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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是嗎?前幾還去他那裏了,因為他那裏死了個人,而那個死者就是周穎蘭,我們本地衛視中午播氣預報的那個。”楊誌文從凳子上站起來,轉身走向了位於大門旁邊敞開著的櫃子,並從櫃子裏拿了包紅茶和兩個杯子。
“就是那家夥,我估摸著他現在應該被人綁在某個地方,身上放著定時**。”韓展豪拍了拍桌子然後想到了什麽似的,道:“請給我加點牛奶和糖,順便再給我來兩根吸管,我被關在這個椅子上,手腳也不方便,你總不可能進來喂我吧。”
“好…好…好,就你要求多。”楊誌文轉過頭來向他笑了笑,然後又換成了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問道:“羅伯特那家夥果然是個人口販子,其實我早就聽了,但是不盡如人意啊!”
“看的出來,就衝你們這破破爛爛的派出所和你的手裏000塊的紅茶就能看的出來,我坐在這都能聞到空氣裏那股腐爛的味道。”韓展豪把身子和臉都盡量側到了一邊,換成了個愜意的姿勢。
隨即韓展豪又接著道:“我們的老首長,可是每都津津念叨著,別人給他送的紅茶和枸杞呢。
我記得當初有一屆比我們晚來的新兵蛋子,其中有這麽個人好像都送了紅茶當些禮品,現在的官比我都大。而且那紅茶也不是特別好的,也就1000來塊吧,真搞不明白,明明就1000來塊的事,為什麽對他這麽好?”
楊誌文此刻端著已經泡好的紅茶走了過來,洋洋散散地道:“其實大部分上了年紀手裏有權利的人,他們根本不會在意禮品的多少,這幫家夥多半在意的是,自己在別人心目中的地位,他們就是喜歡看著別人對著自己趨炎附勢的樣子。”
著便將左右手的紅茶遞給了韓展豪和它旁邊的那個矮個子,接著又坐下來換上了嘮嗑的口氣,問道:“正是因為羅伯特他有人罩著,所以羅伯特他才肆無忌憚。但是,是有誰有膽子動他?”
韓展豪沒有立刻回應,而是兩隻手抱住的那個裝著紅茶的杯子,頭向前伸了伸之後往杯子裏吹了口氣,慢慢悠悠的著:“那麽是誰敢連殺兩個人,還叫使他的手下來報警,是誰敢接二連三的往被害者手上寄上這犯罪預告的黑卡。
除了他,還有誰敢這麽做呢?”
楊誌文這時翹起了二郎腿,用著睡意朦朧的狀態道:“得也對,我也感覺就是他了,但是他這麽做動機呢?好玩嗎?”
韓展豪用吸管吸了口紅茶,便接著道:“這個我有一點獨特的看法,當然你的好玩我感覺有一點,但是他的動機嗎我雖然也不上來,但是我經常聽到他一句話,好像是和聖經有關係的。讓我想一想?”
楊誌文睡眼朦朧的看著麵前的韓展豪用吸管往杯子裏吹氣,然後又吸氣,再接著吹氣,吸氣。杯子裏的紅茶咕嚕咕嚕的冒著氣泡,就像沸騰的火山。而這種情況持續到到他韓占豪想到答案。
“哦,我想起來了,他他要讓這些人成為無罪的羔羊,然後把他們獻祭,用他們的命來洗淨世間的罪惡。”
“就這樣嗎?”楊誌文滿臉的不可思議,卻又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句實話,這個理由比什麽都要扯淡,況且這話源自於上帝。
上帝他把自己兒子的命替換成成無罪的羔羊,然後一臉興奮的跟世人,你們打死我的兒子,你們就會得到救贖,而從現在我們沒有來到國來看,耶穌是算白死了一回,雖然耶穌有著複活的buff,而書中的人們也著實相信了一會兒。
但是,現在這個年頭,隻有弱智才信這個。”
“還是切實的吧,比如你為什麽羅伯特被別人綁在某處,身上綁著**。”
“因為是他這麽的,他經常這麽,幾乎無時無刻的著。
而雖然我著'他',搞得我們兩個人很熟樣的,但事實上我跟他其實都根本都沒見過麵,他都是吩咐給我們的上級,而上級在吩咐我們。
這種感覺就像就像十八線以外的演員和當紅一線明星之間的差距,或者是年紀倒數第一的學生對媽媽承諾下次考試一定拿第一一樣。雖然都是演員和學生,但兩者也隻有在新片發布會和開業典禮上,才能見一麵,還得看運氣。而見過麵之後,後者才能明白自己與前者之間的差距。
至於我為什麽知道這麽多關於他的事,那也是因為我們經常也會收到那些類似於黑卡的東西,就好像是為了特意告訴我們,那家夥在這裏。
而上級在吩咐我們做事的時候,也多多少少會帶點他的原話。這已經是我能知道的全部了”
楊誌文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差點就脫口大罵:“所以你就跟我扯了下淡,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你也是個人才。不過你能告訴我,月15號發生了什麽嗎?”
聽到這話的韓展豪神色微變,隨即猛地吸了口紅茶:“這個我本來想晚點跟你的,既然你問了,那我就現在告訴你吧。”
“喬奈這個名字你應該聽過,我聽他們好像是一個女警的兒子,那個女警就在你們這,好像是叫什麽喬雪來著?
但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周穎蘭是被他殺害的。
這還得從頭講起,具我所知周穎蘭原本在大學時期是和喬奈是一對情侶,但是由於周穎蘭的母親生了重病,導致兩人相處的時間也理所當然的變得越來越短,諷刺的是她的母親經常告誡她要自力更生,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求助他人。
而她一個在校大學生哪裏懂得處理那麽多事情,於是所有的事她都親力親為。而這也成為了壓死犛牛的最後一根稻草。
喬奈因為受不了周穎蘭越來越多次的不言而別,最終他們兩個不歡而散。沒有辦法處理好任何事情的周穎蘭瞞著爸爸把家裏的房子賣了,而這順理成章的讓她的父母成功離婚,而她也成功的變得無依無靠。
就這時,一群值職業類似於我們的人找到了她,是可以給他錢,不用還的那種。並且還可以幫助她完成憧憬以久的演員夢想。
我估摸著是我們的老大給他寄了點亂七八糟的東西,暗示他要聽母親的話。她也不負眾望地和那群人背後的老大喜結連理。在此之後,她成功了接了幾部電視劇,並且反響熱烈。
但是不一會兒,但是沒一會兒,周穎蘭剛攀上的老大哥便被我們的人給做掉。其實我們和你們的手法也是差不多,都是找他們的犯罪證據。不同的是,上級老是喜歡讓我們逼著人家跳樓。
於是,剛剛火起來沒幾的周穎蘭,她的名字就被人們被徹底的遺忘在腦海的角落。我們本來想撮合周穎蘭和喬奈,然後在一邊暗中使壞,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逼著周穎蘭跳樓,然後再忽悠喬奈,跟他講我們能夠找到真凶。
而喬奈的母親也早就被我們坑的和你們局長滾床單了,也就是我們控製了喬奈就等於控製了你們局裏的所有人。”
聽到這話的楊誌文臉上做出了奇怪的表情,而他腦海裏困惑多久的謎題也終於解開,取而代之的一股難以掩隱的蛋痛:我就我爸怎麽會瞎眼看上喬雪阿姨,原來是這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好惡心呐!
不過很快楊誌文便整理好了情緒,換成了一副學生上課聽講的樣子睜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人誇誇其談。
突然楊誌文舉起了手,就像學生上課提問般打斷了韓展豪的敘述:“那為什麽你們不直接控製局長,而是先找到周穎蘭,利用周穎蘭和喬奈之間的關係,牽引出喬雪。然後,在用喬雪來製衡局長,這樣不是很繁瑣嗎?”
聽到這話的韓展豪搖了搖頭,但卻沒有立馬開口,在沉思了一會兒,道:“打個比方來,人們對一件不屬於自己,而且並不感興趣的東西往往會采取冷漠的態度。
但是,如果發生了一件事和自己有關,哪怕這件事情很,但是自己也會高度在意。
而一個社會地位較高的人,他身邊的事情縱然是事,但是也因為他較高的身份和地位,所以他身旁的事也是高人一等。
所以,想要通過世界引起他的關注和注意,就得付出更高的代價,並且還不能保證成功。
但是,像周穎蘭這種社會地位較低的人,能給他注意的,無非就三個字,錢、錢、錢,我們隨隨便便就可以讓她在麵前的人生中失去方向,操控著她還讓她渾然不知。
而周穎蘭正是喬奈所關注的對象,喬奈又被她母親喬雪所關注。”
楊誌文點了點頭,饒有興趣地問道:“既然周穎蘭是用來製衡的,那為什麽還要把她殺了呢?”
韓展豪拍了拍手,在咋了咋嘴之後便道:“這個問題問到點子了,因為這是她自己選的。”
韓展豪停頓了一下,把杯子裏的紅茶一口氣全部喝光,然後看著楊誌文的眼睛,接著道:“沒有人願意去死,除非活著比死去更糟糕。
就同我上文的那樣,周穎蘭經濟和精神狀態已經到了一個很糟糕的地步,支撐著她一直走到最後的是她掃大街的老媽。
於是為了緩解她的壓力,並且讓她保持著可控的模式,我們安排了她和羅伯特見麵,而這無疑給了喬奈這個餘溫未退的男人,給予了一個很大的刺激。
周穎蘭在羅伯特的保護下過的有滋有潤,令人慶幸的,他們在此期間還孕育了一個女兒,而我們時不時的總是會透露點消息給喬奈,並且在喬奈每次想要踏入新的戀情時,我們都會在暗中阻撓。
而這時,上級也給我們帶來了新的任務。告訴喬奈,周穎蘭和一個叫羅伯特的黑老大在一起,然後我們在以喬奈的名義給羅伯特寄了封恐嚇信,大意是離開了那個女人;或者盡可能的多幹幾票,然後死在牢裏。
很顯然,周穎蘭這個發情的女人沒有忘記喬奈,但是這個女人很敏銳地察覺到了,喬奈和羅伯特之間劍拔弩張的關係,這正是我們所希望的,讓她感到慌亂和驚恐。
而家庭關係並不和睦的周洋,成了***從的火苗,局勢似乎都不需要我們調動,就順理成章地發展起來,周穎蘭饑不擇食地爬上了周洋的床,我們偷偷的錄下視頻交給了羅伯特。
羅伯特是愛那個女人的,他並沒有責怪她,因為他很理解。但是我們都知道女人是很敏感的,她們獨特的直覺往往能夠敏銳地察覺到愛人不經意間的冷淡,她終於感到彷徨。
事情到後來就很簡單了,羅伯特派人殺了周洋,也就是作為雙麵間諜的我們。而周穎蘭終日感到不安,而選擇自殺。”
“很有意思。”楊誌文聽完了這個漫長的故事然後想到了什麽,竟放肆的大笑了起來,他笑得很用力,雖然不胖但他臉上的肉都擠在了一起,細密的褶皺讓人感到陰森暴戾。
但是不一會兒,他再一次收斂了起來,沉色道:“你之前不是羅伯特可能被別人綁在某個地方,我操!”
驚訝的神色凸顯在他的臉龐,他在喃喃聲中自言自語地道:“這個案子總共有:羅伯特、周洋、喬奈、周穎蘭這四個人作為卒,周洋和周穎蘭分別以不同的形式被人吃掉,既然羅伯特被人安排死的結局,那麽抄刀的就是…喬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