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黑帝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他們聽見了什麽?
黑帝,要送溫綰禮物?
黑帝啊,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與權力地位劃上等號的男人。而溫綰隻是個不過22歲的小姑娘,哪裏來的資格可以同黑帝相識做朋友。
今天宋老算是真的熱鬧了。
這是第四波來宋家的人。
人不多隻有兩個,除了一身西裝革履和不同尋常的氣質並無任何稀奇。兩人踱步進來,環視一圈衝著震驚的宋老點頭行禮。
“不請自來打攪了宋老,我們老板有命令派我來給溫綰小姐送一份東西。抱歉,鄙人姓莊,單名一個麟。我是近日才來江南,老板言明若是以後宋家有什麽需要您來個電話就是。”
一張黑底燙金的名片雙手奉上。
饒是宋老,聽了這件事也是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勁兒來。
名片是燙手的山芋,接了等於同黑帝牽扯上關係。不接,不接就是拒絕黑帝好意,別人宋家可以得罪甚至不理會。
可若是觸怒了神——
“請莊先生代我向黑帝轉達一聲誠摯的謝意。”宋老心裏不安的接過,緊攥在掌心。
莊麟的做派約莫有些像一個人,溫文有禮到讓人產生一股錯覺。同宋老說完後,莊麟就轉身十分徑直的走向溫綰。
溫綰身後的雷浩冷著臉,瞥過莊麟後側目去看椅子邊的官錦熹。
官錦熹麵色如常,未見波瀾。
“溫小姐初次見麵,這是老板替您準備的禮物。”
她看看莊麟,在想和電話那頭的人說兩句時電話已經是個掛斷狀態。然後定睛一瞧,莊麟手裏有個黑色絲絨盒子。
裏麵躺著一枚黑金的老鷹形狀的戒指。
“這是做什麽!”溫時雨推開莊麟的手,心裏頭也是一個咯噔。
戒指,送戒指?
他媽的長什麽都不知道的男人居然給溫綰送戒指!
莊麟不動聲色撥開溫時雨的手,抬眼挑眉這一刻威懾力就出來,“溫家三爺請放心,老板送的這份禮物並無別的意思。這模樣形狀的戒指是訂做,整個國內稍稍能叫得出名字的都知曉東西出自我們老板之手,倘若不是自尋死路之人定會留三分薄麵。”
“何況,這是我們老板親自叮囑製作,還請溫家三爺不要替溫小姐推拒我們老板一片用心良苦。”
莊麟的言下之意已經說的很明白。
雖然是戒指但不是拿來求婚的,算是黑帝對溫綰一種庇護的信物。
“三,三叔。”
溫綰拉回溫時雨的手,指尖也不知為了什麽在顫抖。
然後,她就連盒子一並收下。
“咳,也請莊先生代我表達一聲感謝。”
莊麟頷首回禮,預離開之際與剛才雷浩差不多的表情瞥過他。誰知,莊麟一轉身照著身後翟睿的肚子就是一腳。
一個男人的一腳和一個女人的腳力一點比不了。
翟睿撲通一聲摔地上,莊麟兩步靠過來麵無表情的在補兩腳,鞋底碾壓著翟睿的手掌垂首輕問。
“就是你打著我們老板的名義江城招搖過市對嗎?”
正主沒出現翟睿的確可以借這個裝腔作勢,可如今正主派人來他這個假得不能在假的就無任何立足之地。
“莊,莊先生我錯了我知錯了,請您高抬貴手繞我一命。”
莊麟一偏脖頸,唇角露出滲人的冷笑,“饒你一命?那我們老板被你毀壞的名譽該去找誰賠償?是你翟家二十幾口人的血去清洗嗎?”
翟睿身體一怔已經被嚇得肝膽俱裂。
黑帝要動一個翟家,不就跟動動手指一樣簡單嗎?
“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請,請黑帝繞我一條賤命。我,我,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絕對,絕對不會在做任何冒犯黑帝之事。”
“你們究竟想做什麽,再這樣我就報警……”這時候,翟芳敢這麽嚷嚷一句也算是勇氣可嘉。可她終究是惹錯了人,一句話還沒說話,一把軍刺的刀尖離她左眼的瞳孔隻差分毫。
隻聽得整個客廳傳來一聲倒吸涼氣的聲音。
都被這一幕嚇得忍不住心髒抽動。
莊麟淡淡側目,話語不重,“阿祥,這是宋家,不要弄髒宋家地麵。還有,老板說過不要顯得野蠻無禮,你這般動手動腳成何體統。”
阿祥全程無表情,收起軍刺轉身對著宋老躬身行禮。
“抱歉宋老。”
宋老緩了口氣,才說,“沒,沒關係。”
莊麟收腳在對宋老行了一禮,“多有打攪宋老,翟睿我們就帶走餘下的事會處理好,至於……”
莊麟扭頭,很威懾的一眼睨著宴金荃,又問,“這個人,需要我們幫著處理嗎?”
宴金荃嚇得一個踉蹌,後退幾步是宴朝護著他才站穩。
“多謝莊先生好意,事情已經解決。”
“如此,那我們就告退了。”
莊麟走時還跟溫綰點了下頭,阿祥扯著翟睿的頭發好奇的也看了溫綰眼就拖著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翟睿被帶走他的小弟自然不敢多留也一溜煙的跑了。
替翟芳和宴茴撐腰的人被解決,如今又得知溫綰受黑底庇護誰還敢多說一句。宴金荃也是心有餘悸,兩母女都沒管帶著宴朝就撤。
最後離開的才是翟芳和宴茴兩母女,翟芳被阿祥那一軍刺也是嚇得肝膽俱裂,離開時腳下發軟是宴茴拖出去的。
到七點多為止,一出鬧劇終於落下帷幕。
這時才聽一眾人一陣長籲,各自尋了椅子坐下卻不約而同的看向溫綰。因為此時她手裏還拿著黑色的絲絨盒子,入一個燙手的火石。
“你還敢來宋家!”
坐回去的宋老臉色並無好轉,反而比剛才有人來宋家鬧事更為難看。
當然他這句話針對的是溫時雨。
溫時雨連忙行禮想要解釋,卻讓宋老打斷並且直接下逐客令,“這是江南,不管小七遇見什麽事都輪不到溫家插手。時間不早,我們一家子該用晚膳,不想幹的人就請離開。”
“山河,送客。”
宋山河沒落座就是等得這一出,冷冷睨著溫時雨,“請,溫先生,否則我就親自請你出去。”
溫時雨的臉色青黑交錯,捏著的拳頭在鬆開和握緊間來回重複。
溫綰都22歲了,宋家對溫家的怨恨還真是經久不衰!可這是宋家,心裏就算有一萬個不服氣也隻能憋著。
宋家的態度如此,也隻有溫時雨讓步,臉色僵硬一笑,“錦熹,這幾日麻煩你,我請你吃個便飯去。”
“小錦現在是的客人,要請那也是等他離開宋家以後。”宋老一句話劈來,劈得溫時雨茫然無措。
他的朋友可以成為宋老的客人,而他這個溫綰的親三叔卻被下逐客令強行趕走?
這世道,真他媽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