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通話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當親耳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徐賢還是感覺自己的內心受到了重重的一擊。
「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呢?難道對他來說我真的有這麼討厭嗎?難道這些年他對自己就沒有一點想念嗎?」這種想法不受控制的出現在徐賢心中。
看著徐賢迅速失落下來的臉色,拿著手機的林允兒趕忙對著徐成宇開口:「呀,你夠了。小賢對你這麼好,叔叔阿姨也是,結果你卻……」
「好了,歐尼。」林允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徐賢打斷了:「歐尼,把手機給我吧,我來和成宇說。」
林允兒雖然內心也是擔心,但還是把手機交給她,畢竟這件事只有他們自己解決才行。
接過手機。徐賢想要張口說什麼,可試了好幾次,卻發現自己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明明做了那麼多準備,明明決定要在再次見到成宇的時候告訴他自己有多想他的,可徐賢你說話啊,快點說點什麼啊!」徐賢在內心不斷的催促著自己。
「林允兒,你剛剛要說什麼?怎麼突然又不說了。」那邊的徐成宇還不知道電話這邊已經換了人,聽到林允兒突然沒了聲音,開口詢問到。
只不過聽到聲音而已,徐賢的眼淚就又是不受控制的留下來。狠狠的咬著嘴唇,徐賢不想讓徐成宇聽到自己的哭聲。不過這種事…對現在的她來說,很不容易吧。
「林允兒,你怎麼還哭了?我和徐珠賢的事你哭什麼?」徐成宇還在納悶呢,怎麼原本還好好的,說哭就哭。
聽到徐成宇從口中喊出自己的名字,徐賢只感覺那股熟悉的感覺一擁而上。
明明夢到過很多次,夢到徐成宇再像小時候那樣喊自己,可此刻的徐賢終於覺得那個人影不是在距離那麼遙遠,他終於變得讓自己可以觸碰。
「嗚嗚嗚嗚嗚嗚嗚……」聲音越來越大,到後面已經是嚎啕大哭,徐賢的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搬掉落。
不僅是徐賢,一旁的林允兒包括其他少女們的眼睛都是有些發紅。
「到底是多重要的一個人,才能讓忙內聽到聲音就哭成這樣呢?」這是少女們此刻的想法。
電話那邊的徐成宇也是反應過來對面已經換人了,至於這個人…想來自己也應該無比熟悉吧…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有的只有徐賢的哭聲而已。
「徐…徐珠賢嗎?」最終,徐成宇還是開口。多少年了?很久了吧…沒有再和小丫頭這樣說話。
「成…成宇,你知不知道,這…這些年,我真的…很想…很想你。你在哪兒…你快回來吧。爸爸媽媽…已經…已經和我說過你的事了,可我不在乎…你快回來吧。」徐賢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對著徐成宇開口。
她從來不是個愛哭的女孩兒,但此刻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這些眼淚就如同這些年的委屈,思念一般,終於在此刻全部釋放。
一旁的林允兒終於也是忍不住了,眼淚同樣不要錢的留下。這裡只有她才知道這些年徐賢對於徐成宇的執念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好了小賢,別哭了。這不是找到成宇了嗎?」走上前,林允兒抱住徐賢替她擦拭著眼淚。
「呀,徐成宇!你死了嗎?說話啊!」還是沒有聽到徐成宇的聲音。林允兒終於忍不住了,朝著電話那頭的徐成宇吼道。
深呼了一口氣,徐成宇用著最平靜的語氣:「阿尼,我活的好好的呢。」
「那就快來找小賢啊,你到底再等什麼?因為你,小賢有多難過你知道嗎?」
沉默了一會兒,徐成宇還是堅持著剛剛的那個答案:「我拒絕。」
「mo?!」
所有人都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呀,徐成宇你過分了吧!」
「對啊!小賢都哭成這樣了,你怎麼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還是個人嗎?」
「私生子怎麼了?私生子就有理由這樣對小賢嗎?」
「就是,徐成宇你要是現在在我們面前,你看我們不把你揍死!」
反應過來之後,少女們也不管那麼多,一個接著一個就是對著徐成宇開口。畢竟看著忙內都這副樣子了,稍微有點良心的都不會拒絕見一面吧。
徐成宇現在在眾人的心中的評價再次是無比迅速的跌落著。「殘酷,冷血。」這是很多人心裡給他打上的標籤。
「好了,我也不和你說那麼多沒用的,想見我或者怎麼樣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吧?就這樣。」說完這句話,徐成宇直接就掛斷電話。
「呀?呀!呀!!」少女們還在對著電話叫著,可傳來的卻只有嘟嘟嘟的聲音。
帕尼望著又是哭成淚人的小賢,也是上前抱住她:「沒關係的忙內,歐尼認識他啊,歐尼能找到他的,我一定會讓他來見你的,你放心。」
帕尼的話像是在對徐賢發誓,又像是在對自己保證。
徐成宇這邊。
「哎一西,真是煩死了。明明這些人什麼都不懂。」
徐成宇此刻的心情怎麼說呢?感觸自然是有的,但和徐賢重逢后的喜悅不同,他更多的是煩躁,難過,不甘,甚至是一絲的嫉妒…
突然想起來自己貌似把現在住的地方發給過黃美英,徐成宇轉頭就往酒店趕。他可不想待會兒回去的時候被幾個人堵上門。
徐成宇能想到的,黃美英自然也是。
「對了,徐成宇好像給我發過他現在的住址來著。我們可以直接去找他!」黃美英終於在此刻想起了最關鍵的一件事。
說完直接就拉著徐賢朝外面走去。
「等等,我們也一起。」其他的少女也是準備跟著。畢竟這種時候,她們也希望能夠陪在徐賢的身邊。
既然決定了,那自然就要趕快。這種時候也顧不得公司讓她們這段時間少出去的安排了。一群人就這麼「浩浩蕩蕩」的往外趕。
因為人太多的關係,少女們自然是不能坐在一輛車上。分了兩撥,就這麼奔向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