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奪神誅魂之術
另一邊的冥河,同樣忍著左肩傳來的無盡劇痛,右手直接打出一道手訣。
瞬息之間,原本在空中隨著血花四處飛散的兩條斷臂,轟然炸裂。
兩團血霧陡然出現,在點點幽芒的纏繞下,化作兩顆泛著血光的幽暗眼瞳。
嗖!
一股激蕩之音傳出,兩顆血光眼瞳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撞在一起。
一枚泛著妖異血芒的六重鴻蒙神印,陡然出現。
“哦?”
莊羽望著那枚突然出現的六重鴻蒙神印,一臉好奇的望了過去。
一道血芒,直閃而出,在他定眼望去的瞬間,悄無聲息飛刺而來。
這道血芒攻擊,沒有一絲神力氣息,沒有一絲聲響,也沒有泛出一絲空間漣漪,但速度卻極快,莊羽剛剛定眼望去的那一瞬間,已刺入他眉心前不足三寸。
眼看莊羽就要被血芒穿顱而過,一股七色光流盤旋而起,一片泛著奇異七色光芒的龍鱗,突然在其內心凝出。
那道血芒恰好打在七色龍鱗之上。
大量七色光流從七色龍鱗內瘋狂湧出,像是一層光膜一般,死死纏住莊羽。
一股無形巨力激蕩而起,莊羽整個人如遭重擊,向後砸去。
“冥河!”
另一邊的花無影,她甚至沒有看上莊羽一眼,便滿臉焦急的嘶吼起來。
此刻的她,臉色虛弱,左肩連帶著左臂已經盡數消失,大片的鮮血依然在順著左肩上的傷口流淌。
可她竟全然不顧,右手依然在極其費力的掐動著手訣。
“差不多了!”
對麵的冥河,沒有比花無影好到哪裏去,身上身上的神力氣息,還不如花無影強橫。
他同樣沒有理會莊羽的生死和左肩流淌不止的鮮血,右手不斷掐動著一道道艱澀複雜的手訣。
和花無影一樣,每掐動一道手訣,他的臉色都要扭曲一分,神力就會變得更加虛弱。
“起!”
片刻之後,冥河和花無影同時一聲低喝,極其艱難的抬起自己僅剩的右手。
兩道幽暗掌影,帶著道道血芒,瞬間從兩人掌心內湧出,直接向著九天神爐打去。
細細望去,兩個幽暗掌影之內,分別放著一顆九彩圓珠。
這兩個九彩圓珠與之前花無影催動出的那些不同,通體略顯晶瑩,像是兩顆九彩眼瞳一般,深邃無比。
重重濃鬱無比的神力氣息順著九彩圓珠,正在向外不斷湧出。
嗡!
被兩道幽暗掌影擊中之後,九彩圓珠轟然爆裂,化作兩團九彩光流和幽暗掌影一起,盡數融進九天神爐之內。
一陣震徹天地的怪異嗡鳴之音,帶著一道無形波動,陡然從九天神爐內衝天而起。
虛空之上,好像被這股無形波動直接貫穿了一般,一個泛著點點幽芒的缺口陡然出現。
滾滾神力氣息,帶著點點星光,如九天銀河傾瀉一般灌注而落。
“神血共鳴?原來如此,剛剛你們催動這個九天神爐,是為了這個,這應該是打通這處空間前往外麵的通道吧,居然臨時想到利用這尊六品九天神爐來催動你們準備好的陣基,真是費心。”
百丈開外,莊羽的悠悠聲音傳來。
“他這麽快就破開了我們的奪神誅魂之術?”
累的幾乎脫力的花無影,剛剛吞下數顆丹藥恢複,正要催動左臂重生的時候,恰好聽到莊羽的聲音,臉色再次一白。
“就算是破掉了我們用精血獻祭後,利用六品九天神爐釋放出來的奪神誅魂之術,也不應該毫發無傷的!”
另一旁剛剛吐出一口汙血的冥河,同樣滿頭大汗,神情駭然的向莊羽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毫發無傷,可不能這麽說,差點兒就重傷垂死了,你們說的沒錯,沒有意念之力的協助,對上你們兩個,還是有些吃力的。”
淡聲笑語之中,莊羽如穿梭虛空一般,踏空而現。
他的嘴角,淌著一道長長的血跡。
整個臉色煞白,神力氣息有些虛弱,心口還有一大片的血跡。
一陣輕微爆鳴傳出,莊羽眉心處的七色龍鱗,在一瞬間幹枯爆裂,而後徹底崩散消失。
一道泛血的傷口,在七色龍鱗消失後,突然出現。
一道血跡順著傷口流轉而下。
顯然,莊羽並不是毫發無傷。
剛剛站穩,他沒有理會一旁冥河和花無影驚駭的眼神,左手輕輕在額頭上一點,將傷口處的血流止住後,眉頭一皺,抬頭盯住了虛空之上出現的幽暗缺口。
缺口的另一端,大量空間波動正在向外傾瀉。
冥河和花無影相視一看,臉上同時冒出一陣驚疑之色。
下一個瞬間,他們兩個一咬牙,瘋狂的張嘴接連吞下十幾顆丹藥。
此刻莊羽雖然同樣有傷在身,但遠不及他們兩人身上的重。
莊羽竟沒有選擇出手將他們就地擊殺,實在出乎他們預料。
既然如此,就必須盡快趁著莊羽安靜的這片刻功夫,將自己的神力能恢複多少是多少,以防止待會兒莊羽出手。
轟隆!
正在冥河和花無影全身戒備的狂吞丹藥的時候,一陣轟隆作響從天而降。
八道渾身上下泛著幽芒的身影,從缺口內踏步而來。
剛一出現,其中的一位素衣中年男子立刻眉頭一皺,在懷裏一摸後,猛然一甩。
兩片九彩神葉,如兩隻輕巧飛舞的蝴蝶一般,從其衣袖內悠然出現,而後化作兩道殘影,直接向著冥河和花無影閃去。
冥河和花無影神情一喜,立刻身形一閃,在莊羽冷然的注視下,化作兩道殘影,向著空中飛落而下的兩片九彩神葉虛影衝去。
兩兩相撞,滾滾生機之力席卷而出。
另外八道身影,成環形,將花無影和冥河護在其中。
而那尊九天神爐,同樣一個飛舞,被一個渾身素衣的中年男子揮手,收在身旁。
滿眼火熱狂喜的望了一眼身旁的九天神爐,中年男子的臉色,前所未有的激動起來。
“花嵐,又是你?這次的化身,倒有些不一樣了,是因為本體就在秘境外麵等著的緣故,所以放寬了心,將自己真正的身外化身派來了嗎?”
莊羽望著素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
那位滿臉狂喜的素衣中年男子,正是花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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