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反擊(二)
其實這件事端木思全然可以讓帝天凜給他一次機會,他並不擔心,不過不想直接承認也是因為他覺得隻要自己打死不承認,帝天凜也奈何不了他,就算這兩人是從自己府上找到的,那又如何。
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再說這一次機會可不能隨意亂用,以後若是犯了更大的事還能拿來抵擋一二,端木思自然分的清利弊。
隻是他沒想到,帝天凜從高座上走了下來,將那黑衣人的遮羞布扯下,抓起他的手將袖子推了上去,一個奇怪的紋身露了出來。
像是某種動物,又不似普通動物,反而像是猛獸類的神獸,那人慌慌張張瞪大了雙眼,始終是抵著頭不敢看帝天凜。
秦子鑒走了過來,道:“這紋身是什麽意思?”
他曾經也是聽說過的,有些門派有自己的圖騰,會讓弟子們紋在身上,一來是代表權力,二來是代表身份,就像魔教圖騰是紫衿花,雖然不需要紋在身上,但家裏的裝飾擺設都有紫衿花。
帝天凜放下手,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道:“本君先前為了解毒之事四處奔波,在途中遇到不少麻煩,當時遇到的其中一個麻煩就有這些紋著神獸紋樣的人,他們抓了本君的女人,本君去救人之時,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是個祭壇。”
“祭壇?”
不等他繼續問,帝天凜又道:“恩,這祭壇究竟是用來祭祀什麽,本君還未查到,不過那些人似乎不是江湖上的任何一個組織,像是什麽秘密建立起來的,所以本君留意了許久,終於查到一些線索。”
“什麽線索?”長老們自然是很感興趣的,抬著頭注視著帝天凜,像是在等答案。
“這些人跟魔教長老聯係甚密,九龍城大亂,就是這些人參合的,本君本以為隻有龍長老與他們有聯係,沒想到端木長老似乎對那個神秘的組織也很感興趣,就是不知有什麽消息可以跟本君共享?”
這是警告,也是機會,端木思若是敢拒絕,帝天凜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長老們也不是吃素的,又怎會聽不出他話中之意,當然對於龍戰聯係神秘組織一起破壞魔教,長老們也不會縱容,先前為了自己的私欲喊著要給機會,但如今看來,似乎得重新斟酌了。
他們哪知道那個神秘的組織會不會突然攻占魔教,將魔教占為己有,若真出這樣的意外,他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魔教都沒了,還如何給自己子孫留下什麽,到時候怕是命也會沒了,還談什麽,這機會不能給。
長老們紛紛出麵指責端木思,希望他給一個說法,魔教之事豈容外人參合。
端木思許是煩了,便道:“老夫根本不知道這個神秘組織,這兩人老夫也不認識,若魔君硬要給我安一個罪名,那就隨便吧。”
說著他打算離開,但帝天凜可不會就這麽輕易放過他,“你以為本君將他們二人帶來,就為了給你安一個罪名?哼,本君從不做沒有把握之事,你府中暗道中的藥人難道也是別人故意給你安進去的?”
端木思為之一怔,慌了神,坐了下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不淡定的端木思。
聽到藥人二字,長老們頓時站了起來,一向不問世事的孟楚河開了口,“魔君,這藥人是怎麽回事?”
當年有人也曾提起過做藥人之事,畢竟這可是史上最強大的武器,隻要能掌握藥人,江湖任爾馳騁,但因為要用活人做實驗,還要傷人性命,太過於殘忍,被帝天凜跟幾個長老給否決了。
這件事也過去多年,無人在提,沒想到今日竟然從魔君口中聽到有長老的府中藏著藥人,這件事可不是一件小事,更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在聯想到那些神秘的組織,孟楚河再也坐不住了。
帝天凜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在看向端木思繼續道:“你養藥人究竟想做什麽?如果僅僅隻是想坐上教主之位,何必如此,龍戰將九龍城攪的天翻地覆,本君的勢力也被你們散了不少,如今廢了靈力,這個位置你輕而易舉,還是說你並不滿足魔教教主之位,而是想要更多?”
原來帝天凜的靈力是真的廢了,方才他們還以為信息錯誤,但又聽到帝天凜說的那些話,頓時又警覺了起來。
對於一個有異心之人,魔教萬不能在留,否則魔教將萬劫不複,長老們雖然各有心思,但魔教是他們要守護的,哪怕自己有再多的心思,也不會做對不起魔教之事。
端木思眼看著自己就要落敗,連忙坐直身子,看向帝天凜,“藥人不是老夫養的,是龍長老,因為他跟那些神秘組織有聯絡,便拉著老夫一起,為了不讓人發覺這件事,便將藥人養在老夫府中,一來可以掩人耳目,二來不易被發現,老夫當初也曾阻止,但龍長老勢力龐大,我···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魔君可要明鑒啊。”
他頓了頓,又道:“老夫一直對魔教盡心盡力,從未有過異心,在怎麽糊塗也不會做這樣的事,都是龍長老逼迫我的,我發誓,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竟然都發誓了本是懷疑的長老們頓時也拿不準了,齊刷刷的看向帝天凜,看他如何解決。
這時上官宏雲走了進來,看了眼帝天凜,收到指令便道:“你說你是被逼迫的,那為何你府中下人卻說你早已跟神秘人有所聯係,那些人主動找上你,而你也因此隔三岔五會見他們一次,若真是脅迫,我怎一點也看不出來,你們有見過主動的人,說是被脅迫的?”
端木思站了起來,眼底閃過一抹殺意,“上官公子也太會說笑了,那些下人隨意說的話你也信,再說你怎知道他們不是龍長老的人?興許是龍長老為了拉老夫下水,收買了老夫府中的下人,他們說的話不足為信。”
“也要臉樹要皮,這人若是連臉都不要了,那可真是天下無敵了。”
端木思眯了眯眼,頗有怒意,“你這是何意?”
“當然是字麵上的意思。”
一道光打了過去,上官宏雲手中的紫衿花飛了過去,花瓣頓時被炸開,從空中散落了下來,緩緩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