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情侶關係
單獨問診室。
鄭家母子，包括一直沒什麽存在感的男人都不約而同看著溫綰收拾東西，一一歸納到藥箱。
收拾完勾在指尖，餘光帶過男人，“血檢結果半小時出來。”
男人說了聲‘謝謝’隨她腳步到門口，門把先一步從人從外壓下，推門很急若不是溫綰動作快先閃一步估摸得被撞著。
門外立著的是溫解和周泰，兩人像約好的穿的很相似，跟雙生子差不多。
“你來了。”她唇邊咧開弧度，自然的靠向溫解。
溫解邁步進來摟著她肩往懷裏帶，“你來電話我敢不來？跟阿泰在路上遇見，已經聽說出了人命轉為刑事案件。”
“小丫頭好久不見，第一院的漂亮俏佳人說的是不是你。”周泰一如既往的幽默風趣，見了她不管怎麽反正一頓花裏胡哨的誇。
溫解是妹控，反正誇就完事。
“‘立山局’的警隊一支草說的就是你吧，瞧瞧這舉手投足的氣質，無人能出其左右。”
商業互吹，默契度十足。
周泰笑著指向她，跟溫解打趣，“你寵的吧？”
“我家寶貝，不寵她寵誰？”
三人見麵先是一陣插科打諢連正事都晾在一旁。不過說笑歸說笑，公務在身還是不能懈怠了。
但周泰的表情挺微妙，特別是見了一側的男人時，眼中閃過幾分情緒回頭跟溫解交換眼神。
“‘陽山局’刑偵隊長明玉樓，這麽巧在這兒也能遇見。”
他們倆眼神微妙在於‘陽山局’和‘立山局’兩局在區域劃分這這塊兒有過摩擦，因此常常造成辦案時兩邊的人先較高下。若是遇到合作案件，兩局的人是誰也不服誰。
區域劃分到現在都還沒解決，兩局因此積怨已深。兩局的人見麵都喜歡嘴上過招，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
抬了抬帽簷，明玉樓同樣微妙的眼神瞥過眼前三人，“我陽山局的案子兩位也這麽上心，奔著優秀警員獎去的？”
你一言我一語這火藥味就出來了，溫綰在旁挺吃驚的，沒想到這個穿著一身警服的小白臉會是刑偵隊隊長。刑偵隊長不該是溫解這樣，跟做了美黑，滿臉飽經風霜樣兒？
而且最讓人意外的，這人還是明家的。
早前提過的京畿赫家屬京城金字塔上拔尖的低位，那麽京城明家應該是為數不多可以壓過京畿赫家的。
四叔溫子月與明家幺子關係交好，是這些年溫，明兩家沒有交惡的主要原因。
溫綰都被明玉樓的身份給驚道，剛剛還威脅他的錢慧偶爾得知他身份早就嚇得魂不附體，身體不可控的顫抖起來。
明家，京城明家！
誰他媽能想到明家的人會當警察，更是這麽巧讓她們母子撞見！但凡明玉樓願意自報身份，事情也不會弄的這麽難堪！
醉酒駕車肇事至一人死亡，一人重傷，多人輕傷，意圖賄賂威脅執法人員……
到了法庭數罪並罰，錢慧簡直不敢想象鄭晁的未來。
隻要想到這些就覺得眼前發黑，四肢虛軟無力，腳下踉蹌身形一歪撞在鄭晁背上。
“靠上來幹什麽，滾開。”醉酒沒良心的鄭晁居然推搡自己的母親，見著她倒地還滿臉無動於衷！
……
這行為，宛如孽障，混蛋。
門口四人看得相繼忍不住咋舌，隻得片刻麵色同是淡然冷漠。有些事見多了就不奇怪。
放縱溺愛教出來的富家子弟相差無幾，就算在可憐那也是咎由自取。
錢慧坐在地上，地板的染了空調的冰涼一**的卷來，像那驚濤駭浪不留情的席卷著呼吸，刺痛著每一處神經。
事情還未做判決，聰明人已經能預見將來。
鄭家會被人指著背脊骨戳罵，他先生會把他們母子棄如敝履，牆倒眾人推這道理錢慧還是懂的。
而麵前幾人的眼神她也看得明白，命該如此怨不得旁人。
“啊——”
門外猛的傳來聲淒慘的叫聲。
聲音是女人的，離這兒不遠。不用猜測，多半是易女士得知自己哥哥搶救無效死亡後發出的慘叫。
慘叫哭泣聲不斷，顯得悲涼而濃烈。
知她心思，溫解揉了揉她被冷氣吹得冰涼的小臉，“要不要出去看看？”
“好，我去看看情況。”沒做猶豫她點頭，同周泰打過招呼從問診室出來。
急診室那邊圍了護士在安慰，路過護士站時那邊掛著的時鍾已經指向6點多，若是平日大概能夠看到天幕邊橘色的霞光充斥整個雲層。
但室外依舊暴雨不斷，黑暗把霞光給吞噬了。
溫綰踱步過來，瞧見急診室裏坐在地上哭的幾乎暈厥的易女士，心中無限惋惜。
醫生，見過的失望太多。很多時候會顯得冷漠不近人情。死亡同他們是如影隨形的，不能懼怕隻能麵對。
七點多，阮嫻來到急診室，與靠在凳子裏發呆的她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陳江是這次車禍的幸運兒，阮嫻將他從死神手裏搶了回來。
“手術不太滿意？”
阮嫻也不隱瞞，後退幾步背靠護士站台拿掉一邊的口罩，用力的長圩口，“有些困難病人心髒不好。”
“能救回來就可以證明你醫術精湛，別太吹毛求疵。”
“聽宋南說有人動手，差點傷到你。”
溫綰衝她笑，可平心而論笑的並不好看。
一個姿勢坐的久了肌肉有些僵硬，放鬆了神經也放鬆筋骨，“我這能力不至於，富家子弟醉酒肇事一死一重傷，興許是感觸良多。”
“既然你出來那我就回寢室休息，午餐不用叫我。”
瞥她眼，阮嫻轉身看病例，“回去吧，今晚夜班我替你。”
已經起身的她頓了片刻，也沒道謝就是笑笑，正要邁步又聽阮嫻補了句，“天氣預報說今晚還有雷暴雨。”
“謝謝。”
矯情，客氣不適用在阮嫻身上，知根知底的倆人客套就生分了。
她先回寢室換了幹淨衣服，在去病房看過陳江一家人狀況，來到護士站囑咐護士長幾句。
溫解的電話如約來了，告訴她在門口等。
她是想讓溫解來壓陣怕明玉樓倒戈包庇，早知是明家的人就不必這麽麻煩。
急診室門口，風大雨大的，等溫綰的功夫點了支煙。
出來沒多久明玉樓也跟著出來，不過他是來打電話的，似乎案子還有別的情況正在調查。
一個電話打完，溫解手裏的煙燒去一半兒，沒急著離開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就這曖昧且模棱兩可的眼神。
直接把溫解給盯怒了。
“看你妹，老子是直的！”
被一個男人目不轉睛盯著看心裏不發毛是假的，而姓明的一家個個都是乖張怪戾的主兒，誰知有沒有打別的主意。
明玉樓沉了沉臉，餘光瞥向樓道裏緩步而來的溫綰。
“溫醫生是你……女朋友？”
“啥！”
不以為還以為是自己耳朵發炸聽錯了，可瞧明玉樓是數臉認真。不喜八卦的明家小四爺居然主動問起他八卦來？
扭頭瞧了眼天色，雷雨交加壓根瞅不著太陽。
於是他回過頭來，磨了磨牙笑問，“說告訴你她是我女朋友，再說她是不是跟你有什麽關係？”
超級不友善的一句話，問的明玉樓想掉頭就轉。
可最終他是忍住了，眼見溫綰離得不遠也不拐彎抹角，眼神往她那側示意下，“如果她是你女朋友那你應該注意四周有沒有出現不應該出現的人。在你還沒來時鄭晁借酒撒潑險些對她動手。”
“關鍵時刻出現一個男人，身高體長穿的便衣，冷豔金貴模樣比你……”話道此處，明玉樓眼神停了一刻。
很明顯，是找不出詞語拿溫解同官錦熹作比較。
“嘶，你這眼神什麽意思？”溫解挑眉，對這眼神很敏感。
別開頭不再看他，還是把後半句吐出來，“反正你差的不少。出手幫了她，看行為動作兩人認識而且親密。”
聽出話中重點，他靠上來拍明玉樓的肩，“你是說我妹妹交男朋友了？”
“你妹？”
“你妹！”
……
兩人同時表情露出個尷尬來。
“咳，你說溫醫生是你妹妹？就是溫家一直藏得很好的小祖宗？”明玉樓驚訝臉，持續好一會兒。
明玉樓這貨是不是腦子缺根筋，有些話從他嘴裏冒出來一句比一句難聽。
“那叫保護好嗎？她叫溫綰，我叫溫解，不是，明玉樓我就特好奇，你怎麽就覺得我跟綰綰是那種關係？你家妹妹……噢，你沒有妹妹。我妹妹是我的心肝寶貝怎麽了，這麽稱呼有問題？”
雖然他們倆不是一個警局但溫解是妹控卻聲名在外。
跟一個妹控討論自家妹妹不好？這特麽是真腦子缺根筋的人才會幹的事兒。
第一次不跟溫解較勁兒，明玉樓一點頭，“完全沒問題，最小的妹妹哪個當哥哥的不是疼著，寵著，護著。”
他沒較勁兒不代表就此認輸，所以話鋒一轉，專找溫解痛處戳，“溫解，你這麽寶貝你妹妹，難道連她談戀愛都不知道？要不，平峰那件案子別查了，移交到我們局我願意接盤。拿個年假好好休息，多陪陪你妹妹？”
“我x……”溫解冷哂，撿過門邊的山撐開，“明玉樓，我看四叔和你弟弟的麵子不計較，但你記得敢亂八卦綰綰一個字，天涯海角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