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最後的比試
“最後一場的比試規則就是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寫出盡量多的詩,最多九首,題材不限,最後由裁判選出最出名的九首。”陳叔上前說到。
“至於為什麽是九首,如果十首的話一個詩榜都是他的詩多沒意思呢?所以就選了九首,很遺憾至今登上詩榜者都是不超過兩首。”陳叔搖搖頭說到。
“另外我們朝陽樓會給登上詩榜的詩詞最多選手送上一份‘大禮’先前的詩會登上詩榜的選手都是隻有一個作品,有一年是兩個選手的兩首詩一同上榜,所以這份‘大禮’他們也沒有拿到,還有另外一個條件,隻有第一次參加的選手才能獲得這份‘大禮’呢。”一個中年的健壯男子上前說到,他的身後躲著的是董雨欣。
朝陽樓主看向君陽的時候眯著眼睛,讓君陽感覺有點發虛。就像女婿第一次見到老丈人的樣子,呃去去去什麽老丈人,我又對他女兒沒意思,我喜歡的是萬蓉。那件事隻是偶然的意外,對意外。
“眾位參賽者,開始吧。”睡眼惺忪的老者坐在那說到。
當然,這麽多參賽者中,自然也不乏細心謹慎之輩,這次忽然變得簡單的比試,也讓得他們有些意外,不過遲疑了許久依然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後,他們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眾人走到桌前,提起筆。
伴隨著一聲鍾響的瞬間一美姬侍女也點燃了那一炷香。
隨著眾人比試的再次開始,兩邊席位之上的喧鬧聲,也是逐漸的弱了下來,一道道目光在場中那些參賽者身上掃過,皆是滿臉羨慕或期待。
在鍾響之後不久,兩旁的蔣玉與朱玉成啊,也是微皺著眉頭。
君陽很快發現不對勁,要想完成絕美的詩詞要構想,但一炷香的時間大部分人還是隻能構想出一首詩來,第兩首的質量肯定有所下滑。
但君陽是誰?上輩子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和三年高中教育,即將邁入大學生活的五好青年。
想到這君陽不禁笑出了聲。
揮筆就寫:
春曉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喜晴
窗間梅熟落蒂,牆下筍成出林。
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覺夏深。
登高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江雪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狽,餘獨不覺。已而遂晴,故作此詞。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江畔獨步尋花
黃四娘家花滿蹊,千朵萬朵壓枝低。
留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
春雪
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初驚見草芽。
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望月懷遠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
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行路難·其一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好家夥,一下就是九首,寫春,寫夏,寫秋,寫冬,風花雪月,再加上最後那首行路難,絕了,看到寫這麽快的蔣玉暗道不好,這蕭君陽肯定想以量取勝,這樣看一首都難登榜,朱玉成撇嘴一笑,嘩眾取寵而已。
九位評委也是蒙了,這麽多年哪個小夥子這樣的,稍微搖頭的也要,疑惑的也有,歎氣的也有,更有甚者要將君陽直接叉出去。
貴賓席前台,一位老者負手而立,目光直直的鎖定在君陽身上,他眉頭皺了皺,低聲喃喃道:“這個人果然很古怪啊,是哪家的小子?難道是新出現的?”
老者身旁的陳叔歎息了一聲:“這就是江寧第一才子,蕭老將軍的後人啊。”
“原來如此,隻是少年還是太莽撞了。靠量取勝是行不通的啊。”老者微微歎氣。
睡眼惺忪的老頭摸摸胡子心想,這小子有點意思。
“嘿,一群庸才…”安靜的朝陽樓頂層上,一道譏諷的低笑,忽然的響起,惹得眾人怒目而視。楊駿跳起來就要上去拿下,萬楷連忙攔住。
目光也是順著聲音瞟了瞟,君陽發現,那出聲之人,竟然便是偏僻角落處的青衣少年,這少年是一口楚國的腔調,很明顯是別國來的參賽者。
青衣少年並未理會那些充滿怒意的目光,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手上仍跟君陽一樣快速寫道,淡淡的笑聲,在樓中回蕩著:“看來這一輪,必定是我的九首詩登上詩榜,宋國的青年才俊,不過如此啊…那天蠶寶甲就歸我了。”說話之間,青衣少年手速並未減緩半點。
天蠶寶甲?什麽鬼東西?
聽著那絲毫不掩飾自己狂妄的青衣少年,君陽也是忽然冷笑了一聲,平靜的聲音,同樣是在朝陽樓上空回蕩著:“那可不一定…”
“這個登徒子,果然是有點文采的人啊。”望著君陽,董雨欣美眸閃爍,低聲喃喃道。我在想什麽呢,這登徒子,要是落到我手裏不一劍刺死他。
“呼”睡眼惺忪的老者緩緩的鬆了一口氣,將目光投向青衣少年處,微笑道:“看來這一輪考核,那個家夥想要拿到天蠶寶甲,還是有一些難度的啊。”
“你個登徒子一定要贏啊。”目光來回的掃視著雙方書寫的速度,董雨欣在心中對著君陽的方向不斷說道,身為宋國的人,她自然是不希望一個楚國人,在宋國的秋分詩會中取得最佳的成績,那無疑是給整個宋國的青年才俊狠狠一耳光。
咚的一聲,君陽剛好寫完,手都寫酸了。
參賽的選手都放下了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