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葉葉,葉君瀾
方泰嗆紅了臉:
“多謝公子美意,我不要!我不要!!!”
楊姑娘還坐在這裏,他怎麽會……再者,他從來都不好這一口。
葉君瀾撓頭,覺得奇怪,
“不要就不要,你吼什麽?我耳朵沒聾,都要被你吼聾了,你激動個啥子?”
方泰:“……”
一時語塞。
這時,楊窄一句笑話說出來:“公子您有所不知啊,我們老大他守身如玉呢,從來都不碰女人。”
葉君瀾驚訝的挑起了眉頭。
方泰黑了臉。
楊廣舉著酒杯,搖晃不穩的打了一個酒嗝,
“嗝……公子不知,老大他……嗝……他現在還是個雛兒呢。”
方泰臉色再度黑沉,額頭上迸出了十字架。
這個逼崽子!
瞎說什麽!
葉君瀾睜大雙眼,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方泰,男,二十七歲,性情豪邁爽朗,開放外向,為人處世圓滑,左右逢源,到哪都能吃得開,坐擁家產百萬。
這麽好的條件,這麽優秀的男青年,竟然是個處男?
“泰哥,你該不會是……不正常吧?”
方泰:“……”
旁邊的楊廣忙點頭;“對對對,老大他就是不正常!”
楊窄抓著酒杯,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抬頭喝了一大口,
“嗝……公子,您是不知道啊,以前有個女人脫光了衣服,爬到老大的床上,最後被老大丟出來了。”
楊廣舉手:“還有還有,有一次老大在洗澡的時候,都脫光了,水裏突然冒出一個女人,他覺得是刺客,就把別人的脖子扭斷了。”
“後來,別人的爹娘找上門來要賠錢……”
葉君瀾拍桌大笑:“啊哈哈哈哈哈!”
這都是些什麽奇葩經曆。
座下的兄弟們也哄堂大笑。
方泰坐在那裏,嘴巴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臉色一黑再黑。
楊廣楊窄兩兄弟好像是喝上頭了,臉頰紅紅的,眼睛眯眯的,笑得像個傻憨憨,話題一打開,就收不住了。
一人一句,不停的揭自家老大的短:
“還有一次,老大誤闖比武招親的場地,不小心贏了眾選手,姑娘纏著他非他不嫁,我們老大為了脫身,就說,說自己其實是女人!”
葉君瀾捧腹大笑:“啊哈哈哈哈!!”
楊窄又道:
“後來他還穿女裝了,美其名曰不想傷害姑娘的幼小心靈。”
葉君瀾掄拳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楊廣:“還有還有……”
楊窄:“還有一回,就是上次……”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葉君瀾已經笑得不行了,趴在桌子上,捂著肚子,臉頰都笑抽筋了。
真沒想到方·黑道大哥大·泰竟然有這麽可愛的過去!
二十幾個弟兄笑得眼淚掉下來。
楊靜抿著嘴角,弧度彎彎輕揚,眼角餘光幅度很小的看向方泰,淺淺的偷笑著……
方泰臉黑+1。
臉黑+2。
+3。
他陰沉的目光盯緊了楊廣楊窄兄弟二人,這個時候,他已經想好了將這兩人埋葬在哪個坑裏。
楊廣楊窄喝醉了,一個腳踩在凳子上,舉著酒杯,在那裏嗷嗷嗷的嚎叫著。
手舞足蹈,大笑不止,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家老大的40米大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兄弟們看向他倆的眼神帶著點兒同情。
廣哥,窄哥,兄弟一場,酒醒之後,多加保重!
此時,外頭,有人進來。
“葉公子,楊公子回話,說是身體不適,不便出門。”那人匯報消息。
葉君瀾皺眉。
這小子最近到底是怎麽了。
平日裏大大咧咧的,沒心沒肺的,三天兩頭的挨揍也沒事兒,難道是生病了?
她喝了口茶,“知道了。”
楊靜側頭過來,在葉君瀾的耳邊低聲道:
“公子,你如果擔心楊公子的話,就去看看吧,這裏有我招呼著,等他們吃好玩盡興,我會差人將他們送回去。”
她真的是很體貼了,做事情也很周到,一點兒都不讓葉君瀾操心。
和這樣的人相處,很舒服。
葉君瀾點點頭,坐了一會兒,和大家夥說了會兒話,然後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
錦瑟山莊。
一座院閣內,軒窗開著,傍晚的夕陽斜斜的灑射進來,光輝暖暖,晚風習習,格外舒爽。
床榻上,角落裏,蜷縮著一團單薄瘦弱的身影。
少年裹著被子,縮成小小的一團,眼中神采怔怔的,沒有焦點,思緒早已飛遠。
他在想……
‘你醒了?是我救了你,我叫葉葉。’
‘嘿,你這小子,竟敢欺騙我說你有個姐姐,狗頭伸過來,我給你加個buff!’
‘景晗,楊景晗!’
女子的模樣精致絕美,無論是生氣時,安靜時,還是暴怒時,都美的挑不出絲毫毛病來。
腦子裏的畫麵一轉:
‘羊癲瘋,放下烤串,那是我的!’
‘啊啊啊!你竟敢揍我,你以下犯上,老子是你未來的小舅媽!’
‘我要去告訴你舅舅……’
少年張牙舞爪的,凶悍得像一隻奶凶奶凶的小老虎,瘦小的身材,小胳膊小手臂,卻能夠爆發出強勁的力量。
一個是絕美的女子,一個是粗暴的少年。
兩張截然不同的臉龐。
葉葉,葉君瀾。
葉君瀾怎麽會知道歐派?
葉葉曾說,這是她瞎編的門派,江湖上並不存在,葉君瀾怎知?是巧合嗎?
葉葉……
葉君瀾……
葉葉……
他們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不會的!
一定不是!
少年攥緊了被子,情緒洶湧泛濫,眼中波動著,呼吸也變得沉重喘息,
“不可能……不是的……絕不會是這樣……”
他嘴裏不斷的喃喃著重複的話。
可,嘴上是這麽說的,他說服不了自己的心,他的心欺騙不了自己啊!
葉君瀾,你到底是誰!
啪——
這時候,一個什麽東西丟了進來。
楊景晗下意識瞧去,見床榻上掉落著一個小竹筒,巴掌大,小小的,圓圓的,中間掏空了,像一個小杯子,底部牽連著一根黑色的線。
這根線一直蔓延到窗戶外麵。
窗外,空蕩蕩的,夕陽正好。
楊景晗愣愣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是什麽?
正疑惑時,窗外邊,一架紙飛機輕飄飄的飛了進來。
飛呀,飛呀。
紙飛機在空中滑了個圈兒,輕輕的落在了床榻上。
楊景晗伸手拿了起來,見上邊有字。
打開一瞧,歪歪扭扭的三個大字:
——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