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私人女秘書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笑是讓人很舒服的一種表情,可雞哥卻覺得眼前這個人不笑還好,一笑起來就格外的陰森恐怖。
如果雞哥今天不上道的話,會是什麽後果雞哥不敢想,但恐怕今天晚上自己絕不會好過得了。
想了想,最後雞哥猶豫的問:“我如果按照你說的辦,兄弟你真的打算再也不為難我了?”
高遠點頭誠懇的說:“你放心,隻要我達到了目的,以後都未必有和你再見麵的機會,又怎麽談得上為難。”
高遠說的倒是實話,雖然他不介意為民除害,可既然警察已經盯著雞哥這條線索,要把豹哥也一網打盡了,那自己還多餘費力幹嘛?
雞哥又看了看遠處躺在地上的那十幾個人,問:“我的這些兄弟,你把他們怎麽樣了?”
“沒怎麽樣,我下手時很有分寸,隻不過是暈了而已,修養一陣時間就好。”
雞哥又沉吟了片刻,一語不發。
高遠又笑了:“你要知道,你現在隻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條就是你跟我合作,讓我達到目的,這對你的利益也不會有什麽損害;而第二條路嘛,就是你不合作,那我可就沒有這麽手軟了,我有很多種方法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於高遠說的第二條路,就憑高遠那幅陰森恐怖的笑容,雞哥就絕對深信不疑。
更何況他還有一下子幹翻十幾個人的本事,就連他自己也有了兩下那種好像被瞬間電擊一般的慘痛經曆。
雞哥實在想不通這小子怎麽會有這種本事,難道是傳說中的氣功?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嗯,抬頭再看看高遠的這幅打扮就更像了,因為傳說中的這種人物乍看上去全不起眼,就和天龍八部的掃地神僧似地。
“好,我跟你合作。”雞哥想了想,最後說:“但兄弟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在哪條道上混的?”
“我沒在哪條道上混。”
雞哥當然不信:“那兄弟你是什麽來曆?”
高遠笑了笑:“這個可就不是你該打聽的了,你不知道最好,知道了對你不但沒有好處,還有禍端也說不定。”
雞哥這麽一聽,就更確認眼前這個人他惹不起了。
身手如此了得,搞不好真的大有來頭,因此雞哥也不敢多問,說:“好,那我就全告訴你,對我出貨的這個人叫白仁喜,他是中海醫藥的行政主管,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偷刻了他們公司裏的各種公章,也模仿了總經理的簽名。”
高遠點了點頭,行政部門的主管常常經受文件比較多,要是蓄謀想幹這件事,還是說得過去的,又問:“他做了這麽多準備工作,那他不是第一次和雞哥你做生意吧?”
雞哥也不隱瞞:“的確不是第一次了,隻不過這次的數額最大,他是打算幹這最後一票大的就逃出國外,所以才設計了這麽一出,想把他們那個美女老總燒死在火海裏,這事情肯定就一了百了了。你也知道,條子也喜歡把屎盆子都往死人身上扣,好歹也算他們的破案率。”
這點高遠也清楚,人之常情,剛想問雞哥在哪裏能找得到這位白仁喜,雞哥卻已經說:“該說的我也都告訴你了,也算是讓你看到了我有合作的誠意。但最後一件事你得聽我的。”
“你這是在跟我討價還價麽?”高遠笑著就把手伸向了雞哥。
“兄弟別急,”雞哥現在真怕了高遠,直往後退“這個白仁喜由我親自把他送到局子裏去,把你女人換出來,你別插手,我就這點要求,要不然就算你弄死我,我保證你也一輩子找不到這個白仁喜。”
雞哥這麽說是有道理的,如果把這個人交給高遠,說不定會被對方挖到更多對自己不利的把柄。
而他又不了解對方究竟是什麽路數,授人以柄總不是什麽好事。
高遠又把手縮了回去,對於這個他並不介意:“這隨便你,可我怎麽相信你會這麽做?”
“這個好辦,我可以當著你的麵操作。”雞哥掙紮著翻起身來,然後伸手朝兜裏摸去。
但緊跟著他又怕高遠誤以為他又去掏刀,再給自己發上一功,那自己可就真的受不了了,解釋說:“我拿電話。”
高遠點了點頭。
被電的麻痹感現在還沒有完全消失,雞哥顫顫巍巍的把手伸到懷裏,把電話掏了出來。
撥了一個號碼,很快那邊接通,雞哥對著電話就說:“黑毛,你帶著幾個兄弟,去把白仁喜的家人帶到你那去。”
“雞哥,是不是出了什麽事?”電話那邊問。
“這你他媽的別管,讓你去你就去!”
“是,雞哥。”
那邊答應了一聲是之後雞哥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又撥通了一個號碼。
“四狗,雞哥有點事求你。”
“雞哥你是我大哥,有什麽吩咐我水裏水裏來,火力火裏去。”電話那邊高聲喊道,一聽就像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
“哎,”雞哥假意的歎了一口氣:“四狗,你跟著我也有段日子了,雞哥我不忍心啊。”
那邊的四狗聽出了點眉目:“雞哥,你這麽說,是不是上午那批貨出事了?”
“嗯,是啊。上午和你交易的那個白仁喜被條子抓了,現在條子已經在四處找你了……”雞哥欲言又止。
四狗這人倒是仗義,就是有點傻:“雞哥你別著急,這事是我辦的,沒辦好我來抗,保證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雞哥等的就是這句話,不過還是假惺惺的說:“四狗,雞哥對不起你啊。”
“雞哥,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四狗問。
雞哥歎息一聲:“跑,看來是不了了,我教你個招。你現在就去派出所投案自首,就指認說是白仁喜向你出的貨,其他的別多說。你放心,你在號子裏麵呆上一段時間,我一定再想辦法把你給撈出來!”
四狗頭腦簡單自然沒有疑問,直接說:“好,雞哥,我聽你的。”
雞哥又打出去了一通電話,這次是直接找白仁喜的,那邊的白仁喜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一接起電話笑嗬嗬的說:“雞哥,怎麽又給我打電話了?你不會這麽快又想要貨了吧?我不是說今天這一票是最後一票了麽。”
“白老弟,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出事兒了。”
“出事,出了什麽事?”白仁喜在電話那邊一愣。
“上午和你交易的四狗被條子抓了,他已經把你給供出來了。”
“我草!”白仁喜大驚:“雞哥,這是怎麽話說,四狗可是你的人,你可不能讓你的人亂咬啊!”
“這我也沒什麽辦法,幹我們這一行隻要被抓住就是掉腦袋的事,誰在裏麵不想立功贖罪,能判個無期也好啊。”
“那我可怎麽辦?”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白仁喜在那邊已經慌了神:“雞哥,我一直是給你辦事,現在我遇到了麻煩你可不能不管,要不你想辦法讓我跑路吧。”
“條子正在四處找你,這個局勢下你跑是肯定跑不了,不如你現在就去投案自首,等過個一年半載的,我還能活動活動上下關係,把你給撈出來。”
“可……”
電話那邊還沒說完,雞哥直接打斷了他:“這是最好的辦法,要不然你涉嫌這麽大數額的毒品交易,條子遇到你都有可能直接斃了你,留條命總是好的,再說隻要你把緊口風,我還能把你弄出來。”
“你真的能把我弄出來?”白仁喜顯然比四狗聰明多了。
“信不信由你,現在你也就隻有這一條路可走。”雞哥冷哼一聲說:“不過我警告你,進去之後你可別亂說話,你的家人現在已經被我們接走了,你放心,我們一定好好照顧。”
“你……”電話那邊廂說什麽但最後沒有說出口,想了半天之後,才說:“那好,我就聽你的,可雞哥你一定要想辦法把我弄出啊。”
“你放心。”雞哥說完掛斷了電話。
長出了一口氣,雞哥才打出去了最後一通。
“黑子,我是雞哥,現在看守所裏有咱們的人麽?”
那邊黑子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複,雞哥又說:“那就好,這兩天你格外留意,有可能有兩個人會被關進去,一個叫白仁喜,一個叫四狗,隻要這兩個人進去了,在裏麵找兩個可靠的兄弟,想個辦法把這兩個人都給我弄死!”
“可四狗是咱們的兄弟啊。”電話那邊猶豫了一下。
“媽的,我讓你弄死就弄死,你哪那麽多廢話,信不信我回頭把你也給弄死?”雞哥雖然躺在垃圾堆裏,但大喝一聲還的確有點老大的威嚴。
對於他來說,死人當然是最保險的。而且看守所的這些重刑犯相互打架致死的事情多了去了,頂多是多判幾年。
“是雞哥,我這就去辦。”
全部事情都定好了,雞哥這才把電話收了起來,問高遠說:“兄弟,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
高遠點了點頭。
雖然雞哥這麽做狠毒了一點,幾個電話就要了兩條性命,但高遠可不心疼,雞哥手下的兄弟,死不死跟自己有什麽關係?
“好,跟雞哥辦事果然夠爽利。”高遠站起身來要走:“那我們就後會無期吧,不過有兩點你要注意。”
“兄弟你說。”
“第一,你以後也不要打聽我的來曆,就當我們今天沒遇到過,我這可是為你好,要不然你就不是躺在垃圾堆裏,而是躺在停屍間了。”高遠微微一笑。
雞哥渾身打了一個冷戰,看高遠那種惡魔般的笑容他就知道對方不是在唬自己。
“這個好說,兄弟你放心,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那就好。”高遠點了點頭,又說:“這個第二嘛,你剛剛那幾通電話倒是打的很利落,但可不要在我走了之後你又打幾通電話就改了主意,否則的話我再來找你的話,你也一樣不是躺在垃圾堆裏這麽簡單了。”
雞哥連連點頭:“不敢不敢,兄弟你放心,我保證明天你要救的人就會平安的出現在你麵前。”
“這就好。”高遠笑了笑,然後踱步離去,一直消失在了胡同深處的夜色之中。
“呼!”雞哥坐在垃圾堆裏重重的出了一口氣。
坦白說,他曾經不知道麵對過多少凶悍之徒,可卻也從沒感受過好像今天,麵對高遠時這麽大的壓力!
……
今天方卓佳可算是長了見識了。
本來她為了今天的十大箱嗎啡的案子還正頭疼,而且還逮捕了中海醫藥華北區的總經理溫雅,可經過了大半個下午的審問毫無結果。
可沒想到晚上的時候她下班回家沒多久,就先後接到了兩通電話。
兩通電話都是局裏打來的,告訴她了兩個重要的消息——這批嗎啡的賣家和買家雙方,竟然都到警察局投案自首來了。
這怎麽可能?
警察還完全沒有線索,兩個毒販竟然主動來投案,方卓佳從警以來也沒有過這種經驗。
方卓佳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急忙第一時間返回了警局。
可結果卻是千真萬確,等方卓佳趕到警局的時候,一名年輕警員都已經為兩人做好了筆錄。
年輕警員見方卓佳走了進來,笑著說:“方隊長,咱們這次破案的效率可是神速啊,一起運輸買賣毒品案,一起縱火案,僅僅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全部告破。要是所有的罪犯都能主動投案自首配合咱們的工作,那咱們警察可就太清閑了。”
方卓佳並沒有和這名警員調笑,隻是簡單的說:“簡單的談談情況。”
“是,”年輕警員答道:“白仁喜,男,28歲,中海醫藥華北區分公司行政主管。據他自己交代,他利用職務之便,偽造了中海醫藥華北區分公司總經理溫雅的簽字和公章,並在今天上午九時十五分左右,從大運貨倉提出了大量嗎啡,隨後在中午時分出手,又在晚八點二十二分投案自首。”
方卓佳微微點頭,年輕警員又說:“而買家四狗,男,25歲,無前科,無固定職業,買入了這批嗎啡之後,夥同白仁喜一起在大運貨倉縱火,然後於晚九點零五分投案自首。”
介紹完基本情況,年輕警員又說:“方隊長,這兩個人都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我看是可以定案了。隻不過這個四狗連固定職業都沒有,怎麽可能買得起這麽大數量的嗎啡?我猜他一定是雞哥的手下,替人頂罪的。但審問他的時候他的口風卻很緊,什麽都不肯說。”
“不說也沒關係,反正就算他供出來了雞哥,我們也不可能現在抓他,如果一動手抓他就會驚了他身後的大魚。”方卓佳想了想,她現在最奇怪的,是這兩個人怎麽會突然全都來投案自首,說:“先別急著定罪,把這兩個人先扔看守所裏關幾天再說吧。”
“是。那咱們下午抓的那個溫雅?”
方卓佳揮了揮手:“放了吧,看樣子她的確也是這起事件的受害者。”
……
溫雅是當天晚上就被放出來了,不過高遠見到她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最後一節課剛剛結束,高遠跟著同學們一出教室門口的時候,就發現了溫雅正在等他。
高遠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他早就知道溫雅昨天晚上就被釋放的事實,可依然假裝驚訝的說:“咦,雅姐,你沒事了?”
溫雅笑了笑說:“沒事了,我就說警察一定會還我一個公道的。”
“那你怎麽會到這裏來?”高遠問。
“你昨天冒那麽大的險救了我,救命之恩不能不報,我來找你當然是想向你表達謝意的啊。”
“可你又是怎麽知道我是在這裏上課的?”
“這個說來話長了,要不我們出去一起吃個晚飯,邊走邊聊?”溫雅笑著說。
“好。”高遠點了點頭,然後和溫雅一起走出了教學樓。
“哇塞!那不是北清大學有史以來第一軟飯王麽?快看,他竟然又泡到了一個女大款。”一個男生說。
“真的耶,這個女大款看上去很成熟啊,說不定比那個經管係的富家女更有錢,嘖嘖,真牛叉。”另一個男生附和。
經過了這麽多天,高遠軟飯王的名頭早已經在化學係的學生中耳熟能詳。
高遠和溫雅還並沒有走遠,這些私下的議論難免有不少落入了兩人的耳中,溫雅微微一笑,對高遠說:“看來你在學校裏的女人緣不錯嘛,不過男生緣好像不怎麽樣啊。”
高遠無奈的聳了聳肩:“你別聽他們胡說,其實你看我這副打扮,也應該知道我女人緣也好不到哪裏去。”
“那可不一定,現在的女生並不是都那麽現實,有很多就很看重一個男生的人品和內涵,而在我看來,你這兩樣都是出類拔萃的。”
高遠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談,笑著問:“你還沒回答我怎麽找到我的呢。”
“說起來還真挺麻煩的,我又不知道你在那個學校上學,所以上午的時候我先到青山孤兒院去查了查誌願者名單。”
“結果呢?”高遠自然知道溫雅不可能在誌願者中找到自己的姓名,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報過名。
“結果什麽也沒有找到啊,不過卻發現了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生叫小茹,而且在北清大學讀書。”
“可是北清大學這麽大,你又是怎麽知道我在哪個係,哪個班呢?”
溫雅回答說:“幸好那天在醫院的時候我問了你的姓名,知道你叫高遠,而叫這個名字的人並不多,所以我到你們學校檔案室去問了問,這才查到的啊。”
“雅姐你還真有當偵探的潛質,”高遠笑了笑說:“可你這一天光用來找我了,難道你不用上班的麽?”
“不用了,”溫雅微微歎了口氣:“不僅今天不用了,以後也都不用了。”
這句話高遠倒是不明所以:“為什麽?你的中海醫藥華北區總經理不是當得好好的麽?”
溫雅苦笑了一聲說:“你不知道,昨天我因為被警方懷疑運輸販賣毒品而被捕的事情,今天一早就上報了,給我們公司帶的聲譽來了極壞的影響,所以總公司已經通過了決議,撤免了我的職務。”
“哦,”這點高遠還真沒料到,看溫雅情緒不太樂觀,笑著開導說:“其實也沒什麽,以你的閱曆,再找另外一家公司也是一樣的。”
“現在找工作哪有那麽容易,更何況是合適的工作,可遇而不可求啊。”溫雅搖了搖頭。
高遠問:“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先休息一段日子唄。”溫雅說:“有空的時候就給些醫藥公司投投簡曆,說不定哪家公司人事變動了,我也就有機會能找到個合適的工作了。”
聽到這裏的時候高遠忽然靈機一動,笑著說:“我倒是有份不錯的工作可以介紹給你。”
溫雅還真不信高遠能給她介紹什麽好工作,但依舊笑著說:“待遇怎麽樣?你可要知道,我上一份工作可是有年薪七十萬的。”
“這個你放心,我要介紹給你的這份工作,年薪至少是你以前的三倍。”
三倍,那就是二百一十萬?溫雅隻當高遠是在開玩笑:“那我倒要聽聽,你給我的是一份什麽樣的好工作,能有這麽高的待遇?”
“私人秘書。”
溫雅覺得好笑,自己曾經堂堂的總經理,竟然在高遠眼中隻能做個私人秘書,在溫雅眼中,私人秘書無非就是幫老板打理打理生活瑣事而已。
不過高遠卻說:“雅姐,你可不要小看了私人秘書,這份工作要接觸企業的經營管理,還要有很高的個人素質,尤其是如果遇到了一個很優秀的老板,你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不比你原來總經理這個職位差多少。”
“是麽?”溫雅笑著問:“那我倒要聽聽,你會給我找個多優秀的老板,他是誰?”
“我。”高遠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