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女兒的幸福
“剛才我太太都說過了。”丁蕊父親看著病床上的老人說道,“如果丁蕊的爺爺能醒過來,他也不願意拿丁蕊的幸福來換自己的生命,但是……”
丁蕊的父親話說了一半,沒有再說下去。
在病房裏呆了一會兒,李默柏和白玫瑰準備告辭了,丁蕊把兩個人送到了門口。
李默柏看到了門口一輛熟悉的車,馬上停住了腳步,扭頭看著丁蕊:“就送到這裏吧,你回去照顧你爺爺去吧,你的父母也很累了。”
“好。”丁蕊點了點頭,看著李默柏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那……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救我爺爺?”
“這個我暫時說不好。”李默柏沒有給丁蕊明確的答複,“我回去得考慮一下,或許明天下午就可以給你答複。”
丁蕊認真的看著李默柏:“如果你有一分把握的話,請不要有任何的猶豫,就算最後失敗了,我們丁家也不會怪你的。”
“好。”
看著丁蕊朝著特區病房走去,李默柏帶著白玫瑰慢慢的走出了醫院大樓。
白玫瑰看到前麵那輛車裏的人,開口問道:“我說你怎麽剛才停下了呢,原來是看到這車裏的人了吧?”
“不然呢?”李默柏扭頭笑著說道。
李默柏走過去,敲了敲車窗,坐在駕駛座上睡著的田森一下子醒了過來,看到李默柏站在車的旁邊,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情況你都了解了嗎?”田森一下車就著急的問道。
“喂,你昨晚怎麽沒睡覺啊?”李默柏看著田森的黑眼圈說道,“看著樣子白天也沒補覺,怎麽累成這個樣子?”
田森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昨晚根本就睡不著,早上過去找了你一趟,回來就開始看文件,就剛才在車上眯瞪了二十分鍾。”
“看來我應該在裏麵多呆一會兒的。”李默柏看著田森說道,“起碼你還能多睡一會。”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田森擺了擺手,“情況到底怎麽樣?”
白玫瑰捂著自己的肚子:“我好餓啊,咱們能不能一邊吃一邊說?”
“好,你想吃什麽?”田森看著白玫瑰問道。
“聽說四九城裏的烤鴨是全國一絕啊!”白玫瑰笑著說道,“隻不過我這個人吃烤鴨從來沒吃飽過,不知道田少爺舍不舍得請我吃呢?”
李默柏扭頭看著白玫瑰:“你也不怕大晚上吃那麽多吃成一個胖子?”
“本姑娘天生麗質,幹吃不胖!”白玫瑰得意的說道。
到了烤鴨店,從烤鴨端上來的那一刻,白玫瑰的嘴就一點都不閑著,不停的在吃。李默柏也吃了不少,田森好像沒有什麽胃口,吃的很少。
“多多少少吃一點。”李默柏扭頭看著田森,“不然事情沒解決,你就先餓倒了,這樣多不值啊!”
田森搖了搖頭:“我是真的沒有胃口,你們喜歡就多吃點吧。”
“好吧。”李默柏拿著紙巾擦了擦嘴,看著田森,“吃的也差不多了,那咱就談點兒正事吧,你對雷家了解多少?”
“四九城裏的人對雷家都很了解。”田森開口說道,“雷家在四九城就像明星一樣,是街頭巷尾談論的對象,但是如果真的講他們家裏的事,那倒是真的不知道多少。”
李默柏點了點頭:“好,那我就不問了。這麽說來,丁家的事情你一定知道吧?”
“很熟悉。”田森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丁蕊的爺爺和我外公是戰友,好像是他把我外公從死人堆裏刨出來,背到醫務室的,兩個老人的感情很好,所以我和丁家的走動也很多。”
“既然是這樣……”李默柏手指頭輕輕的敲著桌麵,“丁蕊的父母有多大的可能性拿自己的女兒換丁老爺子的救命藥?”
田森很果斷的搖了搖頭:“根本沒這個可能。丁蕊的父母都是留過洋的,思想很開明,很前衛,肯定不會做這種事。而且她的父親也是政府高官,母親是著名科研所的科研人員,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這倒和下午發生的情況一致,看來丁蕊的母親不是演戲給我們看的。”李默柏點了點頭說道,“不過,談起拿女兒換靈芝這件事,他的父親還是有些吞吞吐吐的。”
“這就涉及到丁家的家事了。”田森看了一眼包廂,沒有任何其他人,“這件事說來話長,丁老爺子曾經也是位及高官,膝下的三個兒女,各個發展都很不錯,現在算起來就是丁蕊的父親前途還不錯……”
這時,旁邊的白玫瑰咬著烤鴨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是不是丁老爺子其他的兒女怕他駕鶴歸西之後沒有了再向上升的資本呢啊?”
“你怎麽知道?”田森詫異的看著白玫瑰,“雖然你長著黃皮膚黑頭發,說話和國人無異,但你好像也是國外長大的啊,怎麽對國內的情況這麽了解。”
白玫瑰看了一眼田森:“拜托,我骨子裏流的血和你們是一樣的,這種事稍稍動動腦筋就想明白了好嗎?”
“原來是這樣。”李默柏恍然大悟,“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其實丁蕊父親的擔心就是其他兄弟姐妹會要挾他拿女兒來換藥!”
“簡單來說,就是道德綁架。”白玫瑰不屑的說道,“我跟你講,國人玩這一招玩的老好了,事事都能給你上升到道德層麵上,賊拉硌硬人。”
李默柏瞪大了眼睛:“老妹兒你咋一瞬間就變東北人了?東北話咋說這麽溜呢?”
“我在米國上學的時候,班裏有一個東北人。”白玫瑰扭頭看著李默柏,“你也知道,一個圈子隻要有一個東北人,就能把所有人帶跑偏。當時學校整個華人圈硬是讓他整成了東北圈,田森不是說我國外長大的嗎?我還會說方言呢!”
“你就別搗亂了。”李默柏無奈的瞥了一眼白玫瑰,然後看著田森,“這樣說來,丁蕊父親的擔心說不好也是正確的。”
田森往茶杯裏添了些水,無奈的笑道:“不是說不好,是肯定。”
“你別這樣想,說不定事情出現轉機了呢?”
“李默柏,我十五歲離開家去的米國,十九歲進的華爾街。”田森抬起頭看著李默柏,“我混社會混的這麽早,其實也沒得到什麽人生真諦,隻是知道一個必須記得的道理,不要拷問人性,人性經不起拷問。”
李默柏一瞬間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麽。
“丁家三個子女,丁老爺子在他們眼裏其實就是資本。”田森端著茶杯說道,“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現在自己的資本要沒,靠山要倒,你覺的他們會不著急嗎?他們是政客,和我們商人一樣,都是商人重利輕別離,難道政客不是嗎?”
“你總不能一棍子都打死全部。”李默柏喝了口水默默的說道,“最起碼丁蕊的父母還是沒有你說的那麽不堪。”
田森放下了杯子:“那是因為,這件事情涉及到了丁蕊,他們才能感受的親人的重要性,如果換做……算了,不說了,可能我這話你聽起來有點混蛋,但我說的句句是大實話。”
“大實話,沒毛病。”白玫瑰擦了擦嘴,扔掉了餐巾紙,“李默柏不理解你沒關係,我挺你,你說的這些我能懂。”
李默柏無奈了白了一眼田森,扭頭看著白玫瑰:“吃飽了嗎?”
“吃飽了。”
“那吃飽之後,是不是要活動活動筋骨了呢?”李默柏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