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亂
殺了劉章宇之後,君陽便和沈小雨離開了那小院子。
玩了不知道多少女孩的劉章宇最終還是死在了“女人”身上。
卸去了一身女裝的君陽和沈小雨在夜色中隱去。
君陽和沈小雨在有些幽暗的雨夜中飛快的穿梭著,就仿佛這的地形她已經走過了千百次一樣熟悉。纖細的身影靈巧的在一座隱蔽的房簷下落下,君陽剛要問道為什麽,沈小雨就收住了腳步抬頭看向身後的屋簷淡淡道:“何欣,這個時候跟著我是有什麽事麽?”
被人發現了行蹤,何欣也不磨蹭大方的從房頂上躍了下來,笑道:“這是要逃麽?你們殺手果然都像老鼠一樣。”
沈小雨淡然道:“這似乎與你無關。有功夫想這些還不如好好想想要怎麽伺候好你那公主殿下呢。”
剛才的刺殺絕對被何欣看到了。何欣雖是終生要侍奉公主殿下,肯定也會傳出這個消息給公主,沈小雨一時間不知道是好是壞,如果公主知道這半路上想要對自己不敬的花花公子被殺就對會拍手叫好。
何欣無辜的道:“在下遠道而來,誰知道楚邊竟然比那楚陽的朝堂還危險啊。”
沈小雨冷笑一聲道:“我看比起擔心這些事情來說,還是你的公主殿下重要吧。”說完,轉身便向前方疾行而去。君陽對著何欣拱了拱手立馬跟上,兩人一前一後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在楚邊中行走著。
大概是因為公主來楚邊的原因,侍衛的巡邏更加緊密起來。
君陽和沈小雨最終還是找到了一塊落腳的地方,他們現在隻想快點離開個是非之地。
何欣自己也沒想到,公主讓他去查探劉章宇的行蹤竟然會碰到這樣戲劇的一幕,堂堂太守之子,無極劍宗的重點培養對象,居然會被一個男扮女裝的小殺手吸引注意力,被沈小雨當場擊殺。
這個消息必須趕快報告給公主。
第二天,當那劉太守知道自己兒子暴斃的消息之後更是大發雷霆,楚邊的戒備更是加嚴,劉太守老來得子,對自己這兒子更是放縱,每次兒子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之後都是他私下出麵花點銀子了事。
這件事自然是被他懷疑到了公主的頭上,公主一來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公主氣不過就殺了他兒子,太守也不是傻子,他當熱也想到是別人做的,可他想不到別人做的理由,斬草要除根的道理他懂,所以那些得罪了他的仇家一個也沒留下,劉章宇也是自知分寸所以在那無極劍宗從不亂出宗門惹事。所以公主就成了最大的懷疑對象,七皇子對待公主比楚皇還擁護,七皇子的權勢比那太子還要旺幾分,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劉太守絲毫不懷疑是公主借助七皇子的手來殺了他兒子。
這次路過楚邊劉章宇特意讓師傅和那些同門師兄弟們先回去,自己留在楚邊過幾天。沒想到真就過了幾天。
於此同時張碧晨也是十分無奈,自己什麽都沒幹呢,太守兒子就死了,自己雖然討厭那花花公子,但明顯現在不是最好下手的機會,等自己回楚陽的時候再派個什麽殺手來報仇才是最好的時間,這些那劉太守肯定要上門盤問了,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得小心應對。
說曹操曹操到。
隻是張碧晨卻沒想到劉太守居然能這麽快就上門了。
為公主安排的雅居一條石子鋪陳小路,一直通往大門口。
小徑兩旁,是兩個花圃,此刻沒有鮮花著錦,花壇有點落寞。
剛進院門劉太守便被統領攔住。
“劉太守要見公主一個人進去就夠了,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見公主的。”統領沉聲說到。
劉太守的親衛剛要拔刀便被劉太守喝到,出去。太守的兩更手下對視一眼最終是退了出去。
居然這麽快的就對自己的兒子下手,看來他一直低估了七皇子和那公主的影響力。
一進門,劉太守行禮道:“參見公主。”
“劉太守找本公主可有事?”張碧晨躺在藤椅上幽幽道似乎並沒有讓他起身的意思,平時清冷淡漠的聲音也憑空多了幾分疑惑的問道。何欣鐵著臉站在張碧晨身邊。
劉太守皺眉,平時在楚邊如同皇帝一樣的他可曾對別人這樣卑躬屈膝,抬頭看著張碧晨道:“公主從楚陽遠道而來,當然應該來參拜一下了,不過原諒老臣,就在昨晚,犬子被人刺殺了。”
聞言,張碧晨臉色一白,輕咬著朱唇怒道:“這跟我有什麽關係?難道我還能還你個兒子?笑話。”
“臣不是這個意思。”劉太守道,平添了一份父親喪子脆弱和悲傷,他抬起頭望著張碧晨,極力隱藏身上的殺機道:“臣不是這個意思。”
張碧晨反諷道:“那你還站著幹嘛?”
劉太守咬牙切齒的說到:“臣告退。”斜瞥一眼慵慵懶懶的張碧晨,劉太守神色淡漠的轉身而去,很顯然,他和楚國之間已經出現了不可彌合的傷口。
出了院子劉太守隻感到頭一陣暈眩,不巧被統領看到,統領過來扶了一下小聲道:“這路啊,還是得腳踏實地的走,倒著走啊,得出事。老了,這位子就得讓出來,坐得越久啊,陷的越深,這下場啊,也就越慘。”
“你不過是條狗。”劉太守麵色陰狠道。
“嗬嗬,那這做狗也要有狗的覺悟,沒這覺悟不是連狗都不如了?”統領沒有生氣反而平靜的說到。
“好,你想當狗那就當一輩子的狗吧。”極力忍住喉嚨往上湧出的鮮血。向院門外走去。
剛出門就喉嚨一甜,噴出一股鮮血來。
“太守大人。”門外的兩名護衛趕忙扶住那跌倒的太守。
據說,太守是被抬走的。
“走了?”張碧晨輕聲問道。
“走了。抬走的。”何欣開懷大笑道。“公主,咱們可是出了一口惡氣啊。”
“可真的麻煩還在後麵呢。”張碧晨拖著香腮頭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