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異常
“再見。”
兩人吃完飯後又溜了一圈,顏挽習慣性道別的話語讓瑟夫軍官有些奇怪的打量了她一眼。
他隻是輕輕下撇著視線望著少女,露出大片眼白的上三白眼卻讓他看起來有極其冷漠倦怠之感。
在塞維爾不存在這樣道別時順帶還約定下次見麵的話語。
即使要約定再次見麵,也該是更加正式的話語。
但瑟夫軍官倒並不是在意這樣繁文縟節的人,比起其他忙碌的軍官,他空閑時間也多的很。
隻是瑟夫軍官有些困惑她交好的意圖罷了,畢竟他自認並沒有什麽可貪圖的。
表現出來的性格大約也並不動人,唯一算的上善意的舉動也不過擅自幫她收拾了一下學生。
可就這一件事,他剛剛還否認了。
何況這也不是什麽值得稱道的事情,在有想法性格自我一些的人眼裏,這還稱得上逾越與冒犯。
純粹是他自作主張的行為。
所以她為何想與他交好?
奸細?間諜?特工?
“怎麽了?”被麵前鷹眼冷麵的男人以審視目光盯的汗毛直立,反射性有些身體緊繃甚至開始警惕的顏挽充滿危機的詢問。
早在很久之前顏挽就知道,這個世界不是什麽升級打怪的遊戲,而強者的等階也不會像遊戲一樣顯現出來。
星際中評測等階的方法也很科學而正常。
那就是以細致入微到細胞層麵的身體檢測檢查生命層級,用各項準確且標準的指標驗證。
然後再以各人的種族特性與主修方麵進行選擇性的項目檢測。
畢竟就像是純**的野蠻型強者與修習精神係的輔助向強者當然不可能用一模一樣的項目來要求他們達到。
顏挽此去加入珍獸保護會成為正式成員時,也做過相關檢測,體驗過一遍。
光輪**實力她可以登記為b階頂尖,越星階,但奈何她不想當純戰士。
於是在負責登記的工作人員驚異的目光裏,她神情自若的要求進行精神係方麵的檢查,最後得到了b-的評價。
不管怎麽樣都是個b,沒有跌到c階去,顏挽也就接受了,畢竟她一個術法不會還能有這個評分全靠自身素質撐著。
說出去就相當於一個法爺拿著法杖卻隻點了一個大火球,平砍順劈帶突刺卻全點滿了一樣。
完全是個近戰法師。
從那時顏挽就知道這些專門的評測尚且可能有些誤差,而她就更不可能見一個人一麵就知道他的實力如何。
實力低太多的顏挽能直接看出,但估摸著差不多甚至比她強的,顏挽也無法肯定他具體的實力。
就像是這所軍校的校長,斐安·諾爾將軍,顏挽覺得他不止a階,應該是s階上下,但不知道具體有多強。
初見時僅隻矗立在那,沒有散發出任何的威壓,也會讓顏挽隱隱有危機感。
這所軍校內的軍官實力與軍銜和教職高低掛勾,而瑟夫軍官的軍銜顏挽沒有打探出來,隻知道他的教職是導師。
按照其他同教職軍官的實力,顏挽推測他也是a階。
而此刻,眼前的瑟夫軍官卻也讓顏挽有了類似麵對斐安·諾爾將軍的感覺。
他並不像是一個普通的a階,那從生命層次上接近被碾壓的威脅感讓顏挽感覺十分悚然。
“……”
在一片接近窒息的沉默裏,瑟夫軍官忽然勾起唇角笑了,剛剛表現出來的冷漠就像是曇花一現的消散掉。
她是喀爾斯軍部基地研究所來的,有問題的話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了,她不可能是其他文明的間諜。
瑟夫軍官為自己頑固的職業病導致的疑神疑鬼有些頭疼。
都退休了,他還考慮這些幹什麽呢。
即使真查出來了什麽,首先得到的也是懷疑,何必再費神費力。
“好。”
頷首說了句在顏挽看來莫名其妙的話的瑟夫軍官轉身走了,幹脆利落的背影看起來瀟灑極了。
隻留下原地的顏挽滿頭霧水。
他打量她兩眼然後丟下個好字是什麽意思?反諷的警告?
她做什麽了?
顏挽思來想去發現好像也隻有她同意了伊姆索特的請求,擔任他們病毒傳播處理活動指導老師這件事情比較不妥當。
所以他不認可的就是這個?
顏挽倒沒有想過因此就反悔說不再擔任指導老師,她不是這種性格,何況這事情說起來也好辦。
隻要把原本存在爭議的部分更改就沒問題了。
翌日。
上完今天課程的顏挽發了幾條短訊給伊姆索特,跟他商討著要盡快把病毒傳播處理活動原本的劇情給更改完。
然後盡快提交讓審核的軍官再檢查一遍,讓他們知道伊姆索特他們已經痛定思痛的回頭是岸了,不搞大事情了。
奈何這個活動本身的劇情結構環環相扣,場景架構也是如此,修改起來是個大工程。
好在人手多,加班加點,總算趕出來了。
顏挽原本以為她當這個指導老師隻是提供關於病毒方麵的知識指導就好了。
卻沒有想到她直接變成了總策劃。
聽著伊姆索特誠懇的自謙,看著其他人殷切希望的目光,想著要盡快做完這一切,就答應了。
顏挽倒不覺得累,她的等階跟素質擺在那,這也不像是跟塔耳塔洛斯會長學習極其耗費心神的神秘知識那會。
她做起來隻覺得輕輕鬆鬆,隻是其他人的效率讓她十分的暴躁,特別是還有摸魚偷懶的人在拖延著任務的完成。
在挑了幾個典型教訓了以後又上了碗雞湯,給他們加油打氣。
顏挽才終於看到他們幹勁滿滿的幹活。
點開智腦學習資料的時候,少女還時不時不放心的抬頭望兩眼,在看見一眾都在勤勤懇懇工作的後才滿意的低下頭。
“這是……”一個綠色的腦袋突然貼近湊熱鬧的看顏挽智腦上顯示出來的,密密麻麻的資料。
“這是病毒感染者的實體數據。”顏挽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可遮掩的,就正大光明的給他解釋道。
“我發現在被感染後,塞維爾人的結構上會產生很特殊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