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第一場
在靈界,靈植花草,雖不說隨處可見,但是在靈氣充裕的地方,大多數的靈植或多或少都會有靈氣。
所以,像此刻,在如此充裕的靈氣之下,一株能夠散發出靈氣的靈植都未有的情況,說真的,這和在凡間有一大叢珍惜靈植的概率是一樣的。
簡直千年難得一遇。
“我這沒有看錯吧?這裏是靈界,對吧?”
一名書生打扮的考生,麵對突如其來的異樣,不禁瞪大雙眼,張著嘴巴不可思議的問道。
說實話,他的打扮,在這裏其實並不突兀,畢竟為了給考官一個好印象,迎合他們的裝扮,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極其正確的決定。
而大多數前來應考的人應該都是這樣想的,所以本來他是不起眼的。
但在說過這句話過後就不一樣了,在一片安靜的環境下,他說出了大家的心聲,於是人們就像突然都清醒了一樣,開始發出心中的疑惑。
“這什麽情況?我們靈界還有這樣的地方。”
“這裏是凡間吧。”
“莫非我們通過了傳送陣?這不可能啊,我沒有感覺到陣法的波動。”
“還有……剛才說話的人呢?”
話音一落,剛才還在議論紛紛的人們,突然都閉上了嘴巴,然後聲音變得更大了。
“對啊,考官呢?怎麽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是啊,不是說第一場已經開始了嗎!他這還沒有出考題呢,怎麽就消失了?”
“不會吧,難道我錯過了什麽?”
“沒有啊,我盯得很緊,絕對不可能錯過考官出題的瞬間。”
“那,人呢?”
“……”
雜亂吵雜的嗡嗡聲,在四周漸漸響起,不斷變大,但仍然沒有人出來阻止。
而在這一片驚恐的人群之中,有一個人卻顯得格外安靜,那就是在這裏隱姓埋名的小人兒。
站在角落裏的小路承昭,雖然也有些吃驚,但卻不驚奇,畢竟在他自己家,這樣的奇葩景象,他也不是沒見過。
不僅如此,他還見過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景象,所以現在這個樣子,說實話還真沒有嚇到他。
“一群笨蛋,這麽簡單的題目,都能把他們嚇住,看來這名醫學院裏學生的質量還真是名不符實,也不知道我來這兒是對是錯,但願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可以再隱瞞身份的情況下,通過考試。
所以,在別人還在為周圍的環境而驚歎的時候,他已經環視過四周,然後將注意力放在了,考官出的考題身上。
是的,其實考官早已經出了題,隻不過大多數人並沒有理解罷了。
而小路承昭則不然,在他出現這裏的一瞬間,他就已經知道,這第一場的考試是考什麽。
於是他不再浪費時間,抬腳進入一大片的凡植當中,去找一株隱藏起來的靈植。
《稀有靈植解析》一書中寫到,迷嶺草是靈界的稀有靈植中,最會隱藏自己行蹤的一種靈植。
它的形狀與凡草無異,更不會釋放出一絲靈氣,讓人發現。
在出生之初,它就會不斷吸收周圍的靈氣,並將它身邊所有的靈植的靈氣也一並吸收光,是一種極其霸道的靈植。
若非它的藥用很是正麵,是治療修士經脈損傷的一味主藥,如果我們不了解其藥理,及其生存環境,那麽根本無法找到它。
就憑它需要這麽邪氣的生長環境,它早就應該在靈界滅絕了。
不過即使如此,它能長成的機率也不大,且不說它要求的生長環境極其苛刻,就算它生長的地方有及其充裕的靈氣供給,它的天敵也不會給它機會,所以要想讓它長成,耗費的時間是別的靈植的幾十倍。
隻是萬物存在即為合理,就算如此備受爭議的一株植物,他也是有天敵和朋友的。
那就是在它的身邊無時無刻不出現一隻蟲子。
這隻蟲子,永遠會睡在她的葉脈之中,隻要找到了他,那麽就可以找到這株靈草。
所以小路承昭一進來發現這個生存環境,隻有這一株靈植能夠存在時,他就知道這就是名醫學院第一場考試的考試題目。
於是他不再廢話,專心找草,不,是專心找蟲。
半柱香後,小路承昭終於在一塊石頭後麵的隱蔽角落發現了它,
在小心翼翼將其采之後,空中傳來,第一場考試結束的聲音。
小路承昭輕舒一口氣,暗歎這麽多年被叔伯壓榨在藏淵閣看書也而不是沒有用,這不,現在就用上了。
當然就算他過了第一場考試,這也不是說其他考生就很笨,從而失去了進入書院學習的機會。
因為這次考試是以積分製的形式為依據,考試得了第一名,隻能說他的積分暫列在前,要說真正的通過還為時尚早,其他人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何況這考試,又不是隻有這一個考場,所以其實得到同樣積分的人還真不少,他還真不能放鬆警惕,以免馬失前蹄。
“喂,你就是這個考場的第一名吧!我叫沉香,跟你一樣是這屆考生,怎麽樣,我們做個伴兒吧,聽說下一場比賽,可是要組對,我看你這小子挺合我眼緣兒,不如,我們就湊上一對怎麽樣。”
小路承昭看了看搭在自己肩頭的一隻手,不知為何,有些別扭。
他伸出一隻手指,將這個自來熟人的手臂撥開。
“我不認識你,為何要與你組隊,再說,看你這不是很厲害的樣子,到時候要是拖我後腿,怎麽辦。”
“可是你又不認識其他人也沒有別的選擇,不是嗎?”
小路承昭不屑的一撇嘴,剛要開口說話,就被那人再次說出的一句話打斷。
“在你得了第一名以後。”
小路承昭被噎得不輕,在看了,看離他有三丈遠的人群,不得不咬牙接受了這個,剛才明明不是很討厭,現在卻非常非常非常討厭的人。
看著眼前這個得意洋洋的臉,小路承昭很想給他一拳,這大概就是他們這段孽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