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灰瞳
“嗯？這是？！” 在接觸到那團灰色火影的瞬間，莊羽身形猛然一顫。 “這是那個存在？為什麽！！！” 一瞬間，莊羽極度不解的嘶喝起來。 隻是，這一次九天玄女似乎真的徹底消失了，沒有回答。 “可惡，怎麽辦！” 一瞬間，莊羽站在原地，麵露猶豫。 正在催動伏天誅神大陣的手訣也停了下來。 轟隆隆！ 又一陣天地轟鳴。 周圍的浮影徹底崩散後，重新露出了那株通天神木虛影。 與之前不同的是，通天神木所化的漫天繁葉，已經將整個天空遮掩。 而在莊羽腳下，無邊無盡的虛無之內，像是有一個鏡麵一般，倒立著另外一株通天神木。 鏡麵中的通天神木，通體泛著青灰色的光流，與莊羽身前的那株有著明顯的不同。 通過那個鏡麵，兩株通天神力之間的神力，正在相互吞噬。 神力交融的同時，一重重的空間風暴，伴隨著陣陣淒厲的陰魂哀嚎不斷傳出。 “這是？空間融合？穹妖古境和千羅古域應該已經徹底降世了才對，亂羽，外麵空間還在塌陷嗎？” 望著下方的怪異現象，莊羽不由問道。 隻是，他這話說出片刻，亂羽依然沒有任何回複。 “亂羽？” 見亂羽沒有任何回複，莊羽微微一愣，而後右手一動，想要做什麽。 嗖！ 一道破空之音傳出，一片黑色羽毛直射莊羽而來。 隻是，那片黑色羽毛似乎受著某種限製，一直在周圍亂轉，並不能接近莊羽。 “天魔傳訊？亂羽用這個？這是相隔極遠的時候才會使用的傳訊秘法，他怎麽？” 看到那片突兀出現的合適羽毛，莊羽眉頭一皺，右手淩空一招。 天魔秘法隨之催動而起，一片一模一樣，閃爍著銀色光流的羽毛，如破空流星一般直射那片黑色羽毛。 轟隆隆！ 一陣空間轟鳴之後，銀色羽毛在撞到一處虛空時破碎，而後像是有某種空間屏障消融一般，黑色羽毛瞬間感應到了莊羽，一閃而去。 莊羽也不躲，任憑那片黑色羽毛閃進自己眉心。 “大哥，你去了哪裏？大陣呢？三大秘境都已經融合完畢了，這已經一個月了，你為何還不見人？有個叫蘇九的九尾血狐，整整找了你半個月，我告訴他你確實活著，她才走的！” 亂羽焦急的聲音傳出。 而後，傳訊中還夾雜著數道殘影。 整個天空，被三個低壓壓的巨大神力光團遮掩著，像是三麵將整個天地籠罩的圓月一般，與周圍的天地融為一體。 站在原地，除了一望無垠的大地，就是那三團幾乎觸手可及的神力光團。 亂羽身旁，還有無數神武者，成群結隊的，正在瘋狂的向著不遠處的三個光團方向閃去。 “一個月？那這是哪裏？” 仔細確認了一下亂羽的記憶殘影，莊羽眉頭大皺。 轟！ 正在其驚疑不定的時候，他腳下，那個鏡麵的另一麵，那株通天神木的周圍，九道神力光流，像是九條通天光柱一般，突兀出現。 像是從無盡深淵中直接伸出來的九道通天光柱一般，直直砸在鏡麵。 鏡麵劇烈晃動了一下。 莊羽身前的通天神木，同時猛然一顫。 緊接著，好像與鏡麵下方的世界相對應一般，九道通天光柱，在莊羽周圍瞬間湧現。 轟隆隆！ 一重又一重的空間風暴，如海浪翻滾一般，重充斥整個世界。 嗡！ 與此同時，莊羽指間的鴻蒙戒，突然不受控製的劇烈嗡鳴起來。 像是在釋放自己的主觀意識一般，鴻蒙戒中，突然湧出一陣強烈的渴望。 “我想要吞掉那兩株通天神木！” 鴻蒙戒傳達的渴望，莊羽在一瞬間便感應清楚。 “這便是世界的源力，禺工創造你時關注內的意誌，對嗎？曾經你感應到九神化身時，我還以為你是碰到了神之力，所以表現的極為積極，現在才明白，你不是想要吞噬神之力，而是想要吞噬這個世界的源力，嗬嗬。” 感受到鴻蒙戒自行嗡鳴，莊羽驚詫的望了好久，微微一笑。 嗡！ 又一陣嗡鳴。
這一次，鴻蒙戒的嗡鳴音波帶出了一重重的無形波動，震顫著，向著下方的鏡麵卷去。 轟！ 鏡麵在接觸到鴻蒙戒內湧出的無形波動的瞬間，劇烈波動起來。 重重空間波動中，鏡麵下空寂的場景，突然也有了些許改變。 “蘇兄？還有蘇九，還有！” 看到鏡麵下的景象，莊羽眼神劇烈一跳。 通天神木周圍，稀稀落落站著幾個人，而且莊羽還認識。 蘇言，蘇九，還有冥河以及花無影！ 蘇言和蘇九明顯對於冥河和花無影的出現極為謹慎，雙方各自戒備的看著對方，一言未發卻劍拔弩張。 嗡！ 雙方對峙的時候，鏡麵內的通天神木再次顫了一下。 一抹金光閃過，渾身上下金光閃閃的昊天尊，握著一把金光閃閃的骨劍，氣勢洶洶的出現。 另一邊，在一團耀眼的黑芒閃爍中，九極同樣眉頭大皺的從神木內的踏步走出。 九極和昊天尊同時出現，雙方同樣意外無比。 兩人看到對方的同時，幾乎同時冷哼一聲，立刻站在原地對峙起來。 蘇九見此，立刻說了什麽。 聽到蘇九的話，九極和昊天尊的臉色才多少緩和了一些。 站在鏡麵這一端的莊羽，見青茗沒有出現，眉頭不由一皺。 “既然是世界融合，那這應該是太古諸神錄的世界本源，和外界九天神境的世界本源，正在相互吞噬融合吧？待兩株通天神木徹底融為一體，就是新的世界誕生之時，那個存在，又會在什麽時候現身呢？” 一陣思索後，莊羽望著周圍愈發狂暴的空間震蕩，神力瞬間爆起。 一瞬間，他體內的那具屍骨，像是徹底活過來一般，陡然傳出一聲嘶吼後，道道銀色光流如江河一般，在莊羽和屍骨體內開始流轉。 嗡！ 又一次，鴻蒙戒產生了共鳴。 劇烈嗡鳴聲中，鴻蒙戒對於那兩株通天神木的吞噬渴望，再次強烈了幾分。 緊接著，虛空之巔，那株通天神木的最頂端，一雙詭異的陰冷眼瞳，像是兩輪遮天蔽日的陰月一般，突兀出現。 明明有無數青色繁葉遮掩著，但那一雙充滿死氣的灰瞳，能無視一切時空阻礙，直直盯向了莊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