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為翠兒抱不平
“這也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翠兒倒黴，遇到那麽個禽獸。”那二少爺算是成功激怒一向嫉惡如仇的木紫靈了。
“二少爺本就不是一個好的，寨裏誰人不知，他仗著有老夫人的寵愛無法無天，強搶民女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可惜少爺身體不好，要不然也輪不到他囂張。”
“你們老夫人為何如此縱容他？你家大少爺為人正直，二少爺卻···老夫人難道都不管的麽？”
小廝搖了搖頭，知道木紫靈即將成為自家少奶奶，便將家中之事說與她聽。
“姑娘怕是誤會了，雖然是二少爺，但他並不是我家老夫人所出，是我家老爺弟弟家的孩子，因為少爺身體不好，老夫人便將二少爺帶回來自己撫養，讓他陪著少爺，好疏導疏導他。”
“誰知二少爺生性頑劣，四處闖禍不說，還從來不將我家少爺放在眼裏，明麵上當著老夫人的麵哥哥前哥哥後的，好生親熱，可背地裏經常羞辱我家少爺，少爺大度從不與他計較。”
“老夫人對他所做之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要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少爺，老夫人也不會如此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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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關雲被司徒言卿逼至牆角，他一臉驚恐，從未見過司徒言卿如此生氣的一麵，那樣子恨不得殺了他似得，以前哪怕是自己暗諷他，他都不曾如此動過怒，莫不是自己做了什麽惹怒他的事了?
“大哥有話好好說。”
“翠兒是不是你殺的？”
“翠兒？翠兒是誰？我殺她幹啥，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膽小，連殺個畜生都不敢，又怎會殺人呢。”
司徒言卿死死的盯著他，看他臉上神情的變化，似乎不像作假。
“三個月前，那晚你從花樓回來，在洛星閣樓前，玷汙了一名女子，正好被來尋你的小廝阿奇看到，你將阿奇揍了一頓，可有其事。”
司徒關雲想了想，確實好像有這麽一回事，見他一副了然的樣子，司徒言卿又道：“那女子正是翠兒，今日一早有丫鬟發現翠兒的屍體，她的肚子被人殘忍拋開了，因為她懷了你的孩子。”
司徒關雲聞言一臉驚恐，連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是我，你不能因為我曾經跟她有過那麽一段，就將罪名套到我頭上啊，要是我知道她懷了我的孩子我肯定會抬她進門的。”
“你確定人不是你殺的？”
司徒關雲斬釘截鐵的道：“絕對不是我，要是我殺的，我天打雷劈。”
見如此司徒言卿似乎有了已經有了答案，這個寨子除了他母親再不會有第二個人敢如此做了。
在煉丹房煉丹的黑山姥姥知道兒子來找她，也猜到了一二，她那個兒子向來心善，真是令她頭疼。
“老身出去看看，這裏便交給你了。”黑山姥姥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搗藥的鬼穀子。
“去吧，去吧。”這個時候鬼穀子可不想分心。
“兒啊，你來啦。”黑山姥姥笑眯眯的露出一抹溫柔的神情。
“母親為孩兒的事煞費苦心，真是辛苦了。”
黑山姥姥牽著他的手，柔聲道：“不辛苦，為了兒，母親做在多都是值得的，隻要你的身體能好，其他都不重要。”
司徒言卿歎了口氣，看著如此為他付出得母親，他實在不忍，但又不得不說。
“母親今日府中丫鬟在草堆中發現了一具女屍，那女子正是孩兒從外麵帶回來的，當初也是看她可憐，便收留了她，想她在府中做事也能養活自己，不在受苦，誰知她今日卻死了。”
說著他深深的看了黑山姥姥一眼。
黑山姥姥沉思片刻，便道：“不過是個丫鬟罷了，死了便死了，誰家的後院不死個人，也沒什麽驚奇的。”
“母親，那可是一條人命啊，你怎麽如此輕賤她，哪怕她是一個丫鬟又如何。”
“怎麽你為了一個丫鬟來質問你的母親，就不怕老身心寒麽？”
司徒言卿無奈的看著她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不希望母親如此草率的對待一個人，看輕一個人，翠兒她何其無辜，被堂弟欺負了不說，還要活生生的被人拋了肚子，慘死在草堆裏。”
“哼，她無辜？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子，勾引主子不說，還有了孽種，壞了我們雷霆閣百年來的清譽，殺了她都算好的。”
司徒言卿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會如此羞辱一個無辜的女子，明明錯在堂弟，她卻為了掩蓋事實，是非顛倒，實在令人心寒。
“好了，老身還有事要忙，新一批的丹藥就要完成了，到時母親給你送過去，雖不能完全治好你的病，但可以緩解你的疼痛，待你成親後，說不定你的病就好了，母親問過天師了，隻要你與天命之女成親，你身上的黴運就會被趕走，你的病自然而然就會慢慢好起來，以後再也不用忍受蝕骨之痛了。”
司徒言卿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房中，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他的母親如此輕賤人命，就算他的病真的好了，他又如何安然的活著，死後又如何麵對那些被她殘害的無辜之人。
“爹爹，我們要什麽時候才能帶娘親走啊，皓兒不想她做別人的新娘子，皓兒隻想娘親做爹爹的新娘子。”小團子嘟著嘴，委屈的看著自己的爹爹，又渴望的看著不遠處正在喝茶的木紫靈。
帝天凜收回視線，看了眼小團子，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道：“她不會做別人的新娘子，隻會做本君的新娘子。”
木紫靈也是想到了，翠兒的死，終是死結，司徒言卿在狠心也不會因為一個丫鬟傷了自己的親人，畢竟血濃於水，這是無法割斷的。
她亦是猜到，翠兒的死與那二少爺毫無關係，當初翠兒被村民押著火化的時候，小廝就說過，這件事是黑山姥姥默許的，再者，那二少爺在如何心狠手辣，不想翠兒的事被揭發，直接殺了便是，斷不會拋了人家肚子。
畢竟那肚子裏的娃娃有一半還是他的骨血呢，古代人講究的是血脈親情，虎毒不食子。
再說，拋人肚子，除了不是恨透了那孕婦，覺得是恥辱，是絕不會如此殘忍的，所以基本可以斷定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便是黑山姥姥了。
她為了維護雷霆閣的名聲，為了在給村民留下一個好印象，便做出如此殘忍之事，木紫靈不寒而栗，果然在古代，女子就是如此低賤的生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