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自絕秘境
整個行宮,在一陣搖晃中,轟然崩碎。
滾滾淡銀色的神力爆流四處傾瀉,席卷整個地。
吼!
終於,在冥河雙拳瘋狂一擊中,陣樞所化的魔虛影,身形大顫中,徹底崩碎。
點點血色光流四處飛濺,化作漫漩渦向著周圍席卷開來。
行宮外原本還有一個巨山的輪廓,在被這些血色光影席卷中的瞬間,同樣轟然崩散。
嗡!
一股怪異的嗡鳴之音,突然從上空銀色眼瞳內閃出。
裏麵一直緊閉雙眼盤坐在那裏的白衣男子,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眼。
瞬息之間,像是某種無形封印終於被衝破一般,兩道淡灰色的光芒爆射而出。
緊接著,上地下,無邊無盡的神力爆流中,突然間多了一重淡灰色的毀滅光影。
死絕,肅殺,沉寂的毀滅風暴,在這一刻像是醞釀了許久一般,瘋狂炸出。
整個空間,在這股毀滅風暴的衝擊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土崩瓦解。
因為身處陣樞爆炸的最核心區域,冥河在打出最後一爪後,微微一笑,緩緩一轉身。
大量的毀滅爆流從其身後瘋狂閃來。
他的雙翅,他的身軀,在滾滾爆流的衝擊下,開始崩碎。
眼看他要整個消亡在毀滅風暴中時,一株三世曼珠沙華的花影飛閃而落,直接將其籠罩。
“哦?抵抗大陣的同時還能留出神力來救我,看來你對自己應付這個莊羽,並沒有絕對的信心,是嗎?發現了什麽嗎?”
看到將自己籠罩起來的三世曼珠沙華花影,冥河好奇一笑。
“大陣是他破的,他剛剛騙了我,我的三世神羅攻擊不應該隻是那種威力,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我剛剛突然又能感到它們的存在,好像不僅僅是被轉移走那麽簡單!”
花無影焦急的聲音滾滾落下。
“他破的?我幾乎耗幹了這具化身的神力去與陣樞撕鬥,你怎麽大陣是他破的?不過我現在的魔靈瞳已在這具化身上催動不起來,興許被他騙過去了,不過有一點我確認,陣樞是被我破壞掉了,一點兒不剩,我的攻擊可沒被轉移走,至於他做了什麽。”
冥河著,眉頭一皺,緩緩回首一望。
轟隆隆!
地大顫中,翻巨浪般的空間風暴,帶著無邊無盡的淡灰色毀滅之力,直接迎麵撞來。
冥河尚未等到花無影的回答,漫巨浪般的毀滅之力滔湧來,將其徹底淹沒。
原本就不大的空間秘境,在這一瞬間,轟然崩散。
“兩位,你們反應挺快的。”
一聲悠悠歎息中,莊羽踏步走出。
莊羽出現的瞬間,周圍的地也隨之改變。
原本四處傾瀉的神力爆流,徹底崩塌的空間風暴,等等,在一瞬間煙消雲散。
一座新的行宮,行宮前的廣場,行宮後的巨山虛影,全部恢複。
“這是什麽?為什麽會再次出現?源力呢?”
一臉錯愕的花無影扯著臉色煞白的冥河,踏空而現。
吼!
正在花無影和冥河滿臉驚疑想要問什麽的時候,一聲嘶吼突兀傳出。
一隻遮蔽日的銀色眼瞳從而降。
整個空放眼望去,隻能看到那個銀色眼瞳,再無其他任何存在。
一個白衣男子,踩著一株被黑白氣息纏繞著的虛幻蓮花,踏步落下,恰好站在莊羽和冥河之間。
滾滾生機之力,像是能衍化地萬物的創生之力,從白衣男子體內滾滾而起。
伴隨著重重生機之力席卷而出,周圍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衍化出一重重的九彩神力。
原本臉色煞白,氣息已接近枯竭的冥河,在被這股氣息透體而過的瞬間,臉色陡然多了一絲血色。
“好強的創生之力,是最頂階的那種,和我大哥一樣,可以衍化地,這九神之力竟這麽隨意的就被衍化出來,完全不輸我大哥絲毫!”
感受到體內逐漸飆升的神力,冥河眼神大變。
一旁的花無影同樣驚詫萬分,暗中開始汲取起周圍的力量。
“源力來了,還有百萬年後的祖神殘魂,都在這裏!”
莊羽望著白衣男子,微微一笑。
“心點兒,這裏是他的神之域!”
冥河一邊汲取源力恢複著,一邊死死盯著白衣男子,眼眸深處一顫後,陡然間湧出一絲忌憚。
“神之域?”
花無影對冥河的話感到有些驚疑,但也沒有慢上什麽,冥神之力特有的神力氣息瞬間一爆。
“這種神之域,當年我第一次見亂羽時見過,這應該是百萬年後特有的神之域,又或者,是那位羽仙帝和亂羽兩個人專屬的秘術,我以前見亂羽施展,竟然沒有看出了,莊羽,這就是他的自絕秘術,對吧?”
冥河極為肯定的點零頭,而後略顯驚詫的望向了莊羽。
“好眼力,神之域,自絕秘術,帝靈禁,其實都是同源神通,無非用途有異罷了,這是這位羽仙帝的自絕秘術創造出的神之域,兩位實力強勁,竟還能在這裏出現,明你們兩個的意念實力,曾經都到達過祖神之境,曾經的太古,各路強者果然四處林立!”
莊羽望著對麵的冥河和花無影,眼神一跳後,靜靜一笑。
“意念之力?少廢話,冥河,這裏源力充沛無比,快準備那道秘術,你我時間有限,這確實是源力不假,這道仙魂也無主觀意識存在,正是下手的好機會!”
看到一臉平靜的莊羽,花無影眉頭一皺後,四處望了一眼,最後將目光停在了一直站在中間默不作聲的白衣男子身上。
“強行把我們拉到這種神之域內了嗎?還是羽仙帝的後手,一旦有人破陣,就將這裏自我封絕?如果是自絕秘境,恐怕不好出去!”
冥河沒有花無影那麽心急,四處探查了數遍之後,依然不得頭緒,如此眉頭大皺。
“別管那麽多,先試一試…嗯?”
一旁的花無影再次利用源力氣息恢複一些神力後,直接催動出一道秘術,就要作什麽。
隻是她剛抬起雙手,臉色卻在一瞬間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