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子虛烏有

  “不是故意的？你早上不交，還可能是疏忽，或大意。可下午呢？晚上呢？這會兒都幾點了？下午你還外出了一趟。這你怎麽解釋？！”ATS主任反駁道。


  “陳越，據我們了解，你過去不是那種藏奸耍滑的人嘛。”ATS行動組組長說道。雖然按照職位高低，行動組組長比起陳越這個ATS副主任來說還要第一檔次，但在目前這個事情上，陳越還得聽他的。


  “我現在也不是。”


  “哈哈，你瞧他把自己說得。”


  “這檔子事，我的確做錯了。但我確實不是故意在跟你們藏奸耍滑。”


  “說實話吧。”


  “我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剛才我說了，你們要相信我，就聽我解釋。要不，就直接給處分得了。”


  “嗨，還挺橫!處分？你以為你能逃過處分？你以為你解釋清楚了，就能不處分你？告訴你，話說得清楚說不清楚，處分都是要給的。現在就看你的態度了。如果發現你還在耍什麽小動作的話，處分？那就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處分的問題嘍。”ATS主任的一番話，頓時把現場氣氛整得非常緊張。他這是在拿搞“對敵專案”的勁頭，在跟陳越談話。


  陳越低下了頭去，不再作聲。一路上他已經想好了。這事要放在平時，肯定不至於這麽嚴重。但偏偏牽涉到一個“汪董事長自殺”，又發生了針對自己的“預謀撞車事件”，這一關可能就會不怎麽好過了。真是一不留神撞到槍口上了，也是倒黴蛋催的，讓自己趕上了這一茬。但不管咋的，都必須過。最終哪怕要付出很高的代價，那也得付。現在最重要的是重新取得領導的信任。有信任才會有諒解。有諒解，才會有“特殊政策”。要取得這種重新信任，惟一的辦法就是“真誠”。徹底向領導敞開心扉，亮出“底牌”。反正已經這樣了，愛咋咋的。不管怎麽樣，自己的確沒有要跟領導唱對台戲的想法。於是他把自己從到陶裏根前後，一直到今天為止的內心感受和過程中所產生的一些思想波瀾，實實在在地說了一遍。


  真是人說的：大機關沒小事，半點兒都疏忽不得啊。


  “這麽說來，你是對我們這些人有懷疑，才不舍得交出這件東西的？”聽完了陳越的陳述，行動組組長啞然一笑道。


  “我懷疑誰，也不能懷疑您……”陳越的臉微微一紅，趕緊解釋。


  “言下之意，就可以懷疑我了？”ATS主任冷冷一笑道。


  “李主任，您這麽跟我咬文嚼字，我就沒活的了。”


  “你留這件東西到底想整個啥？”ATS主任依然不依不饒地追問。


  “我哪想要整個啥？就這麽稀裏糊塗地把它給疏忽了……”陳越趕緊撇清。


  “稀裏糊塗？你是稀裏糊塗的人嗎？你不想整個啥，幹嗎要私自‘秘’下這件東西？”ATS主任死咬住不放，青白起臉一個勁兒地追問。


  “如果李主任一定要這麽認為，那我也就沒得可說的了。反正是我錯了，你們瞧著辦吧。”說完，陳越低下頭去再不作聲了。他覺得該說明的已經說明了，自己就不能再跟領導“頂牛”了。


  “要不是我們親自調查了一回，還真不知道有這件玩意兒落到你手裏了。”行動組組長歎著氣慢慢地說道。原來，事發後，行動組組長等人親自介入了整個事件的調查，ATS再給每一輛SUV裝上錄像係統的同時，也秘密的給每個錄像係統裝置上加裝了錄像回傳係統，也就是說，這些錄像不僅保存在錄像係統當中，也會通過這一套回傳係統傳給ATS指揮中心的電腦內。


  與此同時他們又大概齊地把事情發生過程了解了一下。根據施事發路段的一個目擊者反應反映，事發當時，她從那裏路過，無意中看到，從那輛SUV上麵下來了一個“二十五六歲、中等個兒、身穿黑色T恤衫、留個寸頭”的男子。


  “這個‘二十五六歲、中等個兒、身穿黑色T恤衫、留個寸頭的男子’，你說是誰？”行動組組長問道。


  “是我……”陳越歉疚地點了點頭說道，然後小心翼翼地問，“你們親自查下來，得出什麽結論了嗎？是謀殺？還是個純粹的交通事故？”


  “結論？哪那麽容易……”行動組組長答道。看得出，他有些閃爍其詞，不想正麵回答陳越的問題。陳越也很知趣，就沒再追問下去，默默地又等待了一會兒，見兩位領導也保持著沉默，好像不是要繼續再在這件事上追究和批評他了，便站了起來，誠懇地說道：“我回去好好寫個檢查。看……還要不要在刑偵總隊的全總隊大會上做一次公開檢討……”


  “這個，你等通知吧。”ATS主任說道，“這件事我們還得向上麵匯報哩。時間跳變的事情還在節骨眼上，我們作為ATS的領導就怕出這樣那樣的事，一再關照大夥，要謹慎謹慎再謹慎。在重大問題上千萬別出什麽紕漏。你也是個老人了，應該懂得這些。”行動組組長得理不饒人地叨叨著。


  “那，下一步……我……”


  “你先別考慮你自己的工作問題。剛才李主任已經說了，下一步的事，你等通知。”行動組組長很幹脆地說道。


  陳越的心整個兒地一涼。一震。事情怎麽一下就鬧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連工作都不給安排了？不至於呀。他怔怔地看了看眼前這兩位領導，似乎要從他們的神情中探查出一些如此嚴厲的真正原因來。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過一兩分鍾，ATS主任又問了句：“你還有什麽要跟我們說的？”他怔怔地答道：“沒了……”ATS主任又追了句：“真沒了？”他仍怔怔地答了句：“沒了……”他倆就讓他回去了。


  就這樣，陳越隻能灰頭土臉的再回到自己家中……


  與陳越相比，肖嵐這時候相對來講就要好過許多，雖然鬼之靈的秘密還有待揭開，雖然傳說中通關聖方濟各堂之後就能得到行會令的說法現在看來也應該是子虛烏有，但憑借聖方濟各堂的探索，肖嵐等人的等級已經達到了Lv-57（沈輝那一隊伍的玩家因為沒有得到PK大賽的冠軍獎勵目前隻能是Lv-56）並且在裝備上也逐漸追上了醉飲狂俊等人的步伐，至少醉飲狂俊的隊伍當中，還沒有一個人能擁有白金上級的裝備。


  當陳越回到家的時候，肖嵐等人正沿著大門後麵的那個螺旋形向下的通道小心翼翼的前進著，一路上大家開動腦筋想象著這條幽深的隧道到底能夠通向何方，一路上到底會遇到什麽樣的怪物或者是機關陷阱。


  但就這樣戰戰兢兢的走了將近50多米，除了牆壁上那些精美的浮雕之外，肖嵐等人並沒有在隧道中發現別的什麽東西。


  無聊之中，肖嵐隻能和身邊的葉水幽聊起了浮雕的內容，在右側的牆壁上，浮雕顯示出聖方濟各堂所有場景之中的具體情況，包括深海的全部結構，還有土之洞窟的俯視地圖。


  而在右側，浮雕則呈現出完全不一樣的內容，它預示著，在聖方濟各堂的下方，有一個穹頂完全封閉的大競技場，這個競技場也許在神與大陸很久以前就已經存在，隻不過建造它的人目前已經無法考證，隻能從浮雕上麵來看出建造這些建築時候的恢宏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