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恐怖的處置
權逸澤雙手插兜倚在一旁的柱子,“何紀德,五十歲,二十五年前加入炎*幫,在跟龔堂主前是在總部任職的,後來犯了錯被墨叔調到這邊。而何秀是他女兒,我猜炎立宸的事也是他告訴何秀。”
“怎麽會是他告訴何秀的?他為什麽要告訴她,就是為了讓他給炎立宸報仇?”炎洛汐疑惑的問。
權逸澤揚起一抹戲謔的笑容,聳聳肩膀,“誰知道呢?”
“如果事真的是他告訴何秀的,那我隻能說他是把自己的女兒推去送si。”霍羽柒猜測道。
“你胡說什麽?我怎麽可能把自己的親生女兒推去送si?”何紀德用力吸了一口氣,怒吼反駁。
突然起身可下一秒就被威爾一把拉著,直接一腳踹在他的膝蓋處,他立馬跪下。
龔勳和連夢慈看到眼底不由閃過一抹震驚。
何紀德怎麽也算是高手,可這個保鏢一招就把他給製服了,那他到底多強啊?
趙雲巧和何紀德做了幾十年的夫妻了,別人看不出,她怎麽能看不出,一看何紀德的舉動就知道他心虛了。
她的心漸漸地往下降,但她還是帶著一絲期望,希望是她看錯了,他們也猜錯了。
權逸澤繼續說,“沒有嗎?你有,你知道何秀喜歡炎立宸,所以你特意告訴她,是伊伊害了炎立宸被抓,而且今天是唯一的機會。”
“這些都是你胡亂猜測的。”何紀德心凜了一下,但很快就冷靜下來。
權逸澤微挑嘴角,“你說得對,我沒有證據,但我能確定另一件事。”
何紀德的心猛地顫了一下,覺得內心深處的秘密就要被泄露出去了。
“什麽事?”炎洛汐眨了眨好奇八卦的藍眸。
權逸澤看向趙雲巧和何秀,“就是羽柒說得對,他是真的想推何秀去si,何秀無論成功與否他都有好處,還是兩個。”
蘇貝皺著眉頭,“哪兩個?”
“一是他在外的兒子就可以帶回來認祖歸宗,二是算是老大父債子還了,sha了伊伊,老大肯定傷心,而且還能引起和黑*手黨、風家的仇恨。”權逸澤噙著冷笑,“第二點是我猜的。”
“唉,又是這種事,男人都是三心二意的,狗改不了···”
炎洛汐感歎道,但話還沒說完忽然後脖子一涼,轉身一看四道冷冷的視線直盯著自己,脖子一縮,手在嘴邊做了個拉鏈的動作。
霍羽柒最受不了這樣的事情,做父親竟然這麽自私,頓時沒忍住上前猛踹了幾腳何紀德。
而龔勳和連夢慈聽到風家時不由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趙雲巧放開已經呆著的何秀,她自己的臉色也變得無比蒼白,心寒到不敢置信。
忽然衝向何紀德,抓住他的衣領,怒吼,“何紀德你太混蛋了,我知道你在外麵有家,有孩子,我為了秀秀我都忍了,可你竟這麽狠心,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趙雲巧的話壓倒了何秀的最後一點希望,她希望權逸澤說的話是騙她的,她的父母很相愛。
在她的記憶裏,他們都是相敬如賓,從來都沒有吵過架。
可她現在才知道,全部都是謊言,裝給她看的假象。
她爸爸在她的心目中就像平靜的港灣,而她就是小船,隻要她爸說的她都信。
可現在想來真是諷刺,她爸爸有其他的孩子,還為此讓她去送si。
何紀德心虛地深呼吸一口氣,大吼,“你發什麽瘋啊,他說什麽你就信什麽嗎?秀秀是我親生女兒,我怎麽會做這樣的事。”
“沒有你心虛什麽?別人不了解,我難道不了解嗎?”趙雲巧冷笑一聲,“你心虛的時候都會很用力地呼吸,和你剛才一模一樣。”
何紀德結巴道,“我,我沒有,不···”
“你有,就是你,就是你告訴我立宸少爺的事。”何秀秀大喊,“而且在這裏宴請他們也是你向老爺建議的主意,不是嗎?爸爸。”
龔勳猛地看向何紀德,不再是信任而心驚。
是啊,中午他和連夢慈在商量到哪間飯店宴請炎爵他們時,是他建議在家裏最有誠意,所以他們才決定在家裏。
炎洛汐好奇的問,“我爹地到底為什麽要他調走,才引起他那麽深的仇恨,連自己的女兒都利用?”
她也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慮。
權逸澤壞笑的問,“何紀德,是我說還是你自己的說?”
何紀德現在最恨的人就是權逸澤,要不是他查到那麽多事,就不會牽扯到身上。
他的眸光有人淬了du的利簡射向權逸澤。
在他聽到龔勳夫妻倆商量在哪宴請炎爵時,他就知道他報仇的機會來了。
他知道他女兒何秀在讀書時就喜歡炎立宸,還很執著,而且她的xing格衝動,對他的話也是信任十足。
果然他一說是風晴伊害的炎立宸,她立馬就信了還說要為炎立宸報仇。
何秀從小就跟在他身邊學武,他覺得對付一個千金小姐那是卓卓有餘。
要是她成功了,能讓炎爵傷心,讓炎*幫和黑*手黨爆發矛盾。
雖然這樣做會失去何秀這個女兒,但一想到能和趙雲巧離婚,接回他和心愛之人和兒子,他一狠心還是做了。
要是她失敗了,他相信何秀也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在她的眼裏他是個很愛她的父親。
權逸澤見他不出聲,隻好繼續說道,“當年他利用他的職位之便接私活,被墨叔發現後就撤了他的職。最讓他恨的不是失去職位,而是因為他要離開華市被調到這裏而導致和他當時的女朋友分手,他父親還逼他娶了現在的妻子。”
“別再說了,要不是因為炎墨,我的兒子要叫別人爸爸嗎?”
反正權逸澤什麽都查出來,何紀德索性全部都攤開來說。
而且他的話也想一個閥門一樣,把他收在心底最深處的怨恨和憤怒都引發起來。
當年他離開華市,他女朋友被迫懷著他的兒子嫁人,這是幾年後他回華市才知道的。
所以他恨他父親逼他娶趙雲巧,更恨炎墨為了那麽一點小事就把他趕出華市。
“喂,什麽因為我爹地,是你自己做錯事。”炎洛汐瞬間就炸了。
誰在她麵前說她的親人朋友,她都不放過。
何紀德的視線帶著無比恨意看著炎洛汐,“那是他小題大作,而且不是因為炎墨把我調到這裏,也不會有何秀的存在。”
趙雲巧癱坐在地上,臉色白得像鬼似的,“你怎麽能這樣說?”
趙雲巧氣何紀德的狠心,也氣自己的愚蠢,淚水就這樣滑落下來。
何秀看著很心疼,從小父親對她很嚴厲,很少對她笑,她以為他隻是扮演著嚴父的角色,可現在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愛她。
她後悔了,不該那麽衝動,但她又慶幸她這樣做,因為她終於認清她爸爸的真麵目。
“你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枉為人。”霍羽柒怒吼。
她和她父親的感情很好,她也天真地希望世界上所有的父女或者父子都像他們一樣。
很多人都說沒有什麽比父母的愛更無私,可何紀德是何其殘忍。
就算何秀不是他心愛之人生的,但也是他親生的。
風晴伊和蘇貝都皺起眉頭。
權逸澤看向風晴伊,“伊伊,怎麽處置?”
風晴伊習慣地轉動著手鐲,“你們炎*幫的人別問我。”
何紀德聞言帶著濃濃的不甘的視線落在風晴伊的臉上,他千算萬算,就是算漏了她會武術,還能打敗何秀。
本來他都已經計劃好一切了,可就敗在她身上。
那種感覺就像比賽跑步,即將到達終點贏得勝利時,忽然跌倒,看著別人搶先完成的心塞。
風晴伊能感受到何紀德不甘的視線,但他不在意。
權逸澤微挑眉峰,看向炎爵,“老大,你的意思呢?”
“既然你不喜歡這裏,那就去於老的實驗室吧。”炎爵用最平淡的語調說出了讓何紀德最恐懼的話。
何紀德猛地看向炎爵,眼神不再是恨意,而是深深的恐懼。
怪不得他年紀輕輕就能接管炎*幫,手段都狠辣啊。
慌亂大吼,“我不去,我寧願去坐*牢或者煉獄的地牢,我···”
倏然對視到最讓他感到驚駭的那對鷹眸,深沉寒酷,就像千年寒潭般,把他嘴邊的話都給凍住了。
饒是龔勳和連夢慈也被這個處罰給嚇得冷汗直冒,那是一個幫裏人寧願去十次煉獄地牢也不願去一次的地方。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聽著炎爵沒有商量餘地的話,何紀德癱坐在地上,怔怔地看著他幽深的臉龐。
龔勳伸手擦擦他額角的虛汗,上前問道,“少主,那何秀該如何處置?”
剛才還處於震驚悲傷的趙雲巧頓時跪著蹭到炎爵跟前,求饒道,“少主,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女兒這一次吧,求求你,實在不可以,那就罰我吧。”
“媽,是我的錯,你別這樣。”何秀連忙擋住她母親的懇求。
趙雲巧滿臉淚痕,“秀秀,都是媽的錯,我早在發現他有外*遇的時候就該和他離婚,你就不會讓他給害了。”
看著她們母女哭成一團,在場的人可能除了何紀德,每個人都不好受。
炎洛汐最是心軟了,走到風晴伊身邊,“伊伊,要不你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吧,她看著也挺慘的。”
風晴伊看向吸著鼻子的炎洛汐,然後是帶著期盼的霍羽柒和蘇貝,輕歎了一口氣,“炎爵。”
炎爵的鷹眸閃過一抹了然,對著龔勳說,“把她送去煉獄鍛煉,要是能從裏麵出來,去留隨她。”
“好的,我明天就把她送去。”龔勳也鬆了一口氣,急忙對著還在哭泣的趙雲巧母女說,“還不快謝少主。”
趙雲巧拉著何秀猛向炎爵磕頭,“謝謝少主。”
然後轉向風晴伊,她知道是因為這位伊麗莎白小姐,少主才會放過何秀的。
“謝謝小姐。”
何秀愧疚的說,“伊麗莎白小姐對不起,也謝謝你,要是我能煉獄出來,那我何秀往後一生都會效忠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