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接客-肥胖女人
妹妹不在搭理我，轉身上樓。而我跟在她的身後，想起了往事。妹妹說的沒錯，是我害死了爸媽，我是個罪人……
我現在性格這麽倔強，還是和從小的教育有關。爸媽對我寵愛，因此我也有些任性。十六歲那年，因為一些小事兒，我想要離家出走。
那天狂風暴雨，電閃雷鳴。跑到樓梯口，我不敢出去了，便躲進了樓梯的拐角處，我親眼看到爸媽急匆匆的跑到了雨中。
其實那一刻，看到爸媽如此關心我，我就已經後悔了。我站在樓道裏喊他們，隻是風聲，雨聲，雷鳴聲的幹擾下，爸媽沒有聽到我的呼喊。
爸媽跑進雨中尋找我，再也沒有回來。一輛急速行駛的貨車，把我們家的小轎車給撞了個粉碎，爸爸當場死亡，媽媽被送到醫院，也沒有被搶救過來。
“小強，你已經長大了，一定把妹妹照顧好！”
媽媽離世之前，這是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從小我就是嬌生慣養，爸媽的離世，沒有人知道我有多麽的心痛。可是不管我如何哭泣，如何悔恨，我沒有辦法挽回爸媽……
但是媽媽的遺言我記在了心裏，就算我再苦再累，絕對不能讓妹妹受一點委屈。肇事司機直到現在都沒有落網，自然是沒有賠償，當家裏的積蓄差不多花光了，我就輟學負責賺錢。
可是爸媽的離世，妹妹根本就接受不了，她變得越來越叛逆，漸漸地把我當成了仇人。而我比任何人都自責，或許妹妹的態度，能夠讓我心裏好受一些吧。
……
……
當天晚上我徹底失眠了，妹妹提出來的要求，我一定要滿足她。可是那幾千塊錢，我上哪裏去賺呢？我甚至想過去做違法的事情，但是我一旦被抓，剩下妹妹一個人，我不放心她。
到了淩晨，我才有了決定，然後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一覺睡到下午，妹妹早就去學校了，而我洗漱完畢之後，便離開了家門。
昨天張主管和那幾個保安，真把我打的不輕，睡醒一覺之後，反而身體更加疼痛了。但我隻能強忍著，隨意吃了點東西，買了兩盒軟中華，便朝著金碧輝煌走去。
妹妹提的要求，我不可能拒絕，這是我虧欠她的。思索了一宿，我還是決定去金碧輝煌上班，而且要在三天之內，攢足蘋果手機的錢。這筆錢對我來說，就是一筆巨款，除了放下尊嚴，出賣自己的靈魂，我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所以，我決定要去金碧輝煌當少爺，隻要妹妹能夠開心，哪怕我這一輩子毀了，我也值得了。隻是我不確定，張主管還能不能收留我。
不管如何，我都打算去試一試。有了林小姐的話，張主管肯定不會打我了，大不了我被他再羞辱一番，萬一他還能夠給我一個機會呢？
現在才下午五點左右，金碧輝煌剛剛開門。一樓的領班看到我之後，讓我把桌子擦幹淨，顯然，他還不知道昨天我得罪了張主管。領班隻負責一樓的繁瑣之事，我要去三樓當少爺，他沒有這個權限，這必須要張主管同意。
“嘿嘿，小孫，你這厲害啊，攀上高枝了，以後可別忘了哥哥，以前我對你可沒少照顧！”領班一聽我要上樓找張主管，衝著我嘿嘿笑道。
我一陣苦笑，昨天如果我把林小姐陪開心了，或許我在金碧輝煌還真有靠山了。可是現在我厚著臉皮去找張主管，還不知道他會對我怎樣。
當然不會對領班說那麽多，敷衍了兩句，我坐電梯直接到了五樓。金碧輝煌五樓以下是各種娛樂設施，專門招待客人，五樓和六樓才是金碧輝煌辦公的地方。
在張主管辦公室門口，我重重的吐出了一口粗氣，然後我敲了敲門。不過辦公室的門沒有關好，被我不小心給推開了，看到眼前的一幕，我不由麵紅耳赤。
張主管正在辦公室裏，他大搖大擺的坐在沙發上。而地上卻跪著一個絕色佳人，她的嘴裏含著張主管的那玩意，腦袋富有節奏的上下搖晃著。這個女人我自然認識，她叫做麗麗，是二樓比較出名的公主，可是我聽說她隻是坐台，卻不陪客人上床。
“草泥馬，你還來做什麽？給我滾出去？”張主管連動都沒動，用手一指我，衝我破口大罵。
我這才緩過神來，慌亂的出了張主管的辦公室，還順手把門給他帶上了。倚在牆上，我不由咧嘴，心想，撞到張主管和金碧輝煌的小姐做壞事，他更加厭煩我了。
但是我並沒有離去，我是鐵了心要試一下，如果我賺不到給妹妹買蘋果手機的錢，她肯定又要和我鬧。我寧願被張主管屈辱，也不想聽妹妹說那些，讓我傷心欲絕的話。
稍等片刻，我的心情漸漸地平靜了下來，想到剛才那一幕，我的心噗通噗通的亂跳。麗麗雖然在夜場工作，可是卻長得一臉青春，我們這些服務生，平時議論最多的就是她。
媽的，有權利就是好，比有錢都搶。估計想要把麗麗這樣的妞搞到床上，得花不少的錢，可是張主管一句話，那些媽咪自然聽話，金碧輝煌的妞，隻要張主管看上了，誰也別想逃脫他的魔抓。
我在門口足足等了半個小時，張主管辦公室的門才被打開，走出來的人正是麗麗。她看了我一眼，這女孩還真是夜場的另類，她居然有些臉紅了。
“張主管，請您先別動怒。對了，這是我孝敬您的！”重新進入張主管的辦公室，我趕緊掏出提前買的軟中華，點頭哈腰的把煙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張主管又罵了我一句，把煙拿起來，直接砸在了我的腦袋上。其實我也知道，隻這兩盒煙，張主管根本就看不在眼裏，我原本是想給他買一條，不過錢卻不夠了。
“草泥馬，趕緊給我滾蛋，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能動你？”張主管指著我，咬牙切齒的罵道。
“張主管，我錯了，真的錯了，求您給我一個機會，不管您讓我做什麽，我都會聽從您的安排！”我賴著不走，祈求一般的對張主管說。
張主管還想發火，不過他聽了我的話，眼珠一轉，便鬆開了我。我站在一旁，如履薄冰，低著頭，隻是偶爾用眼睛的餘光看一眼張主管。
“嗬嗬，我倒也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不過你萬一還不給我爭氣，你說我該怎麽處置你呢？”張主管掏出一根煙，幽幽的說道。
“張主管，我……我一定會給您爭氣，請您放心。”我趕緊給張主管把煙點上，信誓旦旦的說。
“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再敢惹事，我要你的右手！”張主管像是做了重大決定。
我連連點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我更明白，張主管的話不是嚇唬我，要是我不能讓他滿意，他真敢把我的手給砍下來。
而且看著張主任一臉壞笑，我隱隱覺得，他是有意在難為我。隻是這些事情，我已經不去在乎了，為了妹妹，我已經沒有了做人的尊嚴和人格，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多賺一點錢。
“小孫，別說我不照顧你，去408號房吧，張姐在等著你！”
我一直在張主管的門口候著，到了晚上十點左右，他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我給張主管鞠了一躬，虛偽的說了一些感激的話，便朝著四樓走去。
站在408客房，我無比緊張，敲開門的一瞬間，當看到張姐，我的心徹底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