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拋棄
回到醫院的張氏父子三人,打開病房門隻看傲張愛黎側躺在沙發上睡了,而張夫人不見蹤影。
張赫上前輕拍她,張愛黎很快就睜開朦朧的雙眸,“哥,你們回來了。”
“她去哪了?”張赫語氣清淡地問,對於他父親再娶的女人,別母親,就是阿姨也從未叫過一聲,撞到也當見不到。
張愛黎搖搖頭,“剛才還在的。”
她沒睡著的時候張夫人還在,怎麽這一會人就不見了。
張赫也沒當回事,拉起張愛黎轉身看向張博,“爸,我等下送愛黎去R國。”
本來垂頭喪氣的張博猛地抬眼看向張赫,眸光冰冷,宛如冰箭般,“為什麽?”
張愛黎看著身軀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張赫微微側身擋住,語氣同樣冰冷,“我隻是想送愛黎去讀大學,她在這裏也改變不了什麽。”
還有可能會成為救張家的犧牲品。
當然這句話張赫沒有出口,因為張博現在可能沒有這個想法,還有就是他絕不會讓張愛黎像他姑姑張潔那樣,為了家族而犧牲。
張齊就像局外人一樣走到一邊去,一是為了避免被戰火給燒到他這邊,二是他就算想參與他們也不歡迎。
張博雙眸瞬間升起怒火,剛想大吼,門就被人大力推開衝進來一個中年男人,急忙道,“少爺,夫人把家裏值錢的東西都帶走了,她現在正往機場去。”
本來張博是想罵他的,可一聽他的話懵了,他那溫順不敢反駁他一句話的老婆竟然敢逃跑,當初就是看中她這樣的性格才會娶她回來照顧張赫兄妹。
張博頓時怒火攻心,猶如萬箭穿心,大吼,“去把她抓回來。”
中年男人應了一聲立馬轉身離開。
張齊也驚呆了,不敢相信他媽會逃跑,不僅和他商量,甚至一句都沒有,直接拋棄了他,心底升起一股難受和悲戚的感覺,這是至親之人的背叛,比任何疼痛都有深。
他正想著一巴掌就拍過來,速度快到他連躲的機會都沒有,臉上瞬間就感到一陣麻,耳鳴了一會兒。
張齊雙眸帶著不可思議抬眼看向打他的人,他的父親,然後就聽到他,“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要是我知道我現在還在這裏被你打嗎?”張齊反駁道,心越發的冷,他從到大,他父親他爺爺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從不違抗一次。
哪怕他害怕獨自一人在外習武,他還是咬牙忍著想回家的欲望,因為他知道要聽話才能得到他們一點關注。
可現在他父親竟然連問都不問一下就給他下定論,心髒又悶又痛的。
忽然餘光還看到張赫滿臉冷漠,和張愛黎眼底的鄙視。
他知道他們兩兄妹都不喜歡,甚至討厭他,因為他們覺得是他的母親搶了他們母親的位置,而他將來也可能威脅到張赫的繼承者位置。
可他從未想過要取代他,他這麽刻苦習武,隻不過想得到家人多點的關注。
他還沒有被送走去習武之前他也渴望張赫能像對張愛黎一樣對自己,哪怕三分之一也好,但後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可現在連他的母親也拋棄他,他就像一件貨物一般,需要就有人起來,不需要就可以隨意丟棄。
張博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聽到消息太過震驚了,一時間沒忍住,但麵子上不容許他道歉,“你真的不知道嗎?”
“不知道。”張齊冷冽的,完臉上浮現空洞死寂走向一旁坐下看向窗外陷入沉思,整個人散發著低氣壓,讓人看了覺得莫名沉重,可其他張家人卻像沒看到。
而病房裏也瞬間陷入詭異的寂靜。
不到一時,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首先進來是剛才的那個中年男人,緊接著是一陣陣吵鬧聲,“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張夫人被兩個男子押著進來,她一看到臉色比墨汁還要黑,滿臉瞬間驚慌起來,聲線都是抖的,“老··老公。”
“你去哪了?”張博語氣沒有任何的起伏,眸光冰冷得就像極地的千年寒冰。
張夫人被看得整個身軀都僵住了,後背冷汗直冒,“沒··沒去哪。”
“沒有嗎?”張博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你們是從哪帶夫人回來的?”
中年男人回答道,“機場,這是夫人的行李箱。”
隨即一個保鏢拿著一個銀色的行李箱上前來放下,然後打開,行李箱裏的珍寶首飾古董都袒露出來,映入眾人的眼簾。
張博的視線猶如帶著蝕骨的毒般射向張夫人,語氣肯定但又透著幾分失望,“你想跑,還偷家裏的東西跑。”
張夫人頓時被噎住了嘴,心越發慌亂起來,她很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要什麽好,正當她不知如何是好時忽然她的眸光看到背對著自己的張齊,急忙大喊,“齊,你快來幫媽媽解釋一下。”
“媽,都這麽明顯了,你還想我怎麽幫你解釋。”張齊頭也不回地,語氣帶著諷刺的意思,“而且你不也打算自己跑,連我都拋棄了嗎?”
張齊的視線就沒有轉回來過。
張夫人瞬間僵住了,這個問題她還真的沒有想過,張齊從就被張凡送到國外學武,她一年都見不到幾次,一開始她還擔心關注他,經常茶飯不思地掛念他,但時間久了不知是因為她知道她的這些關心他根本不知道,還是習慣了,所以久而久之她對這個自己唯一的兒子越發地不關注,到最後甚至見到他時就像是見到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這次張齊學成歸來,他們兩人到現在過的話都不超過二十句。
當她昨在走廊上偷聽到張赫要把張愛黎送走時,她瞬間明白了張家現在的處境是有多麽艱難,所以她就想到離開,一個人悄悄地離開。
今趁著他們三個都不在,她回家把值錢的首飾珠寶都拿走,可剛到機場沒多久就被抓住了。
可這個過程她完全沒有想到她兒子的存在。
張博的語氣就像夾雜了冰刺,“你還有什麽要的?”
張夫人猛地一震,身軀不由自主抖了一下,上前抓住張博的手臂,哭得梨花帶雨的,讓人恨不起來,“老公我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
張博冰冷的眸有了明顯的變化,當初張赫兄妹的母親還沒去世時,她就是自己的情人,後來看她乖巧,也討自己歡心就續娶了她。
正當張博想心軟時,一道低沉嗓音響起,“爸,這樣的的事能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
張博軟下的心瞬間恢複冰冷,他兒子的沒錯,這樣的事有一就有二,冷聲道,“把她帶回去關著,我回去再處置。”
“別,老公我錯了,你原諒這次,我就是一時豬油蒙心被嚇到,我再也不敢。”張夫人急得眼淚像斷線的珠子,被拉著往外走,可她緊緊著抓張博的手臂不放。
張愛黎鄙視道,“你要是不敢,剛才你就不跑了,現在裝可憐給誰看。”
而張齊就像沒有聽見,視線一直都看向窗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外麵有什麽好看的。
最後張夫人還是被拉走了。
張赫,“爸,我現在送愛黎去機場。”
著就拉著張愛黎往外走,張博冰冷的聲線響起,“慢著,給個理由我。”
“沒理由。”張赫麵無表情的,“我隻是告訴你一聲,不是詢問你的意見,你有這個時間還是回去處理你的事情吧。”
從張博再娶後,張赫就有意無意地疏離他。
張博大吼,“阿赫,注意你話的語氣。”
可張赫恍若未聞拉著張愛黎打開門就出去了,留下無比憤怒的張博和宛如石像般的張齊。
隔中午,風晴伊按著安皓給的地址來到一個別墅區的一棟歐式風格的別墅。
按了下門鈴,一個女傭出來開門,看到精致漂亮的風晴伊眼底閃過訝異和驚豔,怔了一下,“請問你找誰?”
“我找明震先生,我姓風。”風晴伊。
女傭,“請稍等,我去請示一下。”
風晴伊點頭,女傭不到一分鍾跑出來,打開門,“風姐,裏麵請。”
跟著女傭走進華貴奢侈但又簡約的大廳,裏麵已經坐著一個約五十歲的男人,雙眸很是淩厲,那是一對經曆了很多磨煉的眸子,鬢角發白,樣貌很普通,可又隱隱帶著一股貴氣。
他旁邊站著一個年輕男人,外表英朗,鼻子高挺,嘴角帶笑,約一米八左右,一身深灰色西裝,有幾分成功人士的意思。
他們的視線都在打量著風晴伊,清水芙蓉,空靈脫塵的外表,但渾身透著傲雪寒梅的氣質。
風晴伊直視坐著的中年男人,率先出聲,“明先生,我叫風晴伊。”
“風少主,我是明震,這是我兒子明超,請坐。”明震微抬手,膽大冷靜,這是對風晴伊的第一感覺。
風晴伊聞言並沒有坐下,而是走到明震跟前,“明先生,我風家明中午舉辦的一個宴會,請賞臉來,這是請柬。”
明超上前接過,明震,“我們會準時到的。”
“期待你們的到來,那我先走了。”風晴伊朝明震微微點頭就轉身離開。
直到她走出大廳,明超嘴角的弧度擴大,眼眸升起一絲興味,“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生。”
“風家人能差嗎?”明震嚴肅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準備一份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