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黃淑娉瘋了！
等黃淑娉來到宋祁陽的宮中，卻完全沒有見到皇後娘娘的身影。
隻有宋祁陽一人坐在大殿之上，正麵色晦暗不明地遙望著她。
“皇後娘娘呢？”
她見了宋祁陽也不行禮，直接不耐煩地開口問道。
宋祁陽對她這種態度早就習慣了，所以他並不生氣，反而笑著問道：“皇後娘娘讓我問你，你說丞相大人將你許配給了二皇子是什麽意思？”
“就字麵意思啊。”黃淑娉皺眉，有些疑惑皇後娘娘怎麽這麽快就收到消息了？
“哦？你爹他是怎麽說的？”
“關你什麽事兒？我爹他看不上你，要我嫁給二哥哥，怎麽，你後悔了？”
黃淑娉覺得今天的宋祁陽有些怪怪的，但她也說不出是哪裏怪。
但她依舊鼓足勇氣來譏諷宋祁陽，不想在氣勢上麵落了下風。
“後悔？嗬嗬……”
宋祁陽的喉嚨裏發出了一陣古怪的笑聲，他笑得黃淑娉心裏毛毛的。
黃淑娉本就不願和他見麵，眼下皇後娘娘不在這裏，她正好可以趁機離開，“你還有別的事兒沒？既然皇後娘娘不在這裏，那我就走了。”
說完黃淑娉就轉身朝門口走去。
想走？沒那麽容易！
“抓住她！”
隨著宋祁陽一聲令下，兩邊的侍衛立即上前就擒住了黃淑娉，然後用繩子將她的雙手捆了起來。
黃淑娉震驚地看著這些人，“放手！你們都給我住手！”
“你們可知道我父親乃是當朝丞相！”
但她的話完全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這些人隻聽宋祁陽一人的吩咐。
宋祁陽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他從座位上起身，緩緩走了下來，來到黃淑娉的麵前。
此時已經被五花大綁任人宰割的黃淑娉惡狠狠地瞪著宋祁陽，“你要幹什麽？”
“帶她走。”
宋祁陽沒有回答，隻是笑得奸詐，他彎下腰直視著黃淑娉，然後伸出手指在黃淑娉的臉上劃了又劃，“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話音落地，宋祁陽起身走在前麵，命那幾個侍衛將黃淑娉帶到了他宮內最偏僻的柴房裏。
柴房裏早已準備好了一滿滿的缸水。
那幾個侍衛一進門就將黃淑娉押到了水缸前麵。
“你到底要幹什麽？”
黃淑娉一看到那一缸水，瞬間就慌了，“宋祁陽你放開我！小心我到我爹那兒告狀！”
“就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呀……”
宋祁陽笑得殘忍，但語氣依舊溫柔又寵溺，“娉兒，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太了解你了。”
緊接著他語氣陡然一轉，變得狠戾，“把她的腦袋給我摁水裏！”
“不要！不要！不要啊！”
黃淑娉驚慌地掙紮著，可她被人綁得死死的，又受人鉗製，根本動彈不得。
那幾個侍衛按著黃淑娉，將她的腦袋上使勁兒摁進水裏。
黃淑娉嚇得大喊大叫，被嗆了不少的水。
宋祁陽站在一旁冷冷看著，他知道黃淑娉年幼時不慎落水，自那以後黃淑娉就十分怕水。
“小心點兒，別把她給我弄死了。”
宋祁陽命人搬來了一把椅子，然後自己悠閑地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將黃淑娉的腦袋死死按在水裏，等她窒息到瀕臨死亡的時候再撈出來。
那種窒息將死的恐怖感把黃淑娉嚇壞了，她從水裏出來，以為宋祁陽要放過她了，誰知道宋祁陽等她稍稍踹了口氣，就又命侍衛將她按到水裏。
她的整個腦袋都被按在水裏，連動都不能動。黃淑娉的臉憋得青紫，幼年落水的那種恐懼又席卷而來。
當她再次被人從水裏撈出來時，她整個人都是眩暈無力的，她整個上身都濕透了，模樣狼狽不堪……
“不……不要……”黃淑娉的口鼻裏都不停地往外流水，她艱難地開口乞求宋祁陽放過自己。
但宋祁陽完沒有要就此罷手的意思，很快就又讓他們將黃淑娉給按到水裏去了。
宋祁陽並不是心軟的人，相反，當他看到黃淑娉如此狼狽時，他的心裏甚至還十分爽快，一種報仇的肆意快感湧上心頭！
當年皇後是如何當著他的麵毒死許長歡，而且還強迫他眼睜睜看著的恨，在此時一點一點報複了回來。
他還記得清清楚楚，當時許長歡被灌毒藥的場景……
宋祁陽看到許長歡被人鉗製住正在拚命掙紮著，他的心中萬分不忍，終於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一個接一個地給皇後磕頭求饒：“母後，兒臣知錯了，求求您饒她一命吧！”
“饒她？你這是癡心妄想，今日本宮就讓你徹徹底底知道，不聽本宮的話是何下場！”
皇後將手裏的毒藥遞給一旁的侍衛，“來，給她灌進去！”
侍衛拿過毒藥，拽出許長歡口中的破布，強扒著她的嘴將毒藥往裏灌！
許長歡用力掙紮著，雙手卻完全動不了，嘴巴被人強硬地扒開……
宋祁陽不忍看到這一幕，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皇後見狀，冷硬地嗬斥道：“看！不許閉眼！你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這個女人是如何因為你而死的！”
宋祁陽死死地扭著頭，不願意睜開眼睛去看這令他悲痛欲絕的畫麵，卻又被皇後命人硬扒拉著眼皮，親眼看著許長歡是如何敵不過鉗製被迫喝下毒藥。
“大皇子！救我！救我！”
許長歡跪伏倒在地上，劇烈的疼痛感越來越快席卷而來，很快她就已經疼到無法支撐自己起身，隻能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皇後你草菅人命！咳咳咳……你……你不得好死！！！”
許長歡開始一口接一口地咳血，暗紅色的血液順著嘴角流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許長歡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聲音卻一次比一次小。
宋祁陽看到許長歡那麽痛苦地癱軟在地上，逐漸了無生機的模樣令他痛徹心扉！
“咳咳咳……咳咳咳……”許長歡感覺到自己漸漸失去了力氣，指尖連動一下都是那麽困難。
她渾身無力地徹底癱倒在地，腦袋也無力地歪到了一旁，視線剛好遙望著不遠處的宋祁陽。
宋祁陽看到她的雙頰布滿了淚痕，秀氣的雙眉此刻因為痛苦而緊緊皺著，眼眶之中被淚水盛滿。
她就那樣靜靜地望著自己，沒有開口說話，眼神裏卻在傳達著千言萬語。
宋祁陽渾身一震，如夢初醒……
那些許長歡陪伴在他身邊的夜晚，那些美好又深刻的回憶，那些許長歡真心為他著想的話語，刹那間全部湧進了宋祁陽的腦海之中……可如今，卻是無法挽回，也再也回不去了！
宋祁陽被許長歡望著自己的眼神給震撼到了，她的眼神裏飽含了太多太多，每一種情緒都是宋祁陽所承受不了了！
他親眼看著被灌完毒藥的許長歡突然就像是脫離了魚兒的水一樣瘋狂撲騰著，她最後的求生欲是那樣的強烈，可是自己卻無能為力，隻能看著她的掙紮越來越小，最後到寂靜無聲……
那雙原本充滿了奕奕神采的眸子也漸漸失去了光亮，永永遠遠地黯淡下去了……
“二花！！！”
宋祁陽用力地衝著死不瞑目地許長歡嘶吼著！淚水也肆意地奔流而出！
“二花！二花！二花你不能死！二花！你快看看我！二花……”
宋祁陽一直喊著許長歡告訴他的那個名字，他喊得撕心裂肺，整張臉都因為痛苦而憋紅了！
而無論他如何呐喊，許長歡都是那樣靜靜地望著前方，那雙曾經靈動的眼再也不會聚焦了。
宋祁陽想要到她身旁去，抱抱她，可侍衛將他用力按住。
“二花……”
他漸漸接受了這殘酷且無力改變的現實，喃喃地喊著許長歡的名字，眼中的淚水就像是流不幹一樣不停地向下滑落。
宋祁陽淚包含了悔恨、自責與難以置信！
……
而此時坐在昏暗無光的柴房裏的宋祁陽，雙眸之中也緩緩流出兩行清淚。
麵前的畫麵與當年皇後灌許長歡毒藥時的畫麵重疊在了一起，宋祁陽的心又開始抑製不住地痛了起來。
如果當初的他能夠勇於反抗，將許長歡給救下來。現在一切會不會都不一樣了？
黃淑娉口中嗚咽著求救，她發出的聲音與當年許長歡臨死前的聲音像極了。
他不願再去看黃淑娉，怕自己會再想起當年的悔恨之事。
宋祁陽喚來心腹，小心叮囑道：“你在這兒看著，記住，千萬不能讓她死了。”
他毫不憐憫地望著淒慘的黃淑娉，心裏清楚黃淑娉這樣下去絕對會被折磨成瘋子，但他對於從小與自己一同長大的黃淑娉毫不留情心軟。
“必要的時候就嚇唬嚇唬她，直到把她弄瘋為止。”
“是，殿下。”
這場針對黃淑娉的慘無人道的虐待，一直從下午持續到了天黑。
宋祁陽再次出現在柴房裏時，黃淑娉已經渾身癱軟無力了，整個人呆呆傻傻的，連掙紮都不會掙紮了。
侍衛們也沒有再繼續實施酷刑了，宋祁陽走到黃淑娉麵前，看到她癡傻無神的雙眸，宋祁陽的眼神裏流露出一絲滿意。
“她如何了？”
“回殿下的話，二小姐已經被嚇傻了，現在什麽都不知道了，連她自己是誰都忘了！”
聽到手下這麽說，宋祁陽笑得肆意，連連誇道：“好好好！這件事你辦的不錯！”
“殿下，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宋祁陽早就計劃周全了，“偷偷將她送出宮，扔到丞相府的附近，千萬不能讓人看到。”
“封住宮內上下人等的口，這樣皇宮和丞相府裏的人都隻知道黃淑娉去找了宋子清，然後等從皇宮裏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瘋了！”
宋祁陽想著，如此一來，丞相府和皇宮上下都會覺得黃淑娉是在天華宮內發了瘋！
丞相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父皇也會嚴懲宋子清。
如此一箭雙雕之事，宋祁陽滿意地露出了微笑。
“是，殿下，屬下這就去辦！”
那人還沒走兩步，就又被宋祁陽給喊停了，“等一下！”
“怎麽了，殿下？”
宋祁陽的眸中閃過一絲殺氣，“記得將那個去請她來的那個奴才給殺了。”
“是！”
誰也沒有想到，從前連踩死一隻螞蟻都舍不得的皇子，如今殺人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