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蘇晚,回來
這一刻,蘇晚了然,這個女生,確實是受邪/教洗腦的會員之一。
不能留下她,況且……
蘇晚目光落到了床上的慕少棠身上。
平日裏,他不是很冷靜嗎?怎麽會被邪/教的人給盯上?
蘇晚沒有猶豫,那女生,甚至還在向她訴說著他們同一會有多牛逼牛逼。
蘇晚直接提著刀,朝她衝了過去。
女生見此,發出一聲尖利的叫:“你想幹什麽!”
“自然是殺你!”
“你別過來!”
女生害怕的後退著,她滿臉慌亂的望著床上的慕少棠,說道:“我告訴你,少棠中了藥,這可不是一般的藥,這是蠱,我老家苗疆的,沒有我,今晚之後這個男人就會死!”
蘇晚聽此,頓時笑了。
沒有人可以威脅她,更遑論是拿慕少棠的性命來威脅她。
蘇晚直接將人,給一刀了結。
那女生臨死都沒想到,自己這樣輕易的就被人給殺了。
蘇晚上前,望著床上躺著的男人。
眉頭微微皺起。
真的中了蠱嗎?
她伸手,冰涼的指尖在他脖子上探了探,他呼吸很微弱,微弱到幾乎感受不到。
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雖然提醒自己不要再對這個男人動心。
但還是因為他微弱的呼吸,而動搖了。
他怎麽能死?
他是那樣的天之驕子,怎麽能死在一個邪/教教徒的手上?
蘇晚當即便打了個電話,將師父叫了過來。
“大師父,我現在在假麵舞會會場,您過來一趟,我……我認識的人,好像中了蠱,我分不清,您來幫我看一看。”
沒多久,達叔便開著車匆匆趕來。
慕少棠確實中了蠱。
“情思蠱。”達叔說道。
每一個苗疆女,為了拴住自己摯愛一生的男人,都會下情思蠱。
情思蠱一旦入體,非交/合不能解。
“今晚過去,情思蠱會死,他也會死……”達叔猶豫的望了蘇晚一眼。
“晚晚,你沒必要吧……他……跟你也不是很熟吧……”
蘇晚咬了咬唇。
她怎麽能讓他死?
雖然她很想丟下他不管。
“達叔,現在去找其他女人,還來得及嗎?”蘇晚輕聲問道。
達叔正要說話。
隻聽她繼續道:“算了,達叔,你先出去吧……”
“晚晚……你!”達叔震驚的看著她。
“出去!”
達叔歎了口氣,抓起地上的屍體,走了出去。
蘇晚反鎖上門,走到慕少棠身前。
她目光深深看了慕少棠一眼。
“你想死嗎?”蘇晚淡淡問道。
“就這麽簡單中了苗疆女的套路?這可不像你,慕少棠……”
她輕聲呢喃著。
“最後幫你一次,就當還了你之前的情,從此以後,我們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隨後,她伸手,一點一點褪下了身上的衣服。
一室荒唐。
*
“嗚……”睡夢中,不知是不是夢到了過去,蘇晚頭痛的厲害,小聲的嗚咽著,像一隻無助的小獸。
夜澤找到她的時候,蘇晚正無助的躺在沙地上,眼角流出了兩行清淚。
“蘇晚,蘇晚。”夜澤伸手,輕輕拍了片她的臉。
蘇晚皺著眉,很痛苦的樣子。
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她,莫名讓他心揪。
夜澤將她半抱進懷裏,伸手用力掐著她的人中,說道:“蘇晚,醒醒,你甘心死在這裏嗎?”
黑暗中,蘇晚聽見了有人問她:“你甘心死在這裏嗎?”
甘心嗎?
蘇晚不知道。
但她知道,活著好痛苦,麵對那些她不想麵對的人,好痛苦。
哥哥沒了,爸爸昏迷,她活的好累好累。
如果能昏睡不醒,未必不是一種解脫。
睡吧,就這樣一直睡吧。
恍惚間,蘇晚似是想起了木木那張胖乎乎的臉,隨後,腦海中浮現出了慕少棠抱著木木的場景。
男人抱著木木,嘴角勾著一抹淺笑,滿臉柔情的跟她說:“什麽時候回來?”
什麽時候回來?
還有人在等她回來嗎?
木木,她的孩子。
爺爺……
外公……
蘇晚一點一點,費力的睜開了雙眼,便看到了夜澤那張焦急的臉。
啊,原來夜澤這樣的人,也會因為他而感到焦躁嗎?
蘇晚發出一聲淺笑。
“你……”
下一刻,她感覺到一股腥甜,驀的湧入了自己喉間。
夜澤割開了自己手腕,遞到她的嘴邊,猩紅的血,順著他的手腕湧了出來,最後流入她的口中。
她仿佛是沙漠中脫水已久的旅人,迫不及待的汲取著他的鮮血。
男人沉著眸,瞪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不可以死,蘇晚。”
她不可以死。
還有人在等她回去。
蘇晚笑了。
她輕輕咬住他的手腕,呢喃道:“你來找我了。”
明明他有機會丟下她不管,少了她這個累贅,他說不定很快就能走出沙漠。
可他卻選擇了回來找她。
這一刻,蘇晚說不清內心是什麽情緒,眼中的淚水洶湧流出。
作為蘇晚的她,已經很久沒有哭過了。
因為作為聖影的總裁,蘇家的繼承人,她是沒有流淚的資格的,天大的事,她都得扛著。
她若不扛,蘇家就得塌了。
數年以來,她封閉著自己的內心,肩上擔著不屬於她的重負,艱難前行著。
哪怕遍體鱗傷,也不曾向人抱怨過半句。
男人的手腕,還在不停的流著血。
在這種地方流血是不明智的,蘇晚撇過頭,有氣無力的說道:“夠了,你快……止血……”
男人見此,並不勉強,扯下了領帶,隨手在手腕上打了個結,鮮血將領帶給浸濕了。
也不管有沒有止住血,男人直接將蘇晚打橫抱起,隨後尋著記號,往回走去。
蘇晚腦袋安然的靠在他胸口,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
她微微側首,問道:“為什麽要來找我?你不怕,不怕你回不去嗎?”
為什麽?
他明明冷心冷清,換做其他人,他絕不會管他們死活。
可他卻迫不及待的出來尋她,甚至不顧自己的生命給她喂血。
男人垂首,望著她說道:“我做了標記,不會回不去的。”
蘇晚靠在他身上,蒼白的唇動了動,“是嗎……”
“海龜湯,好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