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見家長
大手一揮,鄭許文道:“出去吧~~~”
看著鄭許文端起茶細品的樣子,陳雅文神情恭敬的點了點頭,將西裝下擺往下扯了扯、使之看著更為齊整。
隨後他才姿勢恭敬的轉身,走出了木製高檔的大門。
鄭許文從一旁的四四方方的,漆橙色木盒裏,撚出一根煙,從上衣口袋裏拿出火機點燃。
看著近在咫尺的煙霧,緩緩的升騰而起,他不得不感歎。
“雪茄還真他娘刺目,好酸啊……”說罷,他揉了揉猩紅的雙眼。
但這煙,吸上一口、那滋味,根本停不下來。
他隻好不停的吸,直至一根煙化成了灰。
胸腔的氣,方才慢慢的順了。
“常年道:抽煙對身體不好,有幾個知道……氣憋在身體裏麵也對身體不好。”
歎了口氣,他無奈的道並順手從煙盒裏麵。
又拿出一根雪茄,點燃後……放在手上。
卻隻默默看它燃燒殆盡。
一縷縷青煙,帶著未成年的遺憾,逐漸向天上飄去……
宛如未經人事,就整天瞎嚎的孩子。
太多這樣的孩子……他們。
隻是不知這世界險惡,對的,我說“險惡”的意思,就是指世界、不是玄幻小說裏麵的世間……等等裝逼類詞匯,然並暖。
一個年紀輕輕的男人,在火影世界就要過早的承擔家庭重任,乃至為村子安危著想,可想而知,他的壓力、生活的意義在哪裏。
沒有什麽人生來就應該為這些無聊瑣事煩憂,這是我們發給世界的聲音。
“煙到盡頭……”他說道。
看著兩指之間夾著的白色雪茄隻剩煙嘴,其餘都化為灰土。
鄭許文長舒了一口氣,感歎著說道。
“來這世間走一遭,不是受罪就是殃。”
語氣中,充斥著無奈、尖酸與痛苦。
是啊,這幾年……多少同伴都已經步入新的大門。
而自己、還在為一日三餐發愁,生活一日不如一日,有多酸薄。
正拚搏的夥伴,有幾個能懂,自己的處境。
……殘酷的社會,實在讓人重壓下喘不過氣。
“來這裏以後,第一次這麽發愁。”鄭許文的眼角有些發癢,心髒卻不適時傳來疼痛的感覺。
他按了按發漲的額頭,笑著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盡量得體的走出,這棟今天下了無數心血的,剛在裏麵做出改變的大廈。
走出來,看見人潮往返的馬路上,街道行人往複,沒有一個知音,害怕遇見新的人。
遇到了喜歡的人,有兩種結果:1.錯過;2.更加的寂寞。
這就是自己眼下的現狀了,沒有人理解,這有多痛苦。
保持著一個奮進姿勢,就已經用盡了所有力氣,他可怎麽辦啊……
心裏無時無刻的流著一滴血……掙紮著、咆哮著、向前走。
“這就是人生嗎?”他心底裏對自己說道。
可是……該回的家還是要回的。
一路上,與旁邊的人摩肩接踵,很快回到家。
去廚房燒好水,然後將玻璃杯取出來,將燒好的水倒入事先有冰水的杯裏。
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鍾……
他優雅的將杯子端起來,一飲而盡。
隨後,將其他的水倒掉。
然後回到自己房間。
開始睡起覺,不一會兒,“呼嚕呼嚕”的鼾聲便震得趴在玻璃上的水門險些掉下去。
他定睛一看,鄭許文正表情安詳的睡在床上,一半多被子扯在一邊,一條腿曲起來腳撂在另一條腿內側。
胳膊自然的搭在枕巾上,嘴角咧開一點兒酣睡的笑容。
他睜開眼,看著天花板,隨後又沉沉睡去。
水門無奈的歎息一聲,隨後手腳由於忍術收回脫離了玻璃。
空中翻了幾圈,就落回地麵。
昂起了地下的無數塵土,看了看周圍,沒人關注。
隻有零零散散幾個行人,望他的眼神猶如在望“智障”。
拍了拍頭發上麵,隨之落下的窗欞上一些塵埃,轉過身向火影總部走過去。
不出半分鍾,他的身影出現在火影總部辦公室外,筆直的人影在白紗布門後,這讓鳴人有些吃驚的一瞥後問道:“來者何人?”
“鳴人、是我……”
“哦,爸爸……”
掀了掀鼻子,隨即道:“進來吧,爸爸。”
“嗯。”
隨即,走進辦公室的水門看了眼忙碌的鳴人。
“最近在忙嗎?”
“是阿,爸爸,即使知道你回來了,我也不能隨時隨刻去看你,當火影好累啊,你當時怎麽熬過來的?”語氣中略帶疑惑。
“嗯……”頓了頓,他說道。
“凡事要勞逸結合,不要注重細節了就顧不全大局,有鬆有馳才是良好狀態。”
“嗯。”
“……”
“來找你……是有事的。”水門說道。
鳴人從一堆文件中抬頭,看著他表情都溫和下來,溫馨的語氣淡淡說道。
“父親,找我什麽事呢?”
“兒子啊,太久沒看過你在木葉的成績,這次真的很滿意……我和許文君在這生活得不錯,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能在這另謀一份差事或許比較好。”水門淡淡的語氣道。
“父親想做事?”
“我不太放心許文,又不好直接幫他去。”
“嘶……”鳴人眼裏透露著不可思議,說道:“好吧,大哥,他是我大哥,真的!”
水門皺了皺眉頭,無奈的語氣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鳴人說道,“可、我才是你兒子啊。”
“所以,兒子……要相信許文大人。”
鳴人摸了摸腦袋,眼睛裏出現了狐疑目光。
隨即,“你確定要和他一起完成任務,而不是和我一起待在舒服的辦公室享受溫暖。”
語氣裏有些氣鼓鼓的。
水門則淡定的道:“當然。”
“好吧……”按了按額頭,鳴人道:“今天起,波風水門為木葉第九分隊大隊長,日常陪許文總領完成任務。”
“啊……”水門道。
“啊?”
“兒子居然稱呼父親的全名!這……”水門臉上露出難堪神色。
頗為難為情說道:“不重家教難為情說怎好意思有違禮數……取藤條過來,讓我抽抽你。”水門臉上露出了和煦笑容。
望著水門,使他有些發怵。
“我一直如此、從未改變,還有點囂張……”波風水門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