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蘇正其人
董濤這邊一喊動手,圍著蘇正的六個人便一同動手。
他們全是飛虹境界,隻見六道顏色各異的飛虹射出,直奔蘇正而來。
蘇正心裏一晃,他隻會彈指射出飛虹,剩下的搏鬥之法一概不會,如何能夠擋住六道飛虹?
正在這時,峰庭喊了一聲,隻見一道虛影閃過,將他們三個包裹起來。
蘇正看去,一道大山虛影罩住他們,完全抵擋了飛虹的衝擊。
他也毫不猶豫,連連彈出飛虹,三道飛虹依次飛出,射向身前敵人。
他們經驗豐富,躲避迅速,一下子就躲開蘇正的攻擊。
幾乎就在同時,他們靠近過來,手持武器打在大山虛影上麵。
隻聽峰庭哎呦一聲,似乎有些痛苦,而且他們身外這道虛影搖搖欲墜,隨時會失去作用。
趁著這個機會,蘇正再次進攻,他手掌射出一道飛虹,一下子命中一人的身體。
灰色的飛虹穿過他的身子,擊出一個血洞,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董濤心中震動,此人的飛虹怎麽如此強力,竟然能夠輕易戳穿一個人的身體,要知道他可都做不到這樣。
見得手一人,蘇正再次進攻,他不顧體內靈力的消耗,瘋狂彈射飛虹,又擊倒兩人。
圍攻他們三個的隻剩三人,這三人誰也不敢再莽撞行事,他們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這邊蘇正也趁機歇了一下,他也需要恢複體力。
過了片刻,董濤三人商量出來對策,隻見董濤祭起一枚圓珠,珠子裏麵包裹著大量鮮血,隨著他催動圓珠,珠子裏麵的血液從中蔓延出來,將他們三人包裹。
蘇正驚呆了,這就是長生術!
長生術是長生盟的絕學,是一種極為可怕的法術,傳最高峰的長生術可以讓人長生不老。
而低等的長生術也可以大幅度地提升個人能力,增強戰鬥力。
果然,再看董濤三人,他們嘴唇發黑,此刻黑中竟然透出一些血紅色,仿佛飲了鮮血一般。
他們三人同時行動,射出飛虹,擊向蘇正。
一直在保護他的大山虛影很快破碎,三道飛虹接踵而至。
蘇正彈射出一道飛虹,抵消了一道飛虹境界,可是還有兩道飛虹直奔他而來。
這時,蘇正一度想要逃跑,可是不知道能不能帶著這兩座山神跑路,萬一那處黑暗世界不讓他們進入,兩座山神豈不是要死了。
不過敵人的攻擊不容蘇正猶豫,兩道飛虹打在他的身上,瞬間將他身上的盔甲燒灼出一個大窟窿。
蘇正硬抗住他們的進攻擊,可是還是被力量震的後退兩步,撞在峰庭身上。
不得已,蘇正隻能拿出郝馳清交給他的玉瓶,他催動玉瓶,想要收了兩座山神。
可是另一座山神瞬間被吸進玉瓶,而峰庭卻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董濤看出眉目,道:“他們想要逃跑!先殺山神,奪取石精。”
那邊峰庭一聽卻激動萬分,問道:“你怎麽知道石精?”
董濤沒有理他,而是再次進攻,這一次的飛虹比上次更加強大。
峰庭不過是個沒有長大的幼兒,哪還有力氣抵擋飛虹,慌亂之下,他隻能閉上眼睛。
誰知蘇正沒有離開,他反而堅定地站在峰庭身前,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抵擋進攻。
飛虹再次燒穿盔甲,連帶著造成外傷。
峰庭見狀,不再抗拒,主動投身玉瓶之中。
蘇正咳嗽兩聲,見董濤又要攻擊,匆忙鑽進黑暗世界中。
他幸存下來,喘了兩口氣,見外麵的董濤一臉惋惜,十分懊悔,便知自己已經安全了。
既然可以帶山神進來,蘇正也不想再走接下來的路,他調整光影上的目標,來到了祭壇附近。
等他從黑暗世界鑽出來的時候,已經接近郝馳清的神城。
蘇正飛上神城,來到中軍大帳。
郝馳清見到他有些吃驚,問道:“你失敗了?”
見他語氣森森,似乎隻要自己肯定下來,就會被他立刻處死。
蘇正連忙取出玉瓶,將裏麵的兩座山神放了出來。
郝馳清一見山神,眼睛放光,似乎大喜過望。
“不錯,還有幾分能耐,吧,你是如何做的?”
蘇正將前後經過一,但是隱藏了他們歸途上被董濤等人截殺的那一段。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猜測後陛下,還敢編排帝陛下?”
蘇正連忙跪下,道:“人情急之下隻能如此,還請將軍贖罪。”
“哼!起來吧,你立下功勞,又犯下大錯,這次就功過相抵,不獎不懲。”
蘇正連忙感謝郝馳清,他心中猜測郝馳清壓根就沒有打算獎賞他什麽。
“回你的轉運司去,告訴管遼,加緊督辦輜重,運輸的太過緩慢。”
“是。”
蘇正連忙離開喘不過氣的中軍大帳,他下了神城,遠離耳目,再次進入黑暗世界,直接回到轉運司。
進了轉運司,管遼果然還在忙碌,他一看見蘇正,立刻批評道:“好啊你這子,又去哪裏胡鬧了?”
蘇正道:“我哪敢胡鬧,還不是被郝將軍拉了壯丁!”他又簡單地將事情複述一遍。
管遼急道:“哎呀呀!你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郝馳清,你不知道這個人一向刻薄,你看,果真沒有半點賞賜吧,哪怕給你一些幣也是好的。”
所謂的幣就是庭發行的,宇宙通用的貨幣。
蘇正頗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想法,他哀求道:“司首,以後再有青山界的任務,可不要再給我了。”
管遼罵道:“你是司首,我是司首?”
蘇正囁嚅不敢言,隻好一溜煙跑了。
等回到住處,蘇正這才放心下來,他想著最近一段時間絕不可能還有任務了,便跑到傳功司去,爭取修煉一兩門攻擊手段,省的隻能彈射飛虹。
誰知他到了傳功司藏書閣,卻被告知飛虹境界能夠修煉的攻擊手段非常少,而且基本都要與武器相配合,才能發揮出應有的作用。
想到武器,蘇正他們家也算是武學世家,隻是家道敗落,起武器,隻有一把裝飾作用的寶劍,正擺在家裏落灰。
蘇正有心去購買新的武器,可是到了商鋪一看,最普通的武器也要許多幣,這個價錢是他絕對無法承受的。
修行問題還沒有解決,幣又開始給他為難。
蘇正一陣心煩,正在家裏擺弄所剩不多的存款,目光落在了自家裝飾房間的寶劍上。
吹去灰塵,蘇正拔出寶劍,經過這麽多年,寶劍仍舊鋒利,上麵泛著寒光,映出他的麵容。
這把寶劍要是放在凡間,絕對是上品之選,隻是這裏是庭,哪一把寶劍不是精鐵製成,擁有各種神秘莫測的威力。
如此凡鐵,難當大用。
蘇正在房間裏舞動寶劍,隻見寒光陣陣,充塞房間。
誰料他持劍的手一抖,劍勢變化,這把寶劍撞在了房間裏的一根柱子上。
他的家宅在庭萬分普通,可就是這萬分普通的家宅,修建所用的木料也是凡間難尋的千年鐵木,堅硬非常。
寶劍撞在柱子上,柱子隻是留下一道白痕,而劍卻斷了。
蘇正手中握著劍柄,看著地上掉落的劍身,欲哭無淚。
他歎了一口氣,吹散了柱子上的白痕,柱子嶄新的一樣,而他的寶劍卻再也回不去了。
倒不是他心疼一把凡鐵鑄成的寶劍,而是房間裏麵的東西不少,他父母給他留下的卻不多了。
這麽多年變賣家當,能夠把這把劍留下,還是人家嫌棄凡鐵,什麽都不肯要的緣故。
蘇正蹲在地上,一副可憐相,他隻覺得自己倒黴,所有人都在欺負他,任何事都讓他不順,如今就連一根柱子都讓他難堪。
想著想著,他竟然掉下兩顆眼淚,好在他最終忍住了,沒有二十多歲還在哭鼻子。
被人欺負了十幾年,蘇正就是在任人欺淩的環境中長大的,沒有人幫助他,沒有人關懷他,誰都可以取笑他。
往往在這種環境中成長的人,會走向兩種極端,一是特別好強爭勝,凡是都要做到最好,證明自己的優秀。另外一種也是膽懦弱,不敢麵對困難,出了事情隻會埋怨運氣,連哭都不敢大聲哭。
非常不幸,蘇正屬於後者。
他蹲在地上,擦幹眼淚,撿起斷成兩截的寶劍,帶著它們離開庭,前往諸世界中的興華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