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會扯
等著她們磨磨蹭蹭收拾好,也到了飯點,隻是她是新婦,該先是給公爹婆母敬茶,和同輩的人親先。
“少夫人,等下你一定要小心謹慎。”
幫著拿一根鑲有紅玉的簪子插在發中。
作為一個富貴人家的新婦,怎麽會在第一天不是披金戴銀的,也就隻有她這個衝喜的新婦人了。
不是絮暖她多嘴,而是看著少夫人這些東西也能看出來,這位少夫人很寒顫,寒顫到比妾還底下。
“嗯。”
穿戴好幹淨的衣服,離桐才覺得活過來,隻是她身上異樣的感覺告訴她,她回不去了。
既然回不去,那她就要好好活下去。
“少夫人,你的禮物呢?”
那可是見麵禮不可以沒有呀。
絮暖巴巴著眼看她。
“算了吧。”
輕輕放下摸出包漿的木梳,離桐隔著那個泛黃的銅鏡照看自己此時的容顏。
才不會十四五歲出頭,臉上的嬌嫩可不是動了多少刀子,用了多少化妝品能夠得到的。
“這不好那。”
才整理好那些亂七八糟的衣物,絮照端著一盤水進來,打算好好收拾這裏,畢竟以後這可是要住人的。
“有什麽不好,她們不都沒有認可過我嗎?”
冷不丁的拋出這一句話,真讓她們接不上來,可這還真是事實呀。
一個少夫人竟然是在一間算是下人甚至是柴房的地方住著。
“好吧。”
絮暖無言以對,隻好默默幫離桐穿戴好她未出門時林幽垣為離桐做的一套衣服,一套門麵衣服。
那邊的人才想著怎麽好好待人,可有些人卻愛搞事端。
張嬤嬤先她一步去告狀了。
“夫人呀~”
極為哀怨的聲調還沒有進門就嚎起來,還要是大清早上的,真不吉利。
“張嬤嬤這是……”
才要為何夫人穿衣裳的丫頭都有些皺眉頭了。
“嗯?”
何夫人卻是轉過頭去,給了那丫鬟犀利的眼神。
什麽時候她身邊的人都能被一個丫鬟隨隨便便的瞧不起了。
雖然何夫人也瞧不起張嬤嬤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做法,可終究是一起長大的,都習慣了。
惶恐的丫鬟趕緊利索給穿好衣服就站在一邊低下頭不敢多看多說。
“夫人,那…老奴可沒臉呆下去了。”
真是淚流如珠,張嬤嬤的眼睛都哭紅了。
“她為難你?”
何夫人一些吃驚,張嬤嬤竟也有有一天被人欺負?
以往都是張嬤嬤欺負人的不是嗎?就連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可都在她手裏吃過虧。
張嬤嬤嫁的人真是老夫人身邊得力老嬤嬤的兒子,隻是那老嬤嬤很是軟弱,當個婆婆都壓不住兒媳,好幾次都是老夫人為她的丫鬟主持公道才掰回一些。可見張嬤嬤可是何家甚至是在鎮上,縣裏都沒有一個能讓她受氣的。
“她可是少夫人,老奴就是個下人。”
明明是個中年老婦人,卻還要學著小姑娘的哭法,半是遮掩半羞澀。
“嗚嗚嗚嗚嗚~”
“好了,別哭了,等下給你找回公道就是。”
何夫人都受不了她的哭法,讓著一邊等著為她梳頭的丫鬟給她遞上一方帕子,自個慌亂離開。
可這些看在丫鬟眼裏就是偏心。
唉呀,張嬤嬤還真是得夫人的心。
慌亂離開的夫人:我隻是受不了她三十多年的哭聲而已。
何家不比別家,何家有著諾大的生意要照顧,早早就要起來操勞一日的事了。
隻是今日不同,可也才不不過辰時一刻,眾多的人都早早的來到主廳,等待的一日的早飯開始。
“夫人,她們都來齊了,可是要請老爺過來。”
張嬤嬤口中的她們自然是何家那些旁係,也有一些是何澤息正兒八經的嬸嬸姑奶奶。
“那大姑姐可來了?”
“還未曾呢?”
一邊跨著這大步一邊問著張嬤嬤大廳裏的事。
張嬤嬤經過剛才一鬧,又有夫人的承諾,此時歡喜得很。
“如是大姑奶奶來了,可不是鬧起來了?”
張嬤嬤很是擔憂的問著,可心裏恨不得把事兒鬧得更大一些。
“不會的,大姑姐會顧及家了的顏麵。”
當初可是最反對這門親事的人,如果不鬧還是她嗎?
張嬤嬤才不信。
“是呀,大姑奶奶可是頂老好的人了,當然不會做這些事。”
一邊的丫鬟聽了臉都要崩不住。
她可曾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