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城南。
陳讓紳士的為顧辭悅拉開車門:“老大,到了。”
顧辭悅壓低鴨舌帽,長腿一邁下了車,她的皮膚在秋日的陽光下顯得尤為雪白透明。
“老大,你來這兒做什麽啊?”
陳讓環顧四周,發現旁邊隻有一座賽車場,似乎還在舉行什麽職業比賽。
顧辭悅指了指比賽的橫幅:“有點事,你先回去。”
……
顧辭悅到的時候比賽正在進行開幕式。
“這位小姐,這裏是選手候場區,閑人免進。”一位工作人員攔住顧辭悅。
顧辭悅抬了抬眼皮,遞了張卡過去。
工作人員接過,震驚的看著顧辭悅。
這張卡是盛宴俱樂部的至尊黑卡,隻有核心會員才能拿到,而盛宴俱樂部是這次賽事的舉辦方,也是曆屆比賽獲獎最多的。
工作人員打量了一下顧辭悅,神色從震驚變為懷疑,“小姑娘,你才多大?還是高中生吧?怎麽可能會有盛宴的會員卡,別是從哪兒偷來的吧?”
這話倒是沒錯,今日盛宴來了不少核心會員,或多或少有帶著黑卡的人。而且麵前著女孩全身穿著地攤貨,根本不像玩得起賽車的人。
“喂!你到底從哪兒偷來的?不說我報警了啊!”工作人員見顧辭悅沒說話,更加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怎麽回事?”一個穿著西裝襯衫的男人走出來。
“傅董,這兒有個人偷了盛宴的至尊黑卡,被我逮著了,正問她呢。”工作人員邀功似的說。
“什麽人?”傅眀灼問道。
“是我。”
一直沒開口的顧辭悅此時淡淡說道。
傅眀灼怔愣了下:“進來聊。”
說著,接過顧辭悅手裏的書包。
工作人員怔住,他剛才是不是惹了什麽惹不得的人了?
候場區。
傅明灼把顧辭悅領進房間,問:“怎麽有時間過來?”
“來比賽。”顧辭悅四兩撥千斤的說。
“比賽?你不是早就對這些不感興趣了嗎?”傅明灼有點震驚。
“30萬。我最近缺錢。”顧辭悅指了指宣傳海報上寫著的獎金,懶懶的說。
傅明灼無語的看著她,誰缺錢你也不可能缺錢吧?
“行,我幫你安排個車位。你準備一下。”傅明灼道。
比賽半小時後開始的,傅明灼幫顧辭悅準備了套賽服,顧辭悅慢悠悠的換上,有些懶散的抱著頭盔去候場。
“喲。這不是全國職業賽嗎?怎麽連小朋友都能參加了?”一個男人輕蔑的說。
顧辭悅抬眼,清亮的眼眸中藏著幾分野氣:“不行?”
那男人被顧辭悅明媚的相貌晃了下,卻聽少女囂張的語氣,覺得自己被小瞧了。
“嗬,我好歹當職業選手這麽多年了,就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孩,能幹什麽?當吊車尾嗎?”說罷,哈哈大笑。
其餘幾人似乎也覺得與一小孩同台掉價,皆是皺著眉看她,十分不快。
顧辭悅沒理他們,檢查了下裝備,坐好待命。
一聲槍響,排在最末的那輛白車“唰”的衝了出去。
顧辭悅跟著王會長進入無字房,這個房間與其他路過的包間不同,連房間裏的布置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寶。
接待員第一次進無字房,左顧右盼眼裏盡是豔羨,都忘了招待顧辭悅。
顧辭悅神情慵懶,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摸出手機打開一個網遊。
仿佛拍賣會和這些珍品沒那遊戲好看似的。
怪不得是會長的貴客,進了無字房都能這麽淡定。
接待員回過神,將拍賣單遞給顧辭悅。
顧辭悅接過隨手放到一邊,目不轉睛的繼續打遊戲。
接待員嘴角抽了抽,鞠了一躬退出房間。
沒一會打扮妖嬈的拍賣師就上台了,她麵帶微笑的為眾賓客介紹著今日的拍品。
最珍貴的拍品都在最後出現,,顧辭悅插上耳機,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開了新的一局遊戲。
……
“下麵,是第十件拍品――天水玉露,這露水入藥可以明目清聽,對於弱聽弱視的人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寶,而對於常人而言,能提高五倍以上的五官敏銳度,且裝瓶的翡翠是難能可貴的玻璃種翡翠,價格五十萬起拍。”拍賣師拿出一個翡翠小瓶。
“七十萬!”
“一百萬!”
“一百五十萬!”
叫價一般以軍武世家為多。
顧辭悅扯下耳機,屏幕中的對手血流如注的倒在地上。
“三百萬。”她不緊不慢的說。
聲音傳出,眾人虎軀一震。
“無字房居然開了?!”
“有生之年我居然能看到無字房有人!”
“這是位什麽級別的大佬?我想膜拜!!”
議論聲此起彼伏,就連拍賣師也被驚了一下,不過他很快維持住形象,道:“三百萬還有沒有更高的?”
無人應答。
能進入無字房的人地位崇高,沒人願意與他結仇,更何況,一瓶能提升敏銳度的藥水,除了特工軍人能用到,其他人拿來也是擺設。自然無人與之爭奪。
“三百萬一次,三百萬兩次,三百萬三次!”
“成交!”拍賣師一槌定音。
司儀小姐端著翡翠瓶上樓,顧辭悅看都沒看,拿起瓶子扔進黑色雙肩包裏。
二樓。
喬向眀靠近路星澤,小聲詢問:“路爺,無字房怎麽開了?不會出什麽變故吧?”
路星澤抬起頭,漆黑清冷的眸子看著三樓房裏若隱若現的人影:“沒有意外,必須拍下它。”
“接下來,是本場拍賣會的重頭戲了。”拍賣師頓了頓,“‘九鳳朝凰’玉牌,傳聞是與境界線聯通的玉牌,可以打開境界線大門,到達彼岸。且做工精致,雕花栩栩如生,不乏為一件貌美的收藏品,兩百萬起拍。”
“哈哈哈,不是吧,境界線什麽的都說出來了,太搞笑了。”有人不以為然。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是因為傳聞才想買的吧?”
“境界線什麽的也太扯了,不過這玉倒是金貴,我出三百萬,要了!”
“三百五十萬!”
“四百萬!”
叫價聲此起彼落,財大氣粗的人們不斷往上加價。
“一千萬。”無字房裏,顧辭悅吐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