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瀆心10
傅江昶皺著眉,“1號要幹什麽?”
“他要幹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怎麽做。那個365,你不打算爭取一下?”
傅江昶想起靳行南的話,哼了一聲,“不管他是輸是贏,F隊永遠歡迎他。”
“你有這個意思就好。”7號坐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又眨眨眼,眼前的世界清晰了一瞬間又變得模糊,他揉揉眼,“叫你給我帶的眼鏡呢?”
“第二個抽屜裏。”傅江昶揮揮手。
7號拉開抽屜,拿出眼鏡,嘀咕道:“也不找個眼鏡盒裝著。”
“傑夫走了?”
傅江昶淡淡地嗯了一聲。
“他說什麽?”7號好奇地問。
“女子監獄那邊有個異能者。”傅江昶站在落地窗前,這裏是天囚監獄為他們這些人準備的高級牢房,遠處是森林,一麵高牆隔開了監獄和森林,而森林的盡頭是無邊的海洋。
“什麽異能?”7號來了興趣。
“讀心術。”
“哇,厲害,她是因為什麽進來的?”
“異禍。”他們將因特殊能力而被關入監獄的事件稱為異禍。
7號變了臉色,“這些人……警告了他們多少次了,你打算怎麽做?”
“放她出去。”
7號皺起眉,“你是認真的?雖然她不是因為犯了事進來,但就這樣放她出去……這可是讀心術,你不是需要這種人嗎?”
“凡事有因有果,既然沒有這個因,她就不該來這。”
“你……”7號還想勸他,但看到他堅決的神情,默默把話咽了回去,“隨便你,反正不是我的組織。”
他戴上眼鏡,走到門口,又忍不住轉頭問:“那女人叫什麽?”
“楊子漾。”
不知為何,7號總覺得他的語氣異樣的溫和。
“你放她出去,有的人可不一定……1號知道這事嗎?”
“我不會讓他知道。”
……
“讀心術?”靳行南直起腰,將手中的澆水壺放在地上,水壺撒了些水出來,他拿出一張手帕細細擦拭手指,抬眸看向說話的人。
“是。”
“有意思。”他彎身翻看起天堂鳥的花葉,細心地剪下枯萎的葉片,“2號那邊什麽意思?”
那人表情有些古怪,“傅先生好像想將人放出去……”他欲言又止。
“放出去?”靳行南慢條斯理地重複了一遍,“他何時有這善心了?”
“傅先生那邊似乎有意瞞住您這件事,通訊設備行不通,我托了不少人手才過來。”
靳行南低低笑了一聲,“瞞住我?”
那人摸不清他的情緒,遲疑著說:“是。”
“名字。”
“楊子漾。”
靳行南將枯黃的天堂鳥葉片扔進簍子裏,靜靜凝視著這些奇特的花。
品種各異的天堂鳥,花型奇特,宛若仙鶴棲於叢林,舒展羽翼,即將展翅騰飛,向往天堂。
他伸出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嬌嫩的暗藍色花瓣,神情柔和得不可思議,聲音也很輕柔,“把她弄進來。”
他在笑,笑容比身前盛放的天堂鳥還要奪目。
……
“宿主,女主來了。”
“什麽?”秦昭一針紮進了手,“男子監獄?”
“對。”
秦昭很快又問:“誰幹的?”
2518:“靳行南。”
“這名字有點耳熟。”秦昭眉頭微動。
“就是1號。”
“哦哦,姓靳那個,名字挺好聽的。他把女主弄進來幹嘛,莫非是……特殊服務?”秦昭露出一個略猥瑣的笑容。
“停止你那齷齪的想法。”
“嚶嚶嚶,正常人的想法不就這樣嘛。那他弄女主進來幹嘛,發現女主的能力了?”
“對。男主先發現的,本來想封鎖消息,但靳行南還是知道了。”
正常正常,如果沒有男配的推動,男女主怎麽在一起?
這也不是說男主比不過男配,隻是抵不過強大的劇情而已。
任男主怎麽阻攔,女主還是會通過各種方法來到他身邊。
“這種事不應該男主來嗎?哦,不對,應該男配來,要不然女主多恨他啊。”秦昭摸著下巴,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樣,“正好還有我的生死擂台,如果女主參加了贏了,那她不就能進入男主的視野,成功引起他的注意,然後加入他的F隊了?”
2518沉默一會兒說:“你不去寫小說真是可惜了。”
“嘿嘿,我這不就是在寫小說嗎?我就是小說中的人物。”
“不過你覺得女主能贏?”
秦昭搖搖頭,“這你就不懂了,重要的不是女主能不能贏,而是男主能不能看到。管女主是輸是贏,是美是醜,她身上總會有一種讓男主動容的特質。”
2518真誠地讚歎,“你懂得真多。”
“哈哈哈,見多不怪嘛。”
楊子漾被關進了小黑屋,她一動不動地蜷縮著身體,像是沒了氣息。
門突然被打開了,獄警喊道:“325,可以出來了。”
楊子漾沒有動靜。
獄警又喊了幾聲,裏麵那人依舊沒有動靜,獄警皺起了眉。
死了?
她走進去,一臉嫌惡地抓住楊子漾的後領,把她拖了出來。
楊子漾如同一張破布,被扔在了地上。
她雙目緊閉,身上氣味汙濁,如同死了一般。
獄警皺眉捂住口鼻,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還沒死。
獄警鬆了口氣,沒死就好,不然她可不好交差。
這人可是點名要送到男子監獄那邊的,出了事她可承擔不起。
也不知道這賤人怎麽有本事勾搭到那邊的人。
她正要將手縮回來,楊子漾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啊啊——”
楊子漾雙目赤紅,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去死去死去死!
楊子漾被蒙住了眼,她感覺到自己先是被押上了車,又上了船,濃濃的海腥味混在海風裏,是自由的味道,她心裏卻很清楚,這不是自由,是去往另一個地獄的路途。
她唇角含了笑。
本以為迎來了新生,卻不過是從一個坑到了另一個坑。
一共十天,她仿佛身在地獄。
那些人嘲笑她欺辱她戲弄她,麵上懷有善意,內心卻想著如何從她身上榨取價值。
她成了那些人的賭注和玩物。
她反抗,卻迎來了更粗暴的對待。
於是她懂得了蟄伏,知道了伺機而動。
上天從不曾優待她,她隻是命運的棋子。
……
秦昭歎了口氣,“其實女主挺慘的。”
“總會苦盡甘來的。”