那般言語侮辱我還不能叫我還口了?”
“啊,抱歉抱歉我記性不太好。這會子在聽一陣狗叫得虧想起來了,在蘇河邊我打的不就是你嗎宴小姐。你是哪門子奇怪特殊癖好,好好的人不做偏生要去當一條亂咬人的狗?這都5月份了,也不知今年的狂犬疫苗打沒。不要緊,宴小姐要是手裏緊張直說一聲,這錢我宋家替你出——”
“如何?”
這陣的客廳就熱鬧,聽得四周一周壓刻意壓製的笑聲。
椅子裏沒言語的宴金荃臉色可謂是千回百轉,宴茴也就是個被嬌慣得跋扈的千金,除了有錢什麽都沒有。
宴茴被罵得一噎,還來不及反擊又聽溫綰的聲音。
“對了,剛剛宴小姐那幾聲叫的不夠響亮。不若把你在蘇河邊吠叫的氣勢拿出來,想必令尊也很有興趣知道,我這樣知書達理,溫柔嫻靜青春活潑的漂亮姑娘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的動手去跟一條狗計較!”
說完,她眼風睇向宴金荃,十分挑釁的一眼。
她敢保證就宴茴這種人回到晏家隻說在蘇河邊被欺負,把自己塑造成可憐無辜的模樣想讓家裏人出頭。
又或者她驕橫,把事情的矛頭安在宋家。
畢竟蘇河邊,先打人的是沈昭。
男生打女生總歸是欠了禮的。
“若是我沒聽錯,溫小姐是在暗示晏家千金‘惡狗先告狀’?”黯啞低沉的男飄來,官錦熹就從門外現身。
還是出行時的裝扮隻是沒了外套,單手抄在口袋一進門陰鷙的眼風定宴茴臉上。
他很好奇,究竟是誰把溫綰撓成這樣。
此時錦爺終於想明白,哄媳婦最好的辦法就是寵,寵上天與太陽肩並肩。
不管溫綰驕橫成什麽樣兒,他也負得起責任。
“小錦來了,快坐快坐。”宋老笑著,示意旁邊的位置。
官錦熹一頷首也沒客氣,就在高位的另一側坐下。
宴家父女這陣默契的看著這突然插足進來的男人,長相與氣質是個中翹楚,就是這身份……
宴茴瞳孔收縮顯然被官錦熹的顏震驚了。
但剛剛的話還在耳邊,實在難以入耳忍受,矛頭一轉指著他,“你,你他……誰啊。”她是想要帶髒話的,又不想鬧的太僵。
想,萬一有機會呢。
官錦熹剛坐定,疊著腿倚著椅背,在宴茴問他是誰後,鏡片下眼風一挑。
雙眸成淵,眼風陰鷙鋒利。
涼薄的唇瓣略微彎曲,在笑不假卻消沉邪佞。就這眼神把宴金荃都盯得心頭猛跳,背脊發涼。
他不知清楚這人經曆了什麽,才會生出這種僅一個眼神就能令人宛如掉進地獄深淵般的驚懼感。
這一個小小的插曲間,宋老終於開了口,端著茶杯一品才說,“小七,說笑歸說笑,你還未說明蘇河邊究竟發生了什麽。”
“鬧了半天我沒說啊,瞧我這記性。”她又是一個恍然樣兒,側身揚著天鵝頸,沒掩飾的嘲弄輕笑,“真是抱歉的很宴先生,我的腦子從不記一些廢物。言歸正傳,宴先生可能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宴茴今天挨宋家一頓打全是她咎由自取。我姐姐宋卿早年意外導致雙腿受傷這是不爭的事實,我們今日遊蘇河偶然巧遇宴小姐。您家千金的教養那可是……”
豎起大拇指,她做了個了不起的動作,才接著道,“宴朝,宴公子的出版社近日在談一樁買賣,不巧他想要談攏買賣的人就是我六哥。因此今日出遊邀宴公子一起情理之中,在偶遇宴小姐後不知她發生什麽瘋病,直接對我姐姐出言不遜。汙言穢語實在難以入耳不妨挑幾個經典詞語。比如,勾引宴公子,私生子,出版社靠晏家養著。噢,還有罵句中最精華的一句,我才疏學淺不懂,想必作為父親的宴先生肯定能夠為我解惑。”
宴金荃此時臉色青黑交錯也是難看之極,剛才溫綰罵宴茴的狗沒好發作,此時就更不好發作隻得把這些火氣憋著,這頭還得被溫綰戲耍。
幾個呼吸後,宴金荃寒著臉才開口,“溫小姐請說。”
溫綰也是膽子夠大,語不驚人死不休。
“請問宴先生何謂‘口活’?也不知這話有什麽不對,我五哥沈昭聽了這話當即忍不了,才很沒有紳士風度的動手。對了對了,在五哥動手前宴小姐拿飲料潑你對吧?”
溫綰是真敢說,這種下流字眼從宴茴這樣一個千金小姐嘴裏說出來那可真是……
宴茴立馬急眼衝過來,抬手不知是要打還是要什麽,“你胡說溫綰!這話明明是小美講的,臭婊子賤人你敢栽贓誣陷我!”
啪——
清脆響亮一巴掌回蕩在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