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難受
“不知道為什麽，我們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的好快啊。”萬蓉托著臉望著君陽的臉。
“確實啊。”君陽吃完一口答道。
“我騙你你會討厭我麽？”萬蓉突然問道。
“又開玩笑了萬蓉怎麽可能騙我呢，萬蓉是這世上對我最重要的人啦，萬蓉不會騙我的。”君陽說道，可他的心裏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萬蓉看著君陽道：“今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君陽抬頭問道：“要是我想你了怎麽辦？”
萬蓉想了想說道；“等你心法境界小成吧，那時候我找你。”
君陽點了點頭：“好。”
送萬蓉到了府上。
月明星稀，君陽想了想準備去玖璃那裏看看，把人家從花錦樓接出來就不管人家了不大好。
本想明天去看但是崔老說接下來的幾天要出去檢驗一下。還是今天晚上去一下吧。
還在想著劍法的細節間便走到了那間小院。
青子開了門，不情願放君陽進去了，“小姐在房間裏呢。”
君陽沒有說話直接進了那間房間。
玖璃借著微弱的燈光做著針線活，專注而認真。
桌上還有一張紙箋。
君陽拿起那紙箋看了看，倒也笑了起來，大概現對方的衣服稍稍有些亂了，玖璃放下手上的針線活站了起來，笑著伸出手，替他拉了拉長袍的領口……
“八聲甘州的曲我已經想好怎麽做了，等後天拖青子把曲子傳給紫菀姑娘，她肯定能唱火的，我能為你做的也隻有這些了。”玖璃一邊理著君陽的領口一邊說道。
“辛苦了。”君陽說道。
玖璃點點頭：“人總要做點事情的，現在比以前輕鬆的太多，對了，這個是給君陽的……”
話說完，讓青子將拿來的包袱遞給君陽。
青子當然是十分不樂意的，還對君陽做了個鬼臉。
君陽心裏苦啊，我也沒幹什麽壞事啊。
然而他也不願去跟小孩子多計較，畢竟小孩子最好哄了，無非下次帶點什麽小禮物罷了。
“什麽啊？”
“一些衣帽鞋襪。”
“哦，天不早了，我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好。”玖璃終是沒有在挽留，她的直覺這個男人會有許多事情等著他去做的，而她能做的卻隻有看著他的身影。
出了院子。
君陽見青子一臉暗自焦急的模樣，才笑：“你又在想什麽呢？”
青子這時鬆了一口氣，“小姐表麵上像不想你，不過青子早就知道的，小姐才不是這樣的性子呢……蕭公子你也是的，把我家小姐從那裏接出來仍在這院子裏就不管了小姐每天都在想你呢，那些衣帽鞋襪都是小姐親手做的呢。青子怕小姐誤會了，可是又不敢瞞著小姐說跟別家的小姐沒關係，如果解釋了，小姐反而會多想，但要是說小姐反而自己想過去了怎麽辦呢，然後呢……呀……”
小丫頭在旁邊好生糾結地唧唧呱呱唧唧呱呱，君陽忍不住笑著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就你想得多。”
青子捂著額頭：“就是的嘛，當丫鬟的要把方方麵麵都想到才行。”
君陽還以為什麽原因呢原來就是這一件小事，接著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虧待你家小姐的。始亂終棄這種事我也做不出來。”
青子長呼一口氣，終於放心了變了一副笑臉；“小姐真的很好啦，小姐很善解人意的，你有什麽煩心事都可以跟小姐說的。”
君陽伸手沒好氣地弄亂她的頭發：“你就一直在我麵前說你家小姐的好話吧……”
這次青子倒沒有躲，抬起頭來，可愛而自信地笑：“因為小姐真的很好啊。”
“知道了知道了……”
君陽回到家中。
跟蕭老爺打了個招呼，說接下來幾天要出去曆練一下，不用擔心之類的。
蕭老爺點點頭，沒有說話。
君陽回去房間，擦了擦劍，說來也奇怪，自從那天跟“劍”說了幾句話之後，它就再也沒“說”過話，準備梳洗睡覺，不過他回房不久，小九也便端著臉盆和帕子過來了。
小九換上了一身月白小衣，頭發也有些濕，帶著微微的發香。
“少爺今天晚上跟萬蓉小姐幹什麽啦？”
“都不帶小九去。”
“小九可無聊啦。”
輕輕巧巧地說著話為君陽洗臉洗手等等……
進出幾次一切做完之後，才端了水盆出去。外麵的廊院中傳來小九倒水的聲音，遠遠的有笑聲傳過來，君陽走到窗邊打開窗戶，感受著夜風涼爽地吹過來時，坐回床邊時，門又打開了。
小九低著頭進來，默默地關上門，望了君陽一眼，也是緩緩地走到了床邊。一身月白小衣下，胸口微微地起伏著，手指揪著衣角，期期艾艾地咬了咬嘴唇。
“少、少爺，小九……小九今晚睡在這裏，可以嗎……”
那聲音，細得像蚊子……
君陽看著她，微有些疑惑，隨後，像是明白了什麽，卻微微歎了口氣，又笑道：“不行。”他指著門，“出去，回你自己房間睡。”
小九抿了抿嘴，但最終“嗚”的應了一句，有些怯生生“那個…………那個……少爺明天就要出去了，聽崔老說是要去曆練，幾天都不會回來。小九想陪少爺一晚。”
“嗯？”
小九那話一開始說得快，到後麵又細若蚊蠅起來，小臉之上漲得通紅，身體也晃了晃，再這樣憋下去不知道會不會暈倒。
君陽微微笑了笑，伸出手去，拉住了她的左手，那手指像是有些僵硬，又像是軟綿綿的沒有力量，亮著油燈的房間裏，少女輕輕地在床邊坐下來，略有些無措的樣子。君陽拉著她的手，待她稍稍定下神來，方才開口說話。
“真的？”
小九連忙點了點頭，望望君陽之後又點了幾下，“少爺……，是個好人，對小九好，所以、所以……而且小九本來也是要照顧少爺一輩子的……”
聽得她的回答，片刻之後，君陽笑了笑，聽來也是平平淡淡的樣子，之後沒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