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長穀的船
耕四郎看著長穀冰冷的神情,半晌無語。直到感受到船體移動,他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告訴克裏克他部下出事的消息。
哪知他一回頭,便看到克裏克蹲在了長穀坐艦的船舷上,
“嘖嘖嘖,鬧矛盾了?”
克裏克一副看戲的樣子,讓耕四郎有點想打人。
“你什麽時候來的!”
耕四郎兩眼一翻,無語的看著克裏克。
“讓我想想.……”克裏克露出賤賤的笑容,小聲模仿道:
“憑什麽.……憑什麽.……”
長穀“哢”一聲拔出劍,指著克裏克喊道:“克裏克,你給我滾下船!”
克裏克一縮脖子:“好可怕好可怕,現在的年輕人怎麽動不動就亮劍,明晃晃的看得我害怕。”
“你夠了,克裏克!”耕四郎頭疼的攔在克裏克和長穀之間,將手中的報紙人給了克裏克,“你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切,一看沒經過社會的毒打.……”克裏克嘀咕幾聲,打開了耕四郎遞過來的報紙。
“呦!本部中將都來了。”克裏克看了眼大標題,也有點驚訝。
目光略過鬼蜘蛛占了四分之一位置的特寫照片,克裏克接著向下看去。
“哈哈哈,路飛這家夥真倒黴,竟然被趕回來了,真丟人,比我還快.……耕四郎,看樣子你徒弟又受重傷了!”
克裏克指著報紙上渾身是血、狼狽逃竄的索隆幾人,對著耕四郎擠眉弄眼。
你他媽還敢笑我!
耕四郎黑著臉一把搶過報紙,翻到另一麵遞給克裏克,用力在無畏戰艦軍刀號千瘡百孔的照片上點了點。
“為啥翻……”
克裏克先是迷惑,緊接著笑容完全消失,整個人沉寂如水。
隨著克裏克臉色變得低沉,周邊的空氣似乎也變得粘稠,原本清爽的晨風此刻竟然有些刺骨。
情緒的變化已經能夠影響周邊環境了嗎.……
耕四郎眼中閃過精光,靜靜的看著克裏克。
哼哼,剛剛不是笑得很暢快嗎?
長穀緊了緊衣服的領口,抱著胳膊看著克裏克沉默的樣子,頓時覺得心裏暢快了不少。
“7月15日,也就是明天,你打算怎麽辦?”耕四郎問道。
“還能怎麽辦,本部中將都來了,當然是找個地方縮起來保命了。”長穀在旁出言奚落道。
耕四郎有點頭疼弟子的轉變,隻能當做沒聽見。
“從這到哥亞要多久。”克裏克將長長的頭發捋到頭後,神情還算淡定,出聲問道。
“天氣好的話,差不多半天就能到!”耕四郎扶了扶眼睛回到道。
“我看你永遠都別想抵達哥亞王國!”長穀抱著佩刀靠在主桅杆上,冷笑著看著克裏克,“從現在開始遊,沒有碰到凶猛海獸的話,說不定你能趕在屍體還未腐爛前,替你的手下收屍。”
“長穀,個人恩怨我們先放一放好嗎?”耕四郎勸說道,“我們帶克裏克他們過去的話,一定來得及的.……”
“不可能,這次我絕對不會聽你的,師父。”長穀低下頭陰沉的笑了起來,“嘿嘿嘿哈,這是我的船,我才是船長!而我,絕不會允許這些海上的渣滓乘坐我的船隻的!”
“長穀!”耕四郎的臉色有點難看。
長穀沒有理會耕四郎,一臉嘲諷的看著克裏克:“克裏克船長,別弄髒我的船了,從那滾下去吧!”
“哈哈,年輕人你說得對,這艘船是你的!”
克裏克臉色平靜的站起身,身上的死霸裝在風中輕輕擺動。
“克裏克……”耕四郎臉色難堪的看著克裏克,欲言又止。
克裏克揮揮手打斷耕四郎,笑著抬起腳向後退去,下一刻整個人已經出現在了岸上。
看著船舷邊神情有些消沉的耕四郎,克裏克揮揮手。
“耕四郎先生,我們還會再見的。”
耕四郎看著岸邊克裏克六人,晃了晃左手,歎息一聲,略過長穀返回了船艙。
長穀低著頭,眼睛的餘光看著師父從身旁離開,嘴角卻咧開了猙獰的笑容。
很奇怪呢!
之前那股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的罪惡感,竟然全部都消失了。
……
“船長,怎麽了?”
看到克裏克走下船,李華梅連忙問道。
長穀剛剛根本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站在岸邊的貞德等人基本都聽到了。
話裏話外,似乎都指出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了。
“阿金他們被抓了!”
克裏克將手中的報紙交給李華梅。
“怎麽會這樣!”
李華梅吃驚的拿過報紙。
皺著眉頭看完那篇報道之後,李華梅看了看已經走了不少距離的革命軍船隻,問道:
“船長,你想好怎麽去哥亞王國救阿金他們了嗎?”
“當然!”克裏克看著已經走遠的革命軍,露出了意義不明的笑容。
……
坐在船長室裏,長穀皺著眉頭看著胸口已經結痂的傷口,一對交錯的爪痕看上去醜陋而猙獰。
因為這對爪痕,他成為了新革命軍的首領。
也因為這對爪痕,成千上萬的人死在了那血腥的一夜。
嘩啦啦!
長穀一拳砸在鏡子上,破碎的鏡子碎片在他的手臂上劃出一片片傷口,鮮血流出,染紅了他半隻手臂。
哦呼——
長穀頗為享受的呼出一口氣。
這就是權力和自由的氣息嗎?
一將成名萬骨枯!
就是因為我活著,所以我才能成為上萬人的領袖!
“哈哈哈哈.……“
長穀表情猙獰,眼角卻留下了淚水。
回不去就回不去吧……現在我長穀,可是屹立在萬萬人之上東海革命軍首領啊!
嘭!
就在長穀沉迷之上,船隻卻猛地一頓,毫無防備的長穀一頭砸進了鏡子中。
“啊!”
長穀發出一聲慘叫,還未脫落的鏡子殘片紮進了一隻眼睛,割破了他英俊的臉。
“啊……呀!”
長穀拔出玻璃碎片,看著掛在上麵的眼球,發出尖銳的慘叫。
“盧瑟,我要殺了你,狗日的盧瑟,你他媽怎麽掌舵的!”
長穀癲狂的推開船長室的門,一溜煙的跑到甲板上。
“混蛋,還他媽給老子睡覺!”
長穀一腳將昏倒在船舵旁邊的盧瑟踢飛在牆上,還想追上去,卻發現肩膀被人按住了。
“你又要幹什麽,耕四郎!”
憤怒的長穀甚至連師父都不叫了,捏著自己的眼珠衝著耕四郎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