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平常日子
鄭許文啜了一口煙，望著坐在輪椅上，逐漸遠去的些微佝僂背影，將手中的煙蒂丟到地上。
用腳踩滅後，轉頭對卡卡西說道：“還有沒？”
看著他，一臉關切的望他一眼，卡卡西從褲兜裏取出一個墨盒、從中拿出一支煙，然後遞給他。
接過煙，鄭許文喃喃的說道：“你呀……隨身帶這麽多煙。”
無奈的歎口氣，看著遠處的夕陽，悵然的道。
“我的天啊……一天，又這麽過去了……”
他自嘲的笑了一聲，望著手旁，卡卡西的身影已經向前走去……
看著他漸遠的身影，鄭許文急忙指尖燃起了一簇火焰，而後點燃香煙，微笑著走了上去。
嘴中叼著煙，雙手隨意的插在褲兜，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眼中藍波輕漾，他胸前一個碧綠色的勾玉形狀的玉佩，泛著夕陽的柔和金光。
卡卡西隨手從一個商販那，買過來一個麻棕紙包裹的物什，線圈兒纏了三圈多，淡棕色麻線綁緊這個看似圓鼓飽實的物件。
隨即鄭許文，嘴角微微翹起一點兒笑意，柔和的說道：“卡卡西老師……你又買了什麽好東西？”
望了他一眼，卡卡西眼裏冷光忽而一閃，孑然的感覺油然噴發。
他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年紀大了……喜歡吃點鹹油的東西。”
然後，微微的笑意出現在臉龐上。
他修長的手指捏住繩子接著紅芒閃過裹包上麵，宛如三分米的淡芒，接著繩索自然的消失。
……
地麵、不多時出現了一撮兒灰塵。
青灰色煙灰，尖端有點兒沉悶的感覺。
“卡卡西老師，這是什麽呀？”
感受到鄭許文眼睛裏投視過來的眼神，頭也不抬的邊拆開包裹邊說道。
“許文君，你喜歡吃麻酥餅嗎？曾經……琳可是最愛吃這種的呀～”
他微笑的眼睛，如沁了奶酥的月亮。
光芒映入鄭許文眼睛，他淡淡鎮定說道：“我饒了你。”
末了，頓了頓……他說道：“不知之罪。”
“哈哈哈哈哈。”鄭許文道。
他鎮靜的眼神，透露著對包裹裏食物的好奇，這時、卡卡西拆開了紙包的封紙，露出裏麵金黃、底邊乳白的酥糕。
一點兒金黃光澤的奶油、緩慢的攀岩在上麵，顯得很有味道。
“看著真好吃，卡卡西老師。”鄭許文淡定說道。
“拿一個。”
聽到卡卡西的話語，鄭許文立刻拿過來一個，放入口中一嚐，咬在口中、酥而脆的口感襲入味蕾，一股奶油香氣頓時撲鼻而來……香酥、甜美和充足的感受讓他微笑起來。
麵部表情都有些享受的皺紋，細而密的紋痕讓他原本有點兒嬰兒肥的臉龐，顯得非常光潔。
“真好吃。”
望著他一臉滿足的樣子，卡卡西道：“我吃這個酥餅的第一次，琳告訴我，要吃裏麵奶油的芯子，才最脆。”
“我想……為什麽奶油這種液體會有芯子？哈哈哈哈哈……”
末了，他臉上出現一種悵然、痛苦和眼眶漸紅的表情。
微笑著拿起一個酥餅，放入口中，一股胸口被大力襲擊的感覺油然出現。
“還是那股感覺……遺憾的是、琳再也不能告訴我，她愛吃芯。”
身旁的鄭許文，一臉淡定的望著陽光，他冷靜的說道。
“我從前也這樣想，我要如何如何、人有時候……最正確的選擇，就是在遇到喜歡的人以後，盡快安定下來。”
接著，悠悠的一聲歎息。
似一萬聲鬼魅在夜色齊鳴，夾雜著濃濃的不甘。
他感受著胸口傳來的悵苦、無助和無奈的感受，他鎮靜的想著。
“要是以後，我真的還有可能……回去、會做什麽，又會有什麽樣的想法呢？”
這注定是一個無解的答案，他知道，這條路、要走下去艱難無比……他還是堅持。
“也許以後我不會做一個忍者，而是用所有財產去一個安定的地方，好好生活。”鄭許文道。
一旁的卡卡西，臉上出現了淡笑的表情，心裏卻有種紮心的感受。
一時間，玻璃碎裂的聲音傳出……
像有的夜晚，有的人為大家付出了最大，也永遠不會得到答案的代價。
“珍惜當下。”卡卡西道。
鄭許文說道：“珍惜當下……是啊，‘珍惜當下’……這句話本身就多麽偉大，我覺著心裏舒坦多了。”
“舒坦……這倒是很有趣味，不過、習慣了，我們早點回去給鳴人帶好消息吧，作為火影他最近太累了，真是可憐了這孩子……連口買零食的時間都沒有，隻能我這個作老師的給他帶了。”卡卡西臉上帶著和煦笑容。
鄭許文道：“哈哈，堂堂火影大人還吃不到個零食。”
嘴角苦澀的笑意油然出現，他不是不喜歡鳴人，甚至沒有人比他更崇拜鳴人，但沒有人明白、生存有多可怕。
他現在……每天非常盡力、努力才吃得上一口飯，和乞兒的區別，就是！！他沒有那口碗，放不下心中一些廉恥、說這個屬實可笑。
放下、放下……人生就是在放下。
他舉手道：“回去後我要吃三百個酥餅！！”
“哈哈哈……”
爽朗笑聲在空氣中悠揚傳來，漁網一般的陽光，此刻分外刺眼。
鄭許文道：“咱們啥時候回樹林？好及時學點東西……”
“學東西……佐助、倒是可以教你，為啥不找他。”
“聽說他忙著殺新出來的尾獸，這年頭……怎麽尾獸也能量產？”
聽著鄭許文的話，卡卡西無奈的道：“做高位者不容易啊……好好珍惜、你要做自己喜歡的事。”
鄭許文扭頭望他：“嘿～我還沒做過自己喜歡的事，你就說做這……萬一我喜歡做高位的事呢？”
登時，卡卡西當即說道：“好好好……你快點加油，早日上那高位！也好讓老師我揚眉吐氣！”
鄭許文望他一眼，一些充實的感覺心底裏升起，他說道：“如果做到這個，我日後一定好好孝順！”
卡卡西瞅了他一眼，訕笑道：“別、好好管好你父母。”
“嗯……”鄭許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