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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三章 秘密

  凜夜見顧九綿對蘇蒼歌說話那麽客氣,對自己卻是橫眉冷對的,心裏別提有多不是滋味了。


  蘇蒼歌狀似無意地瞥了一眼凜夜,眼中劃過一絲譏誚,隨後對顧九綿說:“我沒事,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嗯。”顧九綿點頭,隨後看也沒看凜夜一眼直接就往山下走去。


  蘇蒼歌和風岩緊隨其後,隻留下千俞和凜夜站在原地。


  千俞看著自家主子黑沉的臉色,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說話,這個時候開口說話自己一定會死的很慘,可是不開口說話吧,難道他們就一直在這站著?這人都走了,他們就算是在這裏站成望夫石那人家也不一定會回頭啊。


  忽然,凜夜動了,直接朝著顧九綿他們離開的方向去了。


  千俞正想跟上去,凜夜卻又忽然停了下來,轉頭睨了一眼千俞的斷腿,說:“你不用跟著了,自己回去吧。”


  說完便丟下千俞一個人頭也不回地跟上了顧九綿。


  “你跟過來做什麽?”顧九綿聽到身後的動靜就知道是凜夜跟過來了,回頭睨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凜夜麵無表情地回答道:“這路又不是你家修的,我想走哪就走哪。”


  顧九綿一噎,沒有再管他。


  幾人很快就到達了永壽村,村子裏就如同之前顧九綿所想的那樣,安靜地十分詭異。


  慘白的月光灑落再村莊裏,讓整個村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一樣。


  轉了一圈下來,村子裏除了他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別的活物。


  真的就像是凜夜說的那樣,村子裏的村民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怎麽會這樣?”顧九綿的眉頭從進入這個村莊開始就一直沒有鬆開過。


  “雲子,我們先回去吧,這個地方太詭異了,我覺得我們還是養好精神再來比較合適。”蘇蒼歌麵色凝重道。


  顧九綿掃視了一圈周圍人的狀態,雖然大家個個實力都不凡,但是畢竟在墓裏被關了那麽久,傷的傷殘的殘,就連翠花也累得在她懷裏睡著了,其實包括她自己也是十分疲憊,現在這個樣子繼續再追查下去確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行,我們先撤。”顧九綿沉吟了片刻還是決定先回去。


  凜夜跟在他們身邊跟了一路,可是顧九綿從頭到尾就沒跟他說過一句話,甚至都沒有拿正眼看過他,現在見他們要走,有些陰陽怪氣地開口道:“嗬,這就走了?我早就說了你們是找不到線索的。”


  “你怎麽了?”顧九綿忽然轉頭看向凜夜說。


  凜夜一愣,有些錯愕:“什麽我怎麽了?”


  “從墓裏開始你就一直不對勁,一路上跟我陰陽怪氣的,有什麽事直接說不行嗎,大家都是男人說話別拐彎抹角的。”顧九綿有些生氣地說。


  凜夜臉色一僵,他表現得很明顯嗎?


  他下意識去看千俞,回頭一看,身後卻空無一人,才猛然想起來他讓千俞先回去了。


  “你……”凜夜張了張嘴,但卻忽然欲言又止,他本來想問顧九綿嗬蘇蒼歌到底有什麽事情瞞著他的,但是卻忽然察覺到了蘇蒼歌譏誚的目光,所以生生又將嘴裏話都咽了下去,他要是現在問出來不就是正中蘇蒼歌的下懷嗎,到時候顧九綿不說,難堪的隻有他一個人。


  所以最後話到了嘴邊,凜夜還是冷著一張臉說:“沒怎麽,走吧。”他現在的腦子有些亂,需要重新好好回去冷靜一下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見凜夜欲言又止,顧九綿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這人怎麽變得跟個小姑娘似的磨磨唧唧的。


  幾人決定好之後,快速撤離了永壽村,到南羌城內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棧暫時安頓了下來。


  入夜,許久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的顧九綿正在和周公搓麻將,忽然覺得背後陰風陣陣,她頭也不抬地對著周公說:“周公,你不會把錢都輸完了,沒錢修房子了吧,我怎麽感覺你這屋子涼颼颼地漏風啊。”


  “還不是你把老夫的錢都贏走了!”周公氣得吹胡子瞪眼,“再輸我就沒錢了。”


  “沒錢也行,那你今晚把東禾太子慕柯打包送到我床上吧。”顧九綿笑嘻嘻道。


  可是半天沒有聽到回答,顧九綿抬頭看向周公,周公卻是笑盈盈地看著她身後,顧九綿脊背一僵,轉頭看去,就看到慕柯此刻正站在她身後眼神冰冷地看著她。


  顧九綿被突然出現的慕柯給嚇了一大跳,真個人直接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一陣失重感傳來,顧九綿從夢中驚醒,睜眼就對上了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


  顧九綿一驚,下意識想要掏匕首出來,結果忘記匕首在墓裏的時候就已經壞了。


  “是我。”低沉的男聲傳來。


  顧九綿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時凜夜的聲音,當即鬆了一口氣,同時破口大罵道:“我靠,凜夜你是不是又犯病了!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我這裏當門神啊!”


  然而回答她的確實無邊無盡的沉默。


  顧九綿是真的服了,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發,問:“大哥,您有什麽事明天再說不行嗎,我現在想睡覺。”


  “沒事,你睡吧。”


  顧九綿看著仍舊站在那定定地看著她的凜夜,嘴角微抽,大哥沒事你倒是走啊,人機要睡覺你站在旁邊看著是怎麽回事,她剛剛差點還以為是平時壞事做多了閻王爺來找她索命了,沒想到居然是這麽一尊煞神。


  “那您倒是走啊。”顧九綿盡量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氣。


  “不走。”


  凜夜不冷不熱的一句話直接給顧九綿氣笑了。


  “不走那您想幹嘛?”顧九綿又問。


  “不幹嘛。”


  顧九綿差定沒被氣暈過去,不幹嘛又不走是什麽意思。


  “那你這是專門來看我睡覺的?!”


  “嗯。”


  還嗯?!

  顧九綿此刻的心情真的就像是日了狗了一樣,這貨大半夜不睡覺就是為了來看她睡得好不好?!

  “那你看吧,我睡覺了。”顧九綿見凜夜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問他幹嘛也不說,即便他現在受傷了,她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所以罵也罵不走,打也打不走,除了隨便他,她還能怎麽辦呢,左右他應該不會突然上來給她兩刀就是了。


  看著倒頭就睡的顧九綿,凜夜眸光微閃,她能夠明知道自己在還這麽放心地睡是不是說明她心裏是完全信任他的?

  這樣想著,凜夜的心情有了一絲好轉。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顧九綿的背影,原本冰冷的眸光逐漸軟化,化成了一攤水。


  然而顧九綿說是說睡覺,但是怎麽可能真的睡得著,要是明知道有人站在屋子裏目的不明還能睡得著得話,那她是不是心也太了點。


  說是說睡覺,其實她隻是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凜夜罷了,他油鹽不進說是一方麵原因,另一方麵凜夜不管是今夜還是之前的舉動都太過反常了。


  他說他是去墓裏找她的,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們兩的關係似乎還沒好成那樣吧。


  還有今晚,不說現在的詭異行為,就說突然對她的態度轉變,前一秒還跟她對著幹,看她哪哪不順眼,下一秒就要連睡覺也看著了,要是有原因還好,關鍵是她好像啥也沒做啥也沒說吧,所以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她隱隱約約有感覺這件事情應該跟蘇蒼歌有關係,但是總不可能現在跑過去問蘇蒼歌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九綿想得都昏昏欲睡了,就在她以為凜夜已經走了的時候,黑暗中低沉的男聲再次響起。


  “我找你有事。”


  快要睡著的顧九綿被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驚了一下,隨後隻是懶懶地翻了個身,嘟囔著:“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小爺我要睡覺了。”


  凜夜看著顧九綿如此散漫的狀態,臉色一黑,有屁快放?他說話等於放屁?


  “你起來,我跟你說。”凜夜沉聲道。


  顧九綿眉頭一皺,起來是不可能的,眼皮都不抬一下,有些不耐煩地說:“有什麽事就這樣說,說完小爺還要睡覺。”


  凜夜臉色一黑,大步走上前直接像拎小雞仔一樣把顧九綿從被窩裏拎了出來。


  “大半夜的你發什麽神經?!”顧九綿直接怒道,能夠忍受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陰陽怪氣這麽久已經是她極大的忍耐了。


  麵對生氣的顧九綿,凜夜的表現卻是十分淡定,他十分貼心地將被子給顧九綿裹上,讓她坐在了床上,然後自己走到桌邊坐下:“聊聊。”


  顧九綿看著自己被裹得像粽子一樣,嘴角微抽:“大哥有什麽事情不能明天再說嗎,擾人清夢是很缺德的一件事啊。”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凜夜沒有管顧九綿說的什麽缺德不缺德,直接開門見山道。


  顧九綿一愣,隨後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凜夜說:“你這不是廢話嗎?”


  凜夜聞言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看向顧九綿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她和蘇蒼歌果然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瞞著他,原來他才是那個跳梁小醜。


  顧九綿莫名覺得周遭的溫度比之前似乎還低了點,下意識裹緊了自己身上的被子,繼續道:“我有事情瞞著你不是很正常嗎,而且你這話說的,你難道就沒有瞞我什麽?”


  凜夜麵色一僵,確實他也有事情瞞著顧九綿,但是這和他心裏不爽顧九綿對她隱瞞並不衝突:“現在是我在問你。”


  “那我不是回答你了,有啊,誰還沒點自己的小秘密了。”顧九綿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


  凜夜一愣,隨後想了想換了一種說辭。


  “你和蘇蒼歌之間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和蘇蒼歌?


  顧九綿有些懵了,她和蘇蒼歌之間好像沒什麽秘密吧……


  除了……那件事……


  可是他又是怎麽知道的?顧九綿心中生疑,難道是蘇蒼歌告訴他的?可是蘇蒼歌為什麽要這樣做,那件事情有多重要,她想他一定十分清楚,但是現在怎麽會讓凜夜有所察覺,他究竟想幹什麽?

  雖然屋裏沒有點蠟燭,很黑,但是借著月光,凜夜看清了顧九綿眼中猶豫的神色,他的眸光再次沉了下來。


  “我跟他沒什麽秘密……”顧九綿眉頭微蹙,最後神色淡淡道。


  “你撒謊。”顧九綿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凜夜打斷了。


  顧九綿一愣,眉頭皺得更加死了:“你怎知我是撒謊。”


  “你不用管我是怎麽知道的,你隻需要告訴我那個秘密是什麽就行了。”凜夜繼續道。


  許是因為心中煩躁,凜夜的語氣中多了幾分質疑的味道,聽在顧九綿的耳朵裏隻覺得十分刺耳。


  顧九綿看著理直氣壯問自己要個答案的凜夜,忽然就笑了,說:“我憑什麽要告訴你?”


  “憑……”凜夜才說了一個字就知道自己算是輸了,對啊,他憑什麽去質問顧九綿,又憑什麽要求人家一定要告訴自己呢,他同她現在的關係撐死了也隻能算是個生死之交,似乎並不足以成為她告訴她真相的理由。


  凜夜沉吟良久也沒有想通自己究竟是憑什麽。


  “憑我好奇。”


  “噗——”顧九綿看著凜夜一本正經地說好吃,一邊淡定地說著,一個沒忍住直接笑了出聲。


  他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可把顧九綿給氣笑了,憑他好奇,憑他好奇她就要告訴她關乎到她甚至整個顧家性命的秘密,這要是說出去她可就是顧家的千古罪人了。


  “你是來搞笑的嗎?”顧九綿忽然正色看著凜夜,問。


  凜夜好看的眉頭皺起,說:“不是搞笑,我認真的。”


  顧九綿見凜夜一臉嚴肅心裏當然知道他是認真的,可是這件事情她真的不能說。


  “無可奉告,你走吧。”顧九綿向後一倒,裹緊被子,直接下了逐客令。


  可是凜夜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怎麽可能聽顧九綿的就這樣離開,所以他重新站起身來,走到床邊再一次將顧九綿從被窩拎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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