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還是學藝不精
從噩夢中驚醒的安然驚叫著坐起身,大汗淋漓,看著熟悉的環境,讓她慌亂無措的心稍稍安定下來,冷傲焱起身抱住她,“沒事了,沒事了,你安全了!不要怕!有我在!”
“不!我殺人了!我殺人了!都是血,我的手上都是.……我不是故意的,他要抓我.……”
“沒有!沒有!然然,那個人隻是受了傷,他已經活過來了,你沒有殺人,真的!相信我!”
“真的?可是,那鉛筆紮進了他的脖子,血一下子就噴出來,噴在我的身上,手上……到處都是……”安然還是怕的要死,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不著寸縷的身子被包裹在男人結實的胸懷裏。
“是啊,那些汙穢的東西不能沾染你這雙幹淨純潔的手,不要怕,他真的沒死,不信,我帶你去看他?”
“好……好!可是,我……”她依舊害怕看到那黑框眼鏡,萬一他要找她報仇呢?
“不用可是,我們這就穿衣服去親眼看看,你真的沒有殺人,你不用害怕!萬事有我!好不好?”冷傲焱對安然傾注了前所未有的耐心,因為他知道,安然無論變成什麽樣子,她的本質是無比善良純潔的,這是一個人的秉性,到死都改不掉的,而她也十分固執,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她是不會相信冷傲焱的話的!
安然顫抖的手腳不聽使喚,她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怎麽了,直到看到自己一身的痕跡,才抬頭看看站在她前麵從容穿著褲子的男人,昨晚,他們.……
一些他們火熱交纏的畫麵閃過腦海,他縱情的疼愛,她放肆的索取,真是瘋狂的一夜.……臉頰滾燙,渾身不自在起來,一個口口聲聲說要離婚的人,卻纏著對方要了一整夜,真是叫她無地自容。
“怎麽了?不舒服?我來幫你。”男人光裸著上身,蹲下身子握住安然的手,她的手微涼,但是手心卻有汗,昨晚的激情雖然他很滿足,但是也知道對安然來說,還是過於放縱了,於是起身,從衣帽間回來手裏拿著安然從內衣到外套的所有衣物,一件一件幫她穿起來。
“我……我自己來就好。”她有些難為情的側過身子。
“你還有力氣嗎?如果不是因為照顧你的心情,我想讓你今天在這床上躺上一整天,好好休息休息。”男人拿過衣裙,“別逞強了,過來,我幫你!”男人溫柔的扳過她的身子,輕柔的手指攏過她的頭發,幫她穿起衣服。
“我們先去洗漱,然後吃些東西,補充一下你昨晚流失的體力,然後我們一起去醫院,好嗎?”
“我不餓,我們趕快去醫院,好嗎?我好害怕他死了,我是不是要坐牢?”
“傻瓜,我不會騙你的!他真的沒有死!”冷傲焱再三保證。
還是顧不上吃飯,草草的吃了幾口粥冷傲焱就開車帶她去了醫院。
冷梟帶人在醫院守了一夜,蘇醫生深夜趕來時,那人已脫離了危險,隻是還沒有醒,蘇醫生一臉嫌棄的掀開被單,看了看那人脖子上的傷口。
“瞧這手法若是拿著匕首,我會以為是你下的手。你教的?”
“嗯!還是學藝不精,沒有一下捅到要害,像這樣的攻擊,必須一擊致命才算合格。”冷梟就事論事,說話時冷酷的不像在談論人命。
“能保護自己就算沒有白學!不過,你們老大也挺有意思的,明明這人非死不可,為什麽還要救?真是錢多了就仗著醫院是你們家開的啊?多此一舉!就算他死了,那丫頭頂多算個自衛,不會判刑的,大不了用錢解決嘛!”反正咱們冷爺就不差錢兒!
“你懂什麽?這是冷爺的事,我們不要隨意議論。”
“喲喲喲……還挺忠心的!”
兩人都留在醫院等到了天亮,蘇醫生躺在另一張床上呼呼睡著,冷梟坐在沙發上坐得端正,這人命也夠大的,整支鉛筆插進去三分之二都不死,看來注定要死在冷爺手上,隻是那死法就……沒這麽痛快了!
看著手裏底下人送來的資料,原來這小子禍害了這麽多少女,少婦,還有的因為被他侮辱後自殺的,隻是為什麽這些人都沒有選擇報警來保護自己?
手下開門小聲匯報:“冷爺來了!”冷梟站起身出去迎接。
“冷爺!”
“情況怎麽樣?”冷傲焱攬著安然,邊走邊說。安然走路時雙腿極為不自然,讓冷傲焱不得不半抱著她往前走,這個倔強的小女人,非要親眼看看這人渣死沒死,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身體。
“情況穩定,醫生說很快就會蘇醒。”冷梟把手裏的資料給冷傲焱,“冷爺,您看!這小子可是慣犯,老幼通吃,簡直就是個下三濫,為什麽要救他?”
“誰說我要救他?”冷傲焱隨意翻看著手裏的資料,這一遝資料少說也有一二十個受害人,本也跟他沒什麽關係,他自己也不是什麽伸張正義的好人,隻是那人渣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手伸向他冷傲焱的妻子!
“我隻是不想讓他死在然然手上,他太髒了,會玷汙我的然然.……”男人深情的撥開安然額角的碎發,望著那張讓他癡迷且蒼白的小臉兒。
“焱……”安然不知要說什麽,他此時的眼睛裏盛滿了深深的愛意,和對她的疼惜,她確信,那些情愫都是真實的!
“走吧!我們去看看他!”冷傲焱移開的眼睛裏瞬間被冰冷取代,這個病床上的男人他一定要治好他,然後,慢慢折磨他到死的那一刻!
病房的門打開,蘇醫生睡眼朦朧的起身,不出所料,這男人等不及要殺了這個剛被救活的人渣了。
“這麽早?他還沒醒,你玩起來不會盡興的!”
“你在說什麽呢!”冷梟提醒他,夫人也在,不要亂說。
“哦,咳咳.……”尷尬的咳嗽幾聲,掩飾自己的失言。
冷傲焱看了下床頭的設備儀器,心跳、血壓、脈搏都正常,看來是沒什麽大礙了。
“然然,你看,我救活了他,所以你沒殺人,是不是?我沒騙你吧?”男人握住她的雙肩,將安然推到那儀器前麵,讓她看著上麵的數據。
安然含著眼淚輕輕笑了下,又看看床上那個黑框眼鏡的劉主任,他脖子上裹著厚厚的紗布,還在昏迷中。
“他還活著,太好了!”安然輕輕坐下,“你知道嗎?我其實從來都沒有真正傷害過誰,一隻小貓小狗都不曾傷害,如果我殺了人,即使坐牢我也不會原諒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也要知道,有些人不能稱之為人的,如果你真的殺了他會救很多人,你會殺他嗎?”
“我……我不知道……”
冷傲焱見她又茫然無助起來,突然就心疼的抱住她不再問下去:“好了好了!這些都不會發生在你身上,不要去想了!你隻要做你自己就好,其他的都交給我!”
門外突然鬧起來,冷傲焱給冷梟使了個眼神,冷梟出去查看。
“你們在幹什麽?”看到病房外一片混亂,兩個女人和一個十幾歲大的男孩兒正與保鏢們發生衝突,冷梟不悅的嗬斥。
“他們要硬闖進病房,我們正試圖勸說,這就鬧起來了!”一個黑衣人向冷梟報告。
“勸說?我們什麽時候勸說過別人?直接丟出去,驚擾了冷爺,我們誰也活不了!”
“是!”黑衣人直接上前去揪住那小孩兒的脖領準備將他們扔出去。
“等一下!等一下!裏麵躺著的是我爸爸!”
“是我老公!”
“我姐夫!”
冷梟:“.……”
原來是這劉越強的家屬!
“你們在這裏稍等片刻!”冷梟回去請示。
“讓他們滾!”冷傲焱抱著安然,不耐煩的應道。
“慢著!”蘇醫生起身,穿上白大褂,戴上金絲眼鏡,“既然是家屬,就有權探望病人,如果不讓他們看,他們出去了亂說再報了警,隻會給夫人帶來麻煩,所以,我建議,盡早解決這件事,還是需要和家屬麵談。”
冷傲焱想了想,蘇醫生的話也不無道理,於是點了點頭,“讓他們進來,不要在門口喧嘩!”
“是!”冷梟前去開門。
蘇醫生站定在病床前,等待著家屬,他們一家剛一進來就咋咋呼呼的:“哎呀!這是怎麽了呀?老劉?老劉?你醒醒啊!你扔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可咋辦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這一進門就哭喪的就是劉越強的妻子——王桂琴,一看就是裝模作樣,邊哭還邊偷偷瞅著周圍這些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人。
“哎喲姐夫!這是怎麽了呀?怎麽變成這樣了啊?你們是誰啊?你們都是誰啊?我姐夫怎麽會傷成這樣?誰幹的?你們誰幹的啊?”
安然被眼前女人哭成一團混亂的一幕弄的不知所措,她試圖上前,“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