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 但沒有你
“我想終結一切，永無休止的萬靈輪回，還有神木無邊無盡的煎熬痛苦，還有你。”
說著，莊羽眉頭一頓，靜靜的望向了戒靈。
“我?”
戒靈雙眼一顫，迸濺出兩道黑白氣息。
“我要你完成你的使命，再次之前，我要你帶著我重回虛無盡頭，我想看一看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麽，這樣我才有機會終結一切！”
莊羽極為鄭重的點了點頭。
“終結一切嗎？大人，那個人不死，一切很難終結，當年就是他，改變了一切，我身為戒靈，也看著大人與他經曆過的每一場廝殺，他雖不及你，但你們卻互相殺不了對方，這是虛無盡頭內那股力量的限製。”
戒靈說道，語氣中，已經開始有了一絲人類的情緒。
“所以，我才需要你在天地崩滅之前幫我找到他，我一旦奪回另一半的天地源力控製，便有機會將他永久封印，之後慢慢將其同化，一旦他找到重回時空洪流的辦法，屆時力量回歸，我沒有大量的火之劫力在身，很難再擊敗他！”
莊羽點了點頭。
“好，我身為戒靈，能幫你的有限，給我一炷香的時間，我連接通天神木，就能創造出一條前往這股源力來源的神道出來，屆時，你自己選擇。”
一陣沉默後，戒靈說道。
“可以，幫我找到它所在的位置，然後剩下的交給我！”
莊羽點了點頭。
“還請稍等！”
又一陣沉默，戒靈雙手一動。
轟隆隆！
漫天轟鳴聲中，十重黑白氣息，像是十重海浪一般，瞬間從周圍湧起，而後向著莊羽身前的灰色人影湧去。
原本正在大肆吞噬周圍黑白氣息的灰色人影，突然間一陣顫栗。
陣陣嗡鳴聲中，灰色人影被帶著，向著上空飛去。
一陣耀眼的黑白氣息滾滾湧起後，無數黑白光流，像是江河傾倒一般滾滾落下。
一重異樣的空間波動，瞬間湧起。
“找到了！”
正當莊羽想要探查一下的時候，戒靈悠悠的聲音已經傳出。
轟隆隆！
緊接著，漫天轟鳴之音滾滾湧出。
一道道黑白氣息，像是翻天巨浪一般，直接在上空湧出。
大量的空間湧動中，一團團的墨綠色時空之力，像是遊龍一般浮現，而後被那些黑白氣息纏繞著，猛然一縮。
嗡！
一陣嗡鳴聲中，一株龐大的黑白蓮花緩緩浮現。
蓮花的正中心，一團若隱若現，像是花蕊一般的墨綠色光流，正在快速旋轉。
剛剛湧出的大量空間波動，正是來自那個黑白蓮花中心的墨綠色光流內。
好像有一條時空通道，很快就要出現。
“怪不得你能隨時隨地的避開那股力量的追擊，而且還能悄無聲息的吞噬掉一整個時空的源力，這揮手即來的時空神通，無人可及！當年能將我從虛無盡頭內救出來，原來是擁有這種神通，你看上去，可不像隻是能吞噬時空源力那麽簡單！”
一瞬間，莊羽眼睛一亮，一股莫名的驚喜之色從其眼眸深處毫不掩飾的流出。
他並非對於戒靈找到素衣男子隱藏另外一半天地源力的地方而高興，而是對於戒靈的神通，他充滿了好奇。
他是否曾經在時空洪流的起源之地存在過，又或者真的他體內還有這某些未能尋回的記憶，為什麽對方和當時的金光童子，為什麽都要稱呼他大人？
鴻蒙戒是否真的是他親手鍛造的？
拋開這些，單單鴻蒙戒的戒靈這一手神通，他便已充滿著驚喜和好奇。
“大人，我現在得運，有了可以自我思考的意識，所以話多了一些，在通道打開之前，我再多幾句，你身上的那具神軀，已大成！”
突兀間，正在催動什麽的戒靈，穿過上空滾滾的黑白氣息，說出這麽一句話。
“我知道，所以我要賭一把！”
莊羽點了點頭。
“大人，這一手時空神通，其實是你教我的！”
正當莊羽向著戒靈會繼續說什麽的時候，對方突然一轉，說了這麽一句。
“當年我鍛造你的時候？”
莊羽臉色一動。
“是，所以，我能做的，理論上來講，你那具神軀，同樣可以做到，隻不過拋開十個時空的源力，你的神軀和這枚戒指一樣，還差最後一道力量，一旦成功，應該就能和那株通天神木一樣了，隻不過，到時候你也會和第一任通天神木之靈一樣，徹底消亡，你堵得，就是這個嗎？”
說著，戒靈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
“是的，我在賭這個，不過我好像已經堵過了，這個結局，好像命中注定一般，嗬嗬，說起來，自從進過那個虛無盡頭後，總會有些亂糟糟的恍惚記憶在自己識海內跳，煩不勝煩！我以為這是重回虛無境界後能看穿未來的神通，可後來一想，好像不是。”
一陣恍惚，莊羽點頭一笑。
“既然如此，你何必…”
轟隆隆！
一陣滾滾轟鳴之音突兀間從上空那株黑白蓮花內湧出。
滾滾空間波動以及嘶鳴之音，伴隨著傾瀉狀的黑白氣息瘋狂卷落。
不知道戒靈是猶豫了，還是被這股異像打斷了，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恍惚中，好像在虛無盡頭內看到了一整個時空洪流的記憶，我與一個月後，身死，然後時空崩滅，整個時空洪流，被一卷而空，新的時空洪流開始形成，我們這一正個時空洪流的一切，盡歸虛無，是這樣嗎？”
一陣沉默後，莊羽突然說道。
眼眸深處，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不解和驚疑。
“我看不到大人的記憶，但我能感應到我的未來，一個月後，我將帶著世間僅存的意念種子，逃進一個新的時空洪流，現存的一切萬靈，都將覆滅，無一幸存！”
漫天轟鳴聲中，戒靈也頓了一下，緩緩說道。
“殘存的意念，有青茗嗎？”
微微一笑後，莊羽問道。
“有，但沒有你！”
一聲極為堅決的聲音落下。
“那就行了，這一賭，相當值得！”
淡淡一笑，莊羽一抬頭，望著上空那株黑白蓮花，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