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 內訌
他張開嘴乖乖的一飲而盡。
南泠兒從懷裏掏出幾種口味的糖:“你想吃哪個?”
洛嵐軒掃了一眼,一眼便瞧中了那茉莉花糖。心中不有一暖。想當年在武試之時,他被黃忠徳打傷。若不是小丫頭的糖果,自己恐怕真的是無法堅持那麽長時間的中藥洗禮。
他毫不猶豫的拾起一粒茉莉花糖放置口中,還是那股熟悉的味道,焦糖的香味與茉莉花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真叫人欲罷不能!
“我得走了。”良久,南泠兒收好糖果。看著外麵的天色,既然誤會解除那就沒有必要再由他任性了。
“明日給我上早朝!我若是發現你偷懶,看我不收拾你!”她佯裝生氣的卷起袖子。
洛嵐軒順勢一把將她攬在懷裏:“嫁給我。”
南泠兒老臉一紅,羞憤的錘了錘他的手:“送手,被你父親看見了不好。”
“那有什麽,你父皇基本上已經應允了我們的婚事,你注定是我的人。”
這時,南泠兒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入套的羊,從一開始就鑽進了他的陷阱。
“你從什麽時候就開始算計我了?”
“很早……”洛嵐軒笑而不語。
“很早?莫不是我封為公主的那一日。”現在細想還真是細思極恐。看似是為了在父皇心中留下印象,實則是在為了勾她上勾?男人真是可怕……
“不是。”豈料到男人矢口否認。
“嗯?”南泠兒奇怪。
洛嵐軒不語。心中卻蕩起小小的波瀾。他從前從不相信什麽一見鍾情,可是自從遇見了她,自己的一切都變了……
那個在山崖上舍身救自己的女孩,從第一次他就深深的刻在了心裏。永遠也無法抹去……
“事情都辦好了?”南宮清苑看著燃風麵無表情。
“回公主,都辦好了。屬下特地找了一個能人讓他模仿泠汐公主的字跡,保證一摸一樣,就連本人看了都要懷疑人生。”
“很好。”女人詭異的笑聲霎時間響徹整個大殿。惡毒的心就像是黑夜裏最黑暗的毒蛇一口一口地吃掉人的五髒六腑,留下滿地的毒液。
“死丫頭!我看你還能歡脫幾時?洛嵐軒遲早都是本宮的!”她生生的捏碎了手邊的茶杯,霎時間鮮血淋漓……
燃風觸目驚心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臉色慘白。
“你們在做什麽?”這時門口一個滿身酒味的男子歪歪倒倒的走了進來。他狐疑的看著南宮清苑眯起了眼睛。
“皇兄?你怎麽來了?”女人驚訝,這個時間點他不應該是在品嚐自己送給他的那些美女麽?為何這時會突然出現在她的殿中?
“本王為何不能來?”他斜倒在女人的床上,瞬間酒水灑濕了床單。
南宮清苑皺眉,看著自家哥哥頹廢的模樣,一副痛其不爭的模樣盤上心頭。
“皇兄,你別喝了。你這樣子怎麽奪位?她上前欲奪過酒壺。豈料男人大掌一揮。女人順勢倒地。玻璃劃傷了她的手臂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
看著一步一步走下來的皇兄,她的內心不禁顫抖。
男人甩開酒壺,蹲下身子,大掌唰的一下扇到了她的臉頰,霎時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紅印。
南宮清苑被打的一懵,她怎麽也沒能想到自己的親哥哥居然打了自己,一股委屈頓是泛上心頭。
燃風見狀趕忙上前拉起南宮清苑,護在身後:“大皇子,您不能這麽對公主,公主也是為了你好啊。”
“嗬!為我好!”南宮獨步冷笑。突然他歇斯底裏的蹲下身子,指著女人破口大罵:“南宮泠汐是你派人殺的對不對!”
憤怒的淚水順著他的眼角傾瀉而下。現在全國的人都知道。他不僅兵變,而且還殺妹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南宮清苑見事情已經被他知道,也不再隱藏,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麵前昂起頭來:“是我又怎樣,不是我又怎樣?她本來就該死!”
“皇兄若是覺得自己背了黑鍋大可殺了我泄憤!我絕無怨言!”南宮清苑從懷中掏出匕首交到他的手裏,鋒利的刀刃一下劃破了她的脖子留下片片殷紅。
男人冷笑了一聲,看著她故作清高的模樣不盡嘲諷:“你知道我不會殺你的。我們才是一母同胞。”
看著滿身是傷的女子,他毫不憐惜的扭起她的臉來:“我勸你不要打我的主意,否則我真的會毫不留情地殺了你獻祭的寶刀。”
兩人彼此瞪著,南宮清苑陰狠的目光一閃而過。她看著男人此刻心如刀鋒:“皇兄就這麽不相信我麽?”
“你若是忠心對我那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他鬆開女子的下巴重新坐回床上。
“你們在做什麽?”這時一聲驚呼打斷了兩人的對峙。
蓮貴妃扶著李將軍匆匆趕來。兩人這麽大的爭吵早已把旁人招惹而來。
“你們在做什麽?”
“母妃,你問問她做了什麽?”南宮獨步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指著女人的鼻子,滿臉怨念。
“苑兒,你做了什麽?”蓮貴妃的手不禁顫抖了起來。
“不過是之前殺了個本就該死的人。”她滿不在意的扭頭,摸著自己通紅的臉頰,一口惡氣噴湧而出。
“你殺了誰?”
南宮清苑看著臉部顫抖的母妃漫不經心:“當然是南宮泠汐那個小賤人。她本來就該死。”
“那你可知你做的所有事都歸結到了我的身上!我還如何讓人信服?”南宮獨步一把上千拽過自家妹妹的手,當即又是幾個巴掌。霎時間,嘴角鮮血橫飛。
“別打了,別打了!”蓮貴妃尖叫著上千勸阻。
“讓他打,打死我最好。”南宮清苑甩開蓮貴妃的手,倔強的昂起頭來。
卻不料男人停住了巴掌,動作一時間僵在半空之中。怎麽也動彈不得。
“大皇子,息怒。”這時塵念扇著扇子一步一步的來到男人的麵前:“你們可是親兄妹。千萬別傷了和氣。”他陰陽怪氣的笑著,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弧度。
法術解開,南宮獨步負起的放下手來:“我們兄妹小打小鬧好像不關右護使什麽事吧。”
塵念毫不在乎的笑了笑,看著渾身是血的南宮清苑,臉上不禁泛起一絲心疼的意味:“漬漬漬,可真是狠心,這般狼狽還叫小打小鬧?”
南宮獨步默不作聲。
塵念見狀:“你我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還是以和為貴的好,畢竟咱們是一個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