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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還沒開始泛白,布羅妲峰底下的機器一齊響了起來,用一聲有力的轟響叫醒了還在睡夢中的阿鯉海島。
那轟隆隆的響聲,有雷雨天電閃雷鳴的凶猛之勢。
由於端木管理處的工作人員加班加點將聘用的工作人員分工妥當,所以工人們一來到工作地點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沒有一絲爭議,工作氣氛異常得好。
森林入口處停了大約有十輛大貨車,它們像一塊塊超大型的磚頭一樣整齊地停放著,其中有一輛上麵整齊地放著各種砍樹的工具。
“來來來,各組派幾個人來領一下工作工具。”一個頭上戴著工程頭盔,身高一米五幾,身材微胖的婦女在招呼著大家到車上領工具。
大家都叫她玲姐,是端木管理處的工作人員,主要負責的是開林建廠的後勤工作。
玲姐一吆喝,各組的小組長便帶著手下的幾個工人們往大貨車走去。
“哎喲玲姐,這工具也是夠可以,不僅可以砍樹,還能把你的衣服勾起來,剛柔並濟啊。”一個身材肥胖,長相油膩的中年男子拎起工具就調侃道。
“哈哈哈,你這話絕了。”身後排著隊伍的人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不可否認的是,男人多的地方,小黃話也會伴隨而來,而這恰好是無趣乏味工作裏的調味劑。
“我去你個狗日的,你個二流子信不信我一樣工具都不給你們組,讓你們徒手幹活,手稀巴爛晚上還能回去摸自個老婆!”
玲姐手上拿著本子和筆指著那個說著二流子話的男人破口大罵。
“哈哈哈哈哈”隊伍上的人更是笑得捂肚子跺腳的,連工具都拿不穩了。
油膩男子被無情地反擊了,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趕緊領著自己的組員把工具給領了,走之前還特意盯著玲姐,給了她一個迷一樣的微笑。
玲姐利索地抬起右腿,往他屁股上用力地給了一腳,笑著罵咧道:“你狗日的!滾你個犢子!”
油膩男子趕緊一手拿著工具,一手捧著屁股就跑。
“你惹誰不好,敢惹咱們玲大姐。”隊伍裏有的人指著他笑著說道。
這戲劇的一幕給大夥增加了不少樂趣。
“再笑,再笑,誰再笑就不給你們組工具。”玲姐喝道。
這會大家都識趣地不敢笑出聲來,隻敢捂著嘴笑。
玲姐利索地把後勤工作安排得妥妥當當。
接下來其他的組員都快速有序地把工具給領完了。
之後的工人小組隊伍由一個身材較為健碩的男子帶著,大家叫他彪哥,他也是端木管理處的工作人員,和玲姐同台搭檔,把端木管理處打理得妥妥的。
“大家一定要注意腳下的以及頭上的安全,後麵的人緊跟著前麵的一個人,千萬不要走丟了,走丟了可不好找。”彪哥在前麵的隊伍喊道。
這片森林雖說不是非常大,但是平常人跡罕至,所以很多動物都在這隨意地撒歡。
從彪哥帶頭踏進森林的第一步,整個環境都變得安靜起來,樹上的葉子紋絲不動,正在移動的小昆蟲都停下了腳部,似乎在屏住呼吸地盯著它們,那些大型的猛獸都不知道躲在哪裏偷窺著這些闖進來的異類。
林子不僅幽靜,還草木旺盛,並沒有所謂的小道大道,隻得靠前麵的人拿著斧頭邊走邊開路。
彪哥和幾位壯漢走在隊伍的前麵揮斧開路,淩亂茂盛的樹枝被鋒利的斧頭刷刷刷地砍斷,但是在陰冷的森林中,樹枝折斷的聲音像是被磁鐵吸附了一般,變得異常地微小。整個環境就像陷入了一個磁場一樣,與外界隔絕起來。
彪哥覺得自己的耳朵像是被罩上了一層膜,與外界的聲音有一層膜隔著。
虧得隊伍前麵的幾位壯漢在開路,大隊伍終於走到了一個較為空曠的地方。
這時彪哥往來時的路一看,還能隱約地看到大卡車的影子。
“才走這麽一點路嗎?怎麽感覺走了好久的樣子。”彪哥心裏還在納悶。
他停下來,環視了周圍的一圈,雙手叉腰,滿意地點了點頭,和周圍的壯漢說:“就是這裏了。”
隊伍停了下來,工人們紛紛放下手中的工具,抬頭四處環視周圍的環境。
“這怎麽這麽陰冷啊?奇奇怪怪的。”
“你還不說,我是第一次來這裏,原來森林是這個模樣。”
“不是這樣的吧,之前我去鄰國的森林,都不是這陰森的模樣,那兒有鳥叫,還有小動物竄來竄去,這裏啥都沒有。”
工人們都議論紛紛起來。
“嗷”突然從頭頂上傳來了一陣悠長淒慘的鳥叫聲。
議論聲戛然而止,大家都不寒而栗。
彪哥抬頭一看,上空的樹葉像靜止了一樣,更別說有什麽鳥都沒有。
大夥被嚇得不敢喘一口大氣,彪哥這時候就得發揮領袖的作用了。
“荒山野嶺裏什麽動物都有,這可能是一隻鳥,可能正是發情的時候吧,叫一聲呼喚其他同伴,大夥不要就這麽被嚇到了。”彪哥拍了拍手掌,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繼續說道,“來來,接下來講一下分工事項。”
彪哥在地上撿起來一根樹枝,在地上花了一個圓,將圓平分為八分,說:“以我們現在站的地方為中心,即各線條的交叉處,分為八個方向,東西南北,西北東北西南東南,每個小組負責一個方向。行,去吧!”
隊員們剛散開來,彪哥突然又說了一句:“哦,對了。各小組之間還有競賽製,每一周工作進度最快的前三名又有額外的獎金分發。”
“哇。”隊員們一下子就激動了,不僅工資高,還有獎金製,這種活誰不喜歡!
議論完,各種隊員便興致勃勃地扛起工具來到自己的方位上來,二話不說地扛起工具幹了起來。
等工人們散了之後,彪哥抬頭環視了四周的環境,仔細地觀察身邊的一草一木,感受自己身體的一呼一吸之後,看著不同方位的工人,微微地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