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提親可好
白誌澤臉上一喜,忙調轉過身子,果然看到白子辰和白依伊從門外進來。
“父親!快救我!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竟然敢綁架我!”
白子辰自然不會理會他,而是朝著金不慕拱手道:“金二爺,多謝了。”
白誌澤一愣,金二爺?哪個金二爺?
他腦子裏一個響雷霹過,金二爺!不會是那個從小和皇上一起長大的金二爺吧?聽說睿親王都要讓他三分!
金不慕笑著站起身來,對白子辰拱手道:“三爺客氣了,白姑娘派人去與我說了這件事,我覺得不能讓這裏應外合的小字跑了,便騎馬去追。誰知這家夥已經跑出城外了,混跡在一個鏢行裏。”
白子辰心中感激,若不是金不慕,隻怕光憑白家是抓不住這個禍害的。
他道:“過幾日在下要開一個宴席,宣布白家真正的繼承者,到時候還希望金二爺能來。”
白誌澤這時候怪叫一聲,不可置信問:“什麽繼承者?”
白依伊走上一步,一腳踩在白誌澤的腰眼上,怒道:“你與定國公府裏應外合想要害死我爹,難不成還指望繼承我爹的財產不成?”
白誌澤沒有見過這樣的白依伊,一時之間愣住了,連身上被踩疼都忘了。
白子辰有些尷尬,這還有外人在呢,女兒怎麽這麽凶悍。轉眼去看金不慕的表情,卻發現他正樂嗬嗬看著自己家女兒,白子辰有些頭疼,女兒在這個二世祖麵前不會一直就是這個樣子吧?
若他知道白依伊還跟著金二爬牆,隻怕頭回更疼。
金不慕道:“既然人送到了,如何處置,就聽白三爺的了。在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白子辰忙讓白依伊去送。
白依伊收了腳丫子,轉身去送金不慕。
金不慕看白依伊走路輕快,嘴角微微勾起,問:“剛剛白三爺說要舉辦宴會?”
白依伊點頭,道:“我大哥找回來了。”說起這個她就十分興奮,道:“你記得上次元宵節有人暗殺我的時候有個蒙麵人解圍嗎?”
金不慕點頭,那人的功夫可比自己高多了,顯然是江湖高手。
白依伊得意道:“那就是我大哥!‘無影劍’荊翎!”
“啊?”金不慕懵了,白家的大少爺自幼被拐走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可任誰也想不到,十幾年後歸家的白家大少爺會是個江湖人!
“無影劍”的名頭是這幾年才盛行起來,可即便是身在軍中的金不慕都聽說過他的事跡,知道他是難得的劍客。
白依伊笑得更得意了,道:“我看今後還有誰敢欺負我?”
金不慕笑了,看著白依伊亮晶晶的大眼睛,措手不及地問了她一個問題:“秋水,我下個月讓我父親來提親可好?”
白依伊的笑容一僵,啥?
看小丫頭“傻了”了表情,金不慕心情大好,伸手摸了摸白依伊的小腦袋,等待著她的答案,期待著她的反應。
白依伊則是心跳加速,什麽?她被求婚了?
金不慕看著白依伊紅到了耳根的小臉,可就是等不到回應。原本十拿九穩的事情,忽然就沒把握起來。他小心試探問:“你……不願意?”
白依伊結結巴巴,半天才擠出來幾個字:“會不會……太快了……”她都沒有準備好呢!鮮花鑽戒都沒有,隻有一隻被她吃進肚子裏的信鴿來見證他們的感情嗎?
忽然,她想起了阱州金不慕送她的那個風鈴,又想起了每天在廚房偷吃的小浣熊“蒙麵”,還有元宵節時候那支風車……
原來他們都快要認識一年了呀!
金不慕眨眨眼,太快了?什麽太快了?猛然他想到什麽,忙道:“你大哥剛剛歸家,你想要晚些出嫁也無可厚非。那我們先訂婚,成婚的日子再商議,可好?”
白依伊平日裏伶牙俐齒,可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也隻有張口結舌的份。
金不慕知道對於這種事情,女子向來比較靦腆,便也不著急,道:“此事若是你不同意,便隨時找個人給我帶個話,若是同意,便等我的提親。”
白依伊愣愣地點頭,看著金不慕棄馬而去。
路上,張赫埋怨道:“爺,女子都害羞,咱們直接帶著東西來提親就是了,偏偏你要問一問白小姐的意思。”
金不慕淡淡笑著,道:“你懂什麽?她與其他女子不一樣。”
張赫撇撇嘴,道:“還不是一樣?”
金不慕反駁:“你可見過敢與我一起翻牆查案子的女子?”
張赫嗤笑道:“就爺這魅力,在京城振臂一呼,不但有女子為你爬牆,隻怕跳樓的都有!”說完了,他還神秘兮兮湊近了,笑道:“別人不敢說,隻是玉珍郡主隻怕就肯的。”
金不慕揮著鞭子不重不輕地抽了張赫一下,道:“這話叫郡主聽了,還不撕了你的嘴!”
張赫十分囂張道:“她才不撕我的嘴,隻怕會拍手叫好,說終於找到了了解她心意的人呢!”
說起李沐真,金不慕的眼睛眯了起來。
元宵節的事情他查明白了,正是李沐真派了寧王府的殺手來截殺白依伊的。
下個月他們就要定親了,得想個法子警告一下寧王和李沐真。
當夜,寧王府裏出現了采花賊,把寧王府裏剛剛開花的所有花朵都摘了。第二日仆婦發現,滿院子的殘枝敗葉,猶如狂風暴雨洗刷過一般。
而令寧王更加害怕的是暗中守夜的幾個殺手都被人不聲不響地殺死了,屍體也不處理,就丟在寧王寢室的大門口。
李沐真的臉上被畫了個大烏龜,她的胭脂盒子裏被放了好大一隻蜘蛛,雖然沒有毒,可把李沐真嚇得夠嗆,非要鬧著搬寢殿,誰勸都沒用。
寧王想來想去爺沒有想出來到底是誰幹的,叫來客卿一合計,琢磨這麽多兒子對方不對付,卻對付了郡主,想必是與郡主也有仇恨的。
寧王想起上個月女兒和自己要了幾個殺手,卻隻有一半的人回來的事情。
難不成是與那次事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